郁妙娴思量片刻,终究坐回了软座上:“也是,那你小心。”林致远温柔一笑,抬手抚上她的发:“放心,我答应过你,余生不会再让你孤身一人陷入困境当中。”话落,没等郁妙娴回过神来,他就叫停了马车。而在他们身后,紧追过来的谢洺桡看着停下来的车队,神情微滞。但他也没做太多犹豫,开口正想叫人迎上去时,那辆马车上下来了个人。林致远穿着一袭青衣,眉眼张扬却温柔,已无过去半分低微。他缓步行至谢洺桡马车前,笑问:“可是九千岁?”
谢洺桡整个人,都怔愣在了原处。
明明是阳春时分,他整个人却如坠冰窟。
旁侧家仆小心提醒:“九千岁,该启程了。”
谢洺桡陡然回过神来,他极快登上马车,脸色阴沉:“追上去。”
马车夫先是一愣,望了眼那队外国使臣离去的方向,最终还是咬牙拉紧了缰绳。
长街之上,一时间车马崩腾。玛⃙丽⃙
林致远听着后头杂乱的马蹄声,侧头问郁妙娴:“只怕是甩不脱了,怎么办?”
闻言,郁妙娴只笑了笑。
她蒙上面纱,漫不经心的回着林致远的话:“那就见上一见,你知道我此番回来,不仅仅是要带走留在京州的族人。”
从前她没有抗衡之力,也被爱慕蒙蔽了双眼,才为人刀下鱼肉。
可如今不同,她绝不会踏上从前的老路。
林致远知她决心,抬手按住了她的手:“此处虽人多,但到底是他的地盘,你先别露面,我去。”
他们都跟在谢洺桡身边数年,知他脾性。
若是惹急了他,当街将郁妙娴带回谢府都有可能,反正他也从不介意这些声誉。
郁妙娴思量片刻,终究坐回了软座上:“也是,那你小心。”
林致远温柔一笑,抬手抚上她的发:“放心,我答应过你,余生不会再让你孤身一人陷入困境当中。”
话落,没等郁妙娴回过神来,他就叫停了马车。
而在他们身后,紧追过来的谢洺桡看着停下来的车队,神情微滞。
但他也没做太多犹豫,开口正想叫人迎上去时,那辆马车上下来了个人。
林致远穿着一袭青衣,眉眼张扬却温柔,已无过去半分低微。
他缓步行至谢洺桡马车前,笑问:“可是九千岁?”
话音落下,面前马车的帘门被人拉起,那张阴戾而俊美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谢洺桡的脸色比从前任何一个时刻都难看,眸中风云暗涌:“听闻西风国新主即位,原来是你。”
林致远不慌不忙,脸上笑意轻浅:“是,还是多亏九千岁那几年教导得好。”
“你倒是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人……”谢洺桡低嗤了声,话锋陡然一转,“叫她出来。”
一时间,周围涌起一股无形威压。
而林致远不卑不亢,脊背挺得笔直:“九千岁话中的意思,我不明白。”
待他话落,谢洺桡迟迟没有应声。
他望着林致远气定神闲的模样,握着红玉髓珠串的手慢慢收紧。
忽然间,一阵风动。
谢洺桡腾地站起身来,下了马车,朝着前头大步走去。
林致远见状,脸色骤变。
他拦在了谢洺桡面前,剑眉紧蹙:“九千岁这是要做什么?”
谢洺桡淡淡瞥他一眼,只不容置喙地说道:让开。
这样命令的语气,令林致远顺时回到了从前被谢洺桡所掌控的日子。
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还想阻拦,谢洺桡却已趁他出神这段时间,走到了他们的马车前。
林致远心头一紧,快步跟了上去,还未来得及阻止,谢洺桡就已经掀开了他所坐马车的帘门。
里头,郁妙娴的声音传来:“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