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撤回啊。凌棠刚玩手机,根本不知道怎么撤回消息,而且她现在还有些晕乎。凌棠再急也没用,因为手机那边的人已经看到了消息,也就是这么认为的。坐在三楼看台沙发上的男人轻笑了一声,黑眸轻滚,再次看向楼下撒谎已经被抓包而不自知的女孩。才回来几天就被带坏了。白言没由来的心里有些躁,面上依旧平稳,还很有闲心的问道:“看到什么开心事了,这么高兴?”“没事,刚看到一只有趣的小猫咪。”谢夜深轻描淡写说着,脸上却难得带了点愉悦。
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手持红酒轻晃着,俯视着楼下的夜场,蓦的,眼底划过一丝兴味。
男人不动声色移开目光,轻抿了一口红酒,随口问道:“怎么,这几天又没休息好?”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穿着黑卫衣的男人,男人似是刚睡醒,却面带倦意,寒玉般的手指轻捏着眉骨。
“没有,这两天都没怎么睡,李教授找我帮他研究课题。”谢夜深倦倦应道。
在学校忙了两天,今天中午才回来,下午勉强睡了五六个小时。
“教授倒是挺器重你的,我们这群研究生都没这机会。”白言打趣道。
白言大谢夜深两岁,在京大读研一,导师是经常找谢夜深做研究的李教授。
谢夜深眼皮微抬,斜他一眼,轻笑道:“行啊,我下次向老李引荐一下你,手底下藏着宝贝研究生不用,偏偏来使唤我这个大学生。”
白言不笑了,放下红酒,“千万别,这种美差只有你才能胜任,我可做不来。”
老李头是出了名的爱挑毛病,苛刻的很,也只有谢夜深这种变态智商才能应付得来。
白言是真怕谢夜深在老李头面前给他“美言”,将刚才看到的趣事指给谢夜深看,“我倒是看到个有趣的事,如果我没认错下面左面卡座里坐的是你的小学生吧。”
他们这个位置正对她所在的卡座。
“不过这凌家二小姐刚回来,就被带来这种地方,无疑是小白兔进狼窝啊。”
还是最纯最惹人惦记那种小白兔。
“要不下去打个招呼?”
白言有些恶趣味。
谢夜深往楼下扫了一眼。
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手捧饮料乖乖坐在角落里,好奇茫然的看着四周的环境。
看模样应该是稀里糊涂被人带进来的,他若是去打招呼,这种场合,人估计能被吓跑。
他环顾了一圈四周,朝夜场柜台那边多看了一眼,不紧不慢的打开手机,散漫道:“用不着,她去哪里是她的自由,不过我倒是看她姐姐挺危险的。”
进狼窝没什么,关键要看是进了谁的狼窝。
白言神情微变,眼睛轻眯,朝楼下多看了一眼,柜台前站着一个背影惹眼的黑裙女孩,女孩身边是酒吧服务员,细看,暗处还潜伏着不少猎艳的社会人士。
穿着酒吧工作服的男人清瘦吸睛,是当下女生最喜欢的清冷校草类型。
身上的工作服倒是不影响颜值,但还是拉低了档次,尤其拉低了女孩的档次。
白言放下了红酒,指节微屈,轻敲着桌面。
谢夜深掀了掀眼皮,懒得管对方在谋划着什么,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快移动,一一回复这些天忽略的消息。
看到某条道谢消息时,手指顿了顿,朝楼下看了一眼,想了一会儿发消息问道:[卷子错题都纠正完了吗?]
周六他改完试卷就把卷子的电子版给了刘老师,再由刘老师将所有试卷统一发给凌棠。
凌棠正尝着手里的蓝色饮料,入口是甜点,带着果香,咽下去后有点凉凉麻麻的感觉,很好喝。
正好奇的小口抿着,腿边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下。
凌悦去了别的地方,她的朋友去了包间玩游戏,凌棠不想去,凌悦便找了一个室友留下帮忙照看凌棠。
凌棠手里的蓝色饮品便是凌悦室友帮忙点的。
凌棠放下饮品,打开手机,一眼便看到了备注为谢老师的联系人发了消息。
怎么会现在问,难道要给她布置别的作业吗?
凌棠用不太清醒的大脑思考着,不知道是人太多了还是这么了,凌棠总觉得这儿的环境有些闷,脸也有些发热。
她想了一会儿,手指不灵活的在键盘上一个一个敲着字母。
正在……
敲着敲着,不知是误触还是怎么了消息竟发了出去。
凌棠顿时睁大了眼睛,定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她发出去的消息。
[正在]
凌棠急了,他不会以为她正在纠错题吧,可她明明想打的是,正在外面,还没纠正。
好想撤回啊。
凌棠刚玩手机,根本不知道怎么撤回消息,而且她现在还有些晕乎。
凌棠再急也没用,因为手机那边的人已经看到了消息,也就是这么认为的。
坐在三楼看台沙发上的男人轻笑了一声,黑眸轻滚,再次看向楼下撒谎已经被抓包而不自知的女孩。
才回来几天就被带坏了。
白言没由来的心里有些躁,面上依旧平稳,还很有闲心的问道:“看到什么开心事了,这么高兴?”
“没事,刚看到一只有趣的小猫咪。”谢夜深轻描淡写说着,脸上却难得带了点愉悦。
“行,那你先看,我下去一趟。”
“好。”
白言走后,谢夜深又敲了一行字发过去,之后便放下手机,饶有趣味的看向楼下。
[行,一会儿写完,拍照发过来我检查一下。]
凌棠看到这条消息时急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脑子里想的是,她现在回家纠正还来得及吗?
凌悦室友被吓了一跳,“妹妹,怎么了?你姐姐一会儿就过来。”
目测凌悦应该快聊完了,系草应该有点想走的意思了。
凌棠猛的站起来头有些晕,扶着椅子把手缓了会儿,才道:“哦,没、没事,就是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有、有要紧事没没做,想早些回家。”
凌棠自己没发觉,但旁人一听便知她有些大舌头了,脸蛋还发红。
尤其是凌悦室友经常来泡吧的人,“妹妹,你不会醉了吧?”
她刚给她点的可是酒吧度数最低的甜酒。
“啊,有、有吗?”凌棠已经有些吐字不清了。
凌悦室友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她醉了,凌棠被人扶着坐了下来,“妹妹,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喝不了酒的,你等等啊,我去找你姐姐。”
凌棠酒品很好,坐在原地没动,虽然醉了心里还想着数学题,拿出手机一阵捣鼓。
那边,凌悦室友刚过去便发觉情况有些不对,系草已经走了。
凌悦站在原地,她身旁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颜值和系草有的一拼,甚至更为优越。
凌悦似乎在求那人什么,但面子上过不去,嘴硬着说道:“你不准告诉我爸妈,否则我跟你没完!”
谁能想到出来一次就就碰到死对头的哥哥。
眼前这人是白明夏的堂兄,也是谢夜深的好哥们,白言。
她虽没怎么和人接触过,只见过几面,但听过不少传闻,圈子里的人都说这人温文尔雅,待人礼貌温和,很有绅士风度。
但她不这么认为,尤其是男人金丝框眼镜后面的那双深邃眸子盯着她的时候,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