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念云时锦亲手做的饭菜和面食。他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秦裴容吃完后抹了抹嘴,来到厨娘面前,淡淡的吩咐道:“教我怎么下厨。”他开始学习厨艺,短短几天时间,就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做出来的东西至少能吃了。之后的每天晚上,他都会在桌上摆上一碗自己亲手做的面,再放一副新的筷子。一边吃饭一边眉目温柔的看向空无一人的座位,轻声说:“时锦,吃饭了。”没人回答秦裴容,他也不会觉得无聊,而是慢慢将一天发生的事儿都对着空气讲一遍。
秦裴容继续走着。
忽然,眼前的人群里,一闪而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个背影像极了云时锦的女人,怀里正抱着孩子,从他旁边走过去。
秦裴容浑身一震,猛地怔住,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下意识冲了上去,追逐那个背影。
路人被他撞得东倒西歪,骂骂咧咧。
“等等——”
秦裴容伸出手抓住那名女子的衣袖。
她回过头,如受惊小鹿一般惊叫一声。
秦裴容霎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手臂一点点滑落,变得僵硬。
不是她,不是她。
只是一个背影很相似的陌生女子。
他苦笑一声,“抱歉,我认错人了。”
女子还未说话,怀里的小孩便哇哇大哭起来,女子只好放轻声音,一边轻拍孩子一边温柔的安抚。
“阿宝,不哭不哭……”
人群里有一个男人急切的跑来,恶狠狠的瞪着秦裴容,粗声粗气的说,“你是什么人?老子警告你,别对我老婆动手动脚!”
说完,男人搂着女子离开了。
两人的脸被烛光染成柔和的橘色,一派琴瑟和鸣圆满幸福的模样。
秦裴容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夜风冰冷,吹乱他的心。
若是……若是没有种种误解,他和时锦也是这样的一家人吧?
云时锦就好像清润的水一般,平时根本不会注意到。
秦裴容总是习惯她在身边,习惯她总是凑上来讨好。可一旦失去,乃至以后的日子,是如影随形的孤寂,发了疯般的思念。
这一错过,便是一生啊。
秦裴容失魂落魄的回到王府,面对冷清的卧房,顿了顿,转身去了厨房。
王府入夜后只有一个厨娘在轮值,见到秦裴容后呆住了,“参见王爷……王爷想吃些什么,直接交代婢子来做便是。”
“不必,我自己来。”
秦裴容自顾自来到灶台边,开始捣鼓起面条来。
面有现成的,只是还需下锅煮。
只不过,秦裴容没想到区区一碗清汤面,就难住了他。
原以为下面容易,只需要将面条煮熟,再舀汤汁加醋盐葱等调料即可。但现实却是,久远庖厨的秦裴容弄得满手满身都是脏兮兮的,做出来的面条还是惨不忍睹。
甫一入口,难吃得要命。
他垂下眼,默默的把整碗面都吃了个干净。
他好想念云时锦亲手做的饭菜和面食。
他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
秦裴容吃完后抹了抹嘴,来到厨娘面前,淡淡的吩咐道:“教我怎么下厨。”
他开始学习厨艺,短短几天时间,就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做出来的东西至少能吃了。
之后的每天晚上,他都会在桌上摆上一碗自己亲手做的面,再放一副新的筷子。
一边吃饭一边眉目温柔的看向空无一人的座位,轻声说:“时锦,吃饭了。”
没人回答秦裴容,他也不会觉得无聊,而是慢慢将一天发生的事儿都对着空气讲一遍。
比如今天又学会了一道新菜式、今天看到了一只颜色很奇怪的鸟之类的。
以秦肖为首的一众下属,也从一开始的惊骇,到后来的习惯了。
因为王爷不再发疯,而是平静了下来,甚至开始处理公务,不再回避与人交谈。
虽然这种平静,在秦肖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平静得,很是陌生。
仿佛一座死去的火山,看起来安稳,却让人惶惶不安,生怕何时会突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