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裴容的一副好相貌,正是深得了她的遗传。妇人指着秦裴容的鼻子,开口痛斥,“你这逆子,你要气死我!你现在哪儿有半分亲王的样子,连朝都不上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笑话吗?!”秦裴容停下了手里的活,掀起眸子看她。太妃只觉得他的眼神晦暗得可怕,如同万年寒潭一般没有丝毫波动……“谁敢多嘴,杀了便是。”太妃脸色几番变化,哽咽道,“娘这是担心你,你也知道有多少人对你恨之入骨,日日夜夜期盼着把你拉下水!”
“王爷,您已经一整天不曾用膳了,多少吃一些饭吧。”秦肖捧着凉掉的饭菜,哀求道。
秦裴容充耳不闻,全神贯注的雕着一块玉。
这是一块上好的贡玉,被秦裴容拿来亲手为云时锦雕刻牌位,上刻一行小字“吾挚爱亡妻云时锦”。
这块玉如今快被刻好了,秦裴容深深凝视着它,仿佛在看他思慕已久的心上人。
“放那吧,我会吃的。”
秦肖无奈的叹口气,忧心忡忡的劝道,“得知您下的命令后,太妃娘娘赶来王府找您了。您现在这个样子,她看了一定会很伤心……”
秦裴容手指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的淡淡“嗯”了一声。
秦肖也不好继续多管主子的闲事,默默退出了书房。
没过多久,一个约莫中年的美妇人冲了进来。
她风韵犹存,身上更是穿戴着皇宫里才有的绫罗绸缎珠宝玉翠等,华美富贵。
这美妇人正是太妃娘娘,秦裴容的亲生母亲。
秦裴容的一副好相貌,正是深得了她的遗传。
妇人指着秦裴容的鼻子,开口痛斥,“你这逆子,你要气死我!你现在哪儿有半分亲王的样子,连朝都不上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笑话吗?!”
秦裴容停下了手里的活,掀起眸子看她。
太妃只觉得他的眼神晦暗得可怕,如同万年寒潭一般没有丝毫波动……
“谁敢多嘴,杀了便是。”
太妃脸色几番变化,哽咽道,“娘这是担心你,你也知道有多少人对你恨之入骨,日日夜夜期盼着把你拉下水!”
“你现在做的事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你居然……居然想娶一个死人为妻?!”
没错,秦裴容吩咐属下去办了许多事,其中一件便是昭告天下,自己重新迎娶云时锦为妻,并大肆操办婚礼,弄得轰轰烈烈。
但云时锦那日从城门逃离后坠崖,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不少人还曾亲眼见证亲王侍秦去崖底搜寻两天,结果什么也找不到。
亲王殿下不知为何突然反悔了,不仅收回休书,还大张旗鼓的要娶回一个已死之人。
据说,成亲当晚,他要抱着云时锦的牌位拜天地。
最近京城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亲王已经疯了。
可不是魔怔吗?当初把事情做的那么决绝,现在人死不能复生,反倒稀罕起来了。
只是世人不知道,这是秦裴容,欠云时锦的一次盛大婚礼。
不论说什么都要补回来。
秦裴容弯了弯唇,笑得邪气。“有何不可,母妃?我就是个疯子,不在乎什么名声,他们越怕我越好,我只需要他们的畏惧。”
太妃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咱们母子俩个相依为命长大,你现在这样不顾一切,那母妃怎么办?以后母妃连个依靠都没有!现在外头流言蜚语,连带着我的声誉也受损!”
秦裴容定定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瞳里一片阴鸷,“娘娘最爱的,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为了他甚至可以将我舍弃,又怎是和我相依为命?我劝您安分一些,否则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这个母亲,一直将自己当成谋夺权柄的工具,从未照顾过他一天,从未给过他一分母爱。
从小,她就对他非打即骂,被父亲冷落了,便将脾气撒在他身上。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对她言听计从?
以儿臣之礼,疏离相待,是他最大的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