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之看着这对整天吵闹不休的兄妹俩,无奈的掀了掀眼皮,闭上眼,沉思。他回想姜浅的一举一动,觉得母亲可不像是生气,倒像是忍不住憋笑。这个念头刚从心里划过。就见母亲跟嬷嬷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依稀可见眼角的泪痕。一看到母亲这样,顾沛之和顾莹莹立时停止大闹,两人格外的乖巧,顾沛之甚至有些后悔,忖度是不是自己太胡闹了,才让母亲这么难受?!刚要说些知错宽慰的话,让母亲相信他有悔过之意,就听到顾允之开口。“母亲,笑的开心吗?!”
顾沛之一边说,一边想抬头往外看去。
可是实在太疼了,稍微动一下,就疼得撕心裂肺。
“三兄,你消停点,嗷嗷叫唤,杀猪一样,让人听到像什么?!“
顾莹莹忍不住提醒。
“你?!你才是!”
顾沛之气的用手攥拳,对着顾莹莹隔空挥舞。
顾莹莹本来还有些害怕,看到顾沛之该沁血地屁股,立时又不怕了,对着顾沛之做鬼脸,“有本事站起来打我?!”
说着,跑离一些。
顾沛之又气又无奈,只能放狠话,“等我好起来,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顾允之看着这对整天吵闹不休的兄妹俩,无奈的掀了掀眼皮,闭上眼,沉思。
他回想姜浅的一举一动,觉得母亲可不像是生气,倒像是忍不住憋笑。
这个念头刚从心里划过。
就见母亲跟嬷嬷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依稀可见眼角的泪痕。
一看到母亲这样,顾沛之和顾莹莹立时停止大闹,两人格外的乖巧,顾沛之甚至有些后悔,忖度是不是自己太胡闹了,才让母亲这么难受?!
刚要说些知错宽慰的话,让母亲相信他有悔过之意,就听到顾允之开口。
“母亲,笑的开心吗?!”
一瞬间,屋子里的人都瞪大眼睛。
顾沛之顾莹莹觉得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顾允之却忍俊不禁。
姜浅愣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笑着狂点头。
“开心,当然开心,没白生养你们,知道为母亲分忧了。”
说着,特地看向被打地最狠,也是始作俑者,顾沛之,笑着点头,“沛之,以前觉得你喜欢胡闹,现在,你可真是长大了?!”
顾沛之还是有些懵,瞪大眼睛,又伸出手指努力抠了抠耳朵。
“我,我好像吃坏东西了,母亲,她竟然夸我?!”
看顾沛之一脸傻气,姜浅忍俊不禁,不过接着又一脸严肃起来,“不过,你们也够蠢,他打你们,你们不会反抗?任由他押着打?!看打的?!”
姜浅伸手,又缩回,看着儿子屁股被打烂,心里对顾瑾轩地恨又多了几分。
“母亲教诲,儿记住了,绝不会再有下次。”
顾沛之张嘴,“啊啊”,两声,顾允之已经若有所思接了花过去。
姜浅给了他一个赞许的表情,随即借口有事先离开了。
临走,又嘱咐嬷嬷,“多给少爷小姐身边加派人手,还有,一定要旁宫里御医多来请脉。”
嬷嬷看了一眼,点头,称是。
等他们一走,顾沛之才迟疑看向顾允之,“我没有听错?母亲没生气,她还夸赞我做得好?!“
顾允之没给他回答,低头兀自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顾沛之只好把目光投向顾莹莹,顾莹莹也有些奇怪,可她才不会告诉傻三哥,她急急忙忙给两位兄长请辞,让两位钟祥好好养伤,便追着母亲离开了。
不出所料,这件事再京城心思轩然大波。
让本就处在风口浪尖的国公府,立时成了众矢之的。
甚至很多人专门上门,打着探视地名义,话里话外都是询问她知不知道那件事?!
姜浅通通不见,对外说身体欠佳。
只让府里的管家和顾莹莹一起接待。
一来让顾莹莹学着待人接物。
二来也是让人看到国公府如今,没了能干长子,两个儿子也被打的皮开肉绽,国公夫人卧床不起,独有一个未及笄的小女娃满面含泪出来。
再加上最近风言风语,所有人改谴责谁,问责谁一目了然。
姜浅听说朝堂上,还有人特地参了国公爷顾瑾轩。
甚至一直器重顾瑾轩地太后都特地旁人训斥了他。
一时间,顾瑾轩就算再躲病,也不得不出来见人。
彼时,姜浅正在院子里摇椅上躺着。
顾瑾轩黑着脸,一脚踹开门,不等小厮通传,一脚踹飞小厮,就浑身怒气地闯了进去。
姜浅勉面上敷了一块白色丝帕,透过丝帕一角,看到的就是顾瑾轩满面怒容黝黑地脸,正要起身,却被一道有力地手,狠狠地抓起,接着是他冷厉无情的话音直接砸下,“姜氏,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说着,把她使劲往外一推,姜浅瞬时被甩飞出去。
吓得一院子的人都通通赶过来跪了下去。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国公爷,夫人还病着…”
“闭嘴,狗奴才,都给我滚出去?!”
顾瑾轩铁青着脸,端些高高在上国公爷地架子,发号施令。
他最近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从被人称赞的端方君子,直接沦为了人人喊打的无耻小人。
这也就罢了。
之前他去看望颦儿,竟然情不自禁,可没想到关键时候,竟然有人闯进来,还是他那逆子,这也就罢了,他竟然跟男人颦儿分不开,他拼命使眼色让逆子把人赶出去,去请大夫,可逆子竟然直接张口就喊他马上风,顿时引得所有人围观。
事后,他狠狠教训了两个逆子,让他们给颦儿赔罪,可颦儿受到惊吓,整日垂泪,郁郁寡欢,甚至险些没保住孩子。
他也觉得丢脸,让人去撤掉谣言,可没想到,谣言越演越烈。
该死的。
姜浅在处理不利于国公府的事情上一向都很尽职尽责,这次,肯定是她办事不力。
还让他被参,被太后怒斥,她这个国公夫人要是做不好,不如换人来做?!!
“蠢妇,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传国公府?!你这个国公夫人就是这么做的?!”
顾瑾轩把姜浅甩在地上,脸色却没有一丝好转,又走过去,居高临下,怒喝她。
姜浅努力撑着,一点点站起来,抬头看着一脸怒容的顾瑾轩,突然惊愕发现,他生气,竟然是因为她没做好,而不是她以为的他知道她做了什么?!
呵呵!
也是!
十几年,她一直尽心尽力贼国公府,他大概从未想过她也有心寒,恨不得被夺爵的一天!
看她不仅不知悔改,还面带冷笑,顾瑾轩又怒又慌,咬牙切齿,厉声斥问,“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养了两个蠢笨如猪地儿子,他们…”
“他们怎么了?“
姜浅笑着,毫无畏惧迎上他地眼睛。
“他们…”
顾瑾轩显然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们刚回京都,见不到父亲,听说父亲被歹人绑架,就去参观,却发现,父亲竟然不知道被哪里的贱胚子昌妓勾的白日宣吟,还,还分不开,两具白花花赤条条的肉体分不开,我的儿孝顺,怕长时间下去,于他们父亲身体有碍,急忙让人寻找名医,可没想到,他们父亲却不仅不感激,该把我两个孝顺至极地儿子打的屁股开花,下不来床,早知如此,我不该教我儿孝悌恭敬…”
“你…”
顾瑾轩气的火冒三丈,手都举起来。
却再次被姜浅截住,就看到她笑着,一副了然的样子,“所以,国公爷,您莫非根本不愿意跟那女子分开,也是,听说那女子年方二八,貌美无匹,肤如凝脂,尤其胸前,更是让人…”
“闭嘴,贱人,不许…”
“国公爷何必恼怒,毕竟不少人都看到了,我还听说已经有画本大家要把当日地事情画成册子…”
“这…”顾瑾轩慌了,想到太后的信使顺让他务必处理好,挽回一切,他额头青筋直冒。
“姜氏,我不计较你之前的过失,可眼下,我国公府名誉受损…”
“我有何过失?”
不等顾瑾轩说完,姜浅笑着问出声。
“你还不承认,倘若不是你不许柳氏进门…”
“奥,这样,那我知罪,那我立即就穿戴整洁进宫,让娘娘下旨,让柳姑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入府,以后,我肯定把她当淮之未亡人,当我的亲儿媳…”
“什么?!你?!你明知道…”
顾瑾轩不敢置信。
“怎么了?这不是国公爷一心所求地吗?!”
姜浅笑着,一脸的癫狂。
如今满城尽知他和柳颦儿白日宣吟,若是她如今宫里请旨,不是要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