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昌宁捂着胸口疼的牙齿打颤也不敢多说一句,眼中满是惊慌无措。乐琳琅双眸死死盯着突然出现的俊逸男子,脸上立时浮现一片红晕。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谪仙下凡,这般容貌,即便没有滔天的权势。她也心甘情愿为他洗手作羹汤,更何况他还是镇国公府的公子,堂堂的大将军。若是能嫁他为妻,就是死她也毫无怨言。乐琳琅满脑子的花痴梦,自动忽略掉自家老父亲刚刚被人狠狠踹了一记窝心脚的事实。“乐大人不是在病中吗?怎的还有力气打人?”关瑾君沉声开口,吓的乐昌宁身子一软,瘫坐在凳子上。
“你个逆女,我今日要好好教教你……”乐昌宁一直躺在床上装病。
见乐瑶如此嚣张跋扈,竟还扬言要杀他们灭口,气的一跃而起,早将装病的事忘在脑后。
乐瑶一直专注在王氏母女身上,并未发现乐昌宁的举动,等反应过来已为时已晚。
只来得及抬手往后退让,匆忙间脚踩了裙角,整个人朝后仰倒。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后腰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揽住,整个人也被扶了起来。
“啊……”乐昌宁生生挨了一记窝心脚,倒退了数十步才被身后的桌椅拦住。
“表哥?”乐瑶瞪大双眼看向突然出现的关瑾君。
完蛋!她刚刚说的话不会全被他听见了吧?
关瑾君将人扶好,立刻收手背向身后,乐瑶心虚的站到一边。
乐昌宁捂着胸口疼的牙齿打颤也不敢多说一句,眼中满是惊慌无措。
乐琳琅双眸死死盯着突然出现的俊逸男子,脸上立时浮现一片红晕。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谪仙下凡,这般容貌,即便没有滔天的权势。
她也心甘情愿为他洗手作羹汤,更何况他还是镇国公府的公子,堂堂的大将军。
若是能嫁他为妻,就是死她也毫无怨言。
乐琳琅满脑子的花痴梦,自动忽略掉自家老父亲刚刚被人狠狠踹了一记窝心脚的事实。
“乐大人不是在病中吗?怎的还有力气打人?”关瑾君沉声开口,吓的乐昌宁身子一软,瘫坐在凳子上。
“乐大人病重,恐怕还不知道吧!方县令卖官鬻爵收受贿赂,已被下了大狱。
传闻你与县令走的近,官府不日就要来拿人询问了,大人有时间在这找自己女儿的麻烦,不如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
乐昌宁一听,吓的从凳子上溜跪在地,“贤侄,贤侄,这一切都是误会,求您看在咱们好歹亲戚一场,看在我是乐瑶亲生父亲的份上,放过我一家老小吧!”
“母亲!”王氏惊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乐琳琅手忙脚乱去拉她。
“瑶儿,你快替爹爹向你表哥求求情,爹爹若是坐了牢,你的名声也得跟着受牵连啊!”
“姐姐求求你,琳琅不想被流放,从前都是我不好,求你看在我们好歹是一家人的份上,求你跟表哥求个情放了我们吧!”乐琳琅脸色惨白跪倒在乐瑶面前。
东肇国律法:家族坐罪,族中女眷或沦为奴婢、或被流放、或沦为官妓。
总之下场很凄惨,她还没有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她绝不能沦为官妓。
乐瑶冷冷扯开被抓住的裙摆,“我们从来都不是一家人,过去你和你的母亲是如何磋磨我母亲和我的,你们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我没有权利替死去的人原谅,我也绝不会原谅。”
关瑾君眼神别有深意的看向乐瑶,似乎有些看不懂她。
他刚刚说tຊ的不过是吓唬他们而已,并没有真下死手,毕竟他们都是表妹的血亲。
若是家族遭了难,她日后也是要受人非议的,将来议亲也会受到影响。
可看她的反应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
“我们走吧!”关瑾君放下心中疑惑,抬脚朝门外走。
乐瑶紧跟着出门,忽然像是又想起什么匆匆跑了回去。
关瑾君一脸疑惑回头看去,房间里立刻传来一阵尖叫打闹声。
何琳担心表小姐吃亏,刚准备追过去看个究竟。
却见她喜滋滋双手捧着一捧首饰跑了出来,身后头发凌乱一身狼狈的乐琳琅追了出来。
“乐瑶,你个女悍匪!”
“表哥快跑快跑快跑!”
关瑾君冷着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成何体统,这哪有一点女娘该有的样子。”
却见乐瑶已经一蹦一跳心满意足的跑远了,光看那背影就能感受到主人此刻的快乐。
“表小姐实在是……”何琳惊的下巴差点脱臼,“厉害!”
……
来福客栈
乐瑶哭丧着脸跪坐在地上,这也太丢脸了吧!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罚跪。
关瑾君冷脸,见她跪没跪相浑身透着反骨的模样,再一次皱起眉头,“你可知自己错哪了?”
“错了错了,哪里都错了!”
敷衍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关瑾君,“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嘴上说着知错了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服气,小小年纪哪学来的口蜜腹剑那一套。”
乐瑶惊得一哆嗦,跪直身子认错,“表,表哥我错了,真的!我检讨我不该仗着国公府的势在外狐假虎威,败坏国公府的声誉。”
也难怪他这么生气,刚刚一时图嘴快,竟然口无遮拦胡说一通。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虽好,可过盛也易衰。
国公府的权势这几日她多多少少感受到了一些。
越是这种钟鸣鼎食之家,越要低调行事。
说不得暗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就等着他们什么时候犯错,好抓个现行。
像她这样扯着国公府旗号口无遮拦的行径说不好就被人抓着把柄参上一本。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娘?这般言语轻浮、举止粗鲁,哪有一点女儿家该有的样子。
你若是缺首饰同我说便是,怎能做出那等有失身份的事来。”
表哥不怪她仗国公府的势、败坏国公府声誉,却在意她拿首饰这种小事情?
再者她什么身份?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孤女,脸面这东西是能填饱肚子还是能让她过的更好?
“表哥这话我就要辩上一辩了,之前那事我都解释过了,那是因风寒发热烧糊涂了才做的荒唐事,我以后再也不对你那样了。
我一个小姑娘都放下了,你个大男人却放不下,何至于老揪着不放?
还有举止粗鲁这一点,其实还好吧!我就是走路快了点,说话大声了点,其他也没怎么吧?”
何琳在一边听得直冒冷汗,不停朝乐瑶眨眼示意她少说两句。
奈何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何琳眨抽筋的眼睛。
“再说了,这些年她们搜刮了我娘多少好东西,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啦?
我还觉得拿少了呢,唉!刚刚太紧张了,我就应该多拿一些。”
第一次没经验,下次就知道了。
乐瑶自顾自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完全没注意到某人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不学无术、伶牙俐齿、强词狡辩,既管不住嘴就好好惩戒惩戒。
今日中饭晚饭都不准用,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什么时候放饭。”
说完站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拧人脑袋。
“表哥,我还在长身体,不能绝食啊!换个惩罚行不行?”乐瑶站起身追了出去,小腿处一阵酸麻走路一瘸一拐。
“表哥说的都对,你说我哪里错我就哪里错,这次我保证不还嘴,再打个商量如何?”
她人生唯二的两个爱好,就是吃和钱!
这惩罚对她无疑是一种酷刑,这罚的不只是一顿饭,而是在剥夺她的快乐。
门口侍卫强忍着笑伸长脖子看向远去的二人,阳光下一大一小两道交错的身影莫名和谐又好笑。
心里对这位表小姐佩服的五体投地,能将他们家将军气成这样还安然无恙的人可不多。
关瑾君腿长步子大,乐瑶终究是没追上,只能站在太阳下默默仰天四十五度忧伤。
“你说你都混到寄人篱下了,有什么不能忍的,非要嘴快顶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