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爹娘亲戚都在黎城,她确实放不下这里。“快去吧!今后好好照顾自己。”乐瑶原本以为送走了最了解她的七七,身边便没了威胁。却不知因她一时的荒唐,早在第一次见面就已经被自家表哥盯上了。翌日,乐瑶刚刚用完早膳,就有侍卫来禀,乐老爷病重,遣她回家侍疾。“麻烦问下我表哥可在?”乐昌宁这病来的蹊跷,她不敢一个人回家,想着带上表哥。关瑾君气场强大,有他在没人敢造次。“将军一早出去了,不过将军临走前有交代,若是表小姐有需要,只管吩咐属下便是。”
乐琳琅一连吃了两日闭门羹,憋了一肚子气回府。
“母亲,难道咱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死丫头攀上高门吗?”
王氏正因这事发愁,县令大人那边等着她们将人送去,这边镇国公府更是得罪不得。
见女儿又哭哭啼啼的回来,不耐烦的问,“你这又是怎么了?我们想送又能如何?她如今有靠山了,我能拿她怎么办?
这么多年咱们没少磋磨她们娘俩,若是她真翻起旧账来咱们讨不到一点好,这几日你给我老实些,千万别去招惹她,听到没有!”
“娘~,爹被吓破了胆也就算了,您怎么也……”乐琳琅气鼓鼓扭头。
“你懂什么?你爹说了那是京里的大官,和上面的关系不一般,可不是我们这种小门户能招惹的。”
“娘,我有一计保管叫那死丫头进不了京,再过个一年半载,京里渐渐淡忘了,她还不是随咱们处置。”乐琳琅嘴角勾起一丝阴笑。
说到底乐瑶不过是镇国公府的外孙女,当年她娘又干出那样没脸没皮的事,那可是令族里蒙羞的大丑事。
镇国公府里其他人对这个外甥女也未必有几分真心,只要他们想办法将人留下,说不得一年半载后就渐渐打消了接人走tຊ的心思也是有的。
母女俩躲在房中好一番计较。
另一边,来福客栈。
“七七,这些年你跟在我身边苦了你了,这些钱你收好,回到父母身边好好过活,将来再找上一门好亲事,如此我也能安心。”
乐瑶一咬牙将一百两通通给了她。
七七缩手不接,“砰”的一声双膝跪地,“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奴婢做错了什么您说我都改,求您不要赶奴婢走。”
“啊呀!傻姑娘你没有做错事。”乐瑶赶忙将人扶起来,“你也知道,我母亲当年是私奔出来的,她所嫁非人害得自己惨死,就连当初身上带的银钱也被搜刮了个干净。
至于我那个爹爹,就不是个东西,如今我不过是个一贫如洗无家可归的孤女,此去京都祸福难料,我孤身一人在哪都无所谓。
可你不同,你父母都在黎城,若叫你背井离乡随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实在于心不忍。
你如今也快到嫁人的年纪,有了这些傍身钱,将来找个人品正直的人家嫁了,好好过日子,总好过给人做丫头是不是?”
“小姐,可奴婢不放心你,小姐从小就性子柔软,以往在家里就老是被二小姐欺负,这去了京都可怎么应付那一大家子人。”
“放心吧!你家小姐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从今往后我什么都不怕,反倒是你,这些钱你拿着,千万别傻傻的全给了家里,要多留个心眼,为自己绸缪知道吗?”
乐瑶将钱袋一把塞在七七手里,抬手替她抹眼泪。
“这里有你的卖身契,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身了,我派人通知了你阿兄,一会儿他就会来领你家去,快去收拾东西吧!”
“姑娘大恩大德永世不忘,祝愿姑娘今后一生顺遂,奴婢今后再也不能伺候您了,您自己千万要保重。
从今往后莫要再半夜偷偷哭了,忧思烦闷最是伤身。”
七七又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她虽不舍,可也明白国公府那样的大族人家里头不是好待的。
再者她爹娘亲戚都在黎城,她确实放不下这里。
“快去吧!今后好好照顾自己。”
乐瑶原本以为送走了最了解她的七七,身边便没了威胁。
却不知因她一时的荒唐,早在第一次见面就已经被自家表哥盯上了。
翌日,乐瑶刚刚用完早膳,就有侍卫来禀,乐老爷病重,遣她回家侍疾。
“麻烦问下我表哥可在?”乐昌宁这病来的蹊跷,她不敢一个人回家,想着带上表哥。
关瑾君气场强大,有他在没人敢造次。
“将军一早出去了,不过将军临走前有交代,若是表小姐有需要,只管吩咐属下便是。”
“那你们两个跟我去一趟吧!”
马车停在乐府门前,门房立刻开门迎出来,刚走到前厅。
一个丫鬟匆忙上前行礼,“二位官爷恕罪,这后院女眷都在,多有不便,您二位不如就在前厅吃盏茶水略坐坐。”
乐瑶示意两人就在这里等,光天化日之下想来他们也不能干出什么太出格的事。
俪园
丫鬟婆子忙得团团转,熬药的熬药,端茶的端茶,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个乐昌宁下一秒就要入土了呢!
“老爷,你可要撑住啊!瑶儿那丫头很快就来了。”
“爹爹您不要吓琳琅,女儿从今往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女儿一定会乖乖待在您身边尽孝的。”
母女俩跪在乐昌宁床前哭的声泪俱下,乐瑶走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王氏起身一把拉住她,“瑶儿,你可算回来了,你爹突然病重,大夫也束手无策,这可如何是好?”
“是吗?那岂不是要快快准备后事了?”乐瑶抽回手,用衣袖擦了擦被王氏摸过的地方。
“姐姐,你怎能如此说话,他可是生我们养我们的爹爹,父亲病重做女儿的不在床前侍疾尽孝也就罢了,你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乐琳琅一副正义凛然的孝女模样。
“大夫说了,你父亲这病没个一年半载的好不了,刚刚他嘴里还在念叨你,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寒你父亲的心呢!”
王氏捂着胸口痛哭,那表情好像乐瑶真是个被父母千娇百宠长大,不知父母恩的不孝女一样。
“你们一家子唱戏唱够了没有,不就是害怕我入了京你们没办法向县令大人交差,想利用侍疾的名头强行将我留下,等京里的人走了,你们好将我送人嘛!”
乐瑶大喝一声,眼神冰冷的看向屋里的众人。
“你个死丫头,以为有靠山了就可以这么跟父母说话了,我东肇国最重孝道:父母在,不远游。人之行,莫大于孝。这道理都不懂吗?
你若是敢走,我就将你不顾家中病危亲父,一心攀附权贵进京享乐的事抖落出去。
我看到时候你还有什么脸面去京都,一个不要脸与人私奔的母亲,一个攀龙附凤忘恩负义的女儿,我倒要看看你那有背景的外祖母一家还要你不要?”
“你们尽管去宣扬好了,你以为你们毁的只是我与母亲的名声?
我娘是谁?那可是镇国公府的小姐,而我是镇国公府的表小姐,你们这是连带着毁了整个镇国公府的清誉。
告诉你们我表哥可是军中大将军,那可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活阎王,他杀起人来一刀一个,一刀一个,就跟切萝卜一样,你们若是不怕被灭口就尽管去说好了。”
乐瑶面目狰狞,照着王氏和乐琳琅脖子比划,吓的两人缩着脖子闪躲。
狗屁的孝道,她又不是真正的乐瑶,又没有吃过一天你家的大米,还想道德绑架我。
啊呸!比狠谁不会啊!她随便拉出个人,就能吓的你们屁滚尿流。
乐瑶的话刚好被匆匆赶来的人一字不落全听了去。
关瑾君不悦的皱起眉头,突然就很不想进去,亏他一路上还担心她会吃亏,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他多此一举。
“表小姐这形容还挺贴切”何琳细细回想了下战场上杀敌的场景,做出中肯评价,惹来自家主子一记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