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泽居高临下,看她的目光如同看一只蝼蚁:“我的命自是比你长的。”“被我唤一声母后,你担当得起吗?贱婢!”萧君泽的眸光似冰霜一般,其中那冻彻百骸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将人淹没。顾氏吓得狠狠颤抖,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所幸,萧君泽并没有兴致与她多说些废话,径直转身离去。他的离去,也代表着顾氏离斩首的时间更进一步。萧君泽恨她,因为萧君泽的母后是被她害死的。顾氏看着萧君泽的背影,又看到刑台上另一侧的萧云祺,不禁留下了泪水。
“本王马上过去。”
萧君泽坐起身来,眼眸沉如浓墨。
晌午,刑台。
顾氏跪在地上,青丝凌乱混杂着血污,浑身狼狈不堪。
她看着萧君泽缓缓朝她走来,他逆着光,颀长而立,一席长袍华贵而优雅。
萧君泽在她面前停下,俯视着看她:“母后,儿臣来见你最后一面。”
萧君泽笑了笑,眼神却冰冷的骇人。
下一瞬,那鎏金底的短靴狠狠一脚踹在顾氏的心口,将她踹的翻倒在地。
顾氏吐出一口鲜血,满是憎恶地看向萧君泽,恨恨道:“萧君泽!你这个伪君子!我看你还能辉煌几日!”
萧君泽居高临下,看她的目光如同看一只蝼蚁:“我的命自是比你长的。”
“被我唤一声母后,你担当得起吗?贱婢!”
萧君泽的眸光似冰霜一般,其中那冻彻百骸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将人淹没。
顾氏吓得狠狠颤抖,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所幸,萧君泽并没有兴致与她多说些废话,径直转身离去。
他的离去,也代表着顾氏离斩首的时间更进一步。
萧君泽恨她,因为萧君泽的母后是被她害死的。
顾氏看着萧君泽的背影,又看到刑台上另一侧的萧云祺,不禁留下了泪水。
“云祺!是娘害了你啊!”
是她贪心不足蛇吞象,一步步想要往上爬。
初见之时,顾氏只是先皇后的一位婢女。
那时的萧君泽看起来不过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病秧子,大家都以为他活不了几日便会病死,根本不足为惧。
顾氏使计爬上了皇帝的床,害死了先皇后,一步步从秀女爬到皇后之位。
她很幸运,肚子争气,诞下了皇子萧云祺,皇后的位置也渐渐坐稳了。
这份幸运也带来了不幸,随它而来的是更多的欲望。
顾氏想要整垮这个病恹恹的太子,她的弟弟也开始暗地里培养兵力。
她曾信誓旦旦地以为很快便能成功了。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萧君泽不仅活得好好的,权势也越发地壮大。
“行刑!”
随着令牌的丢出,刽子手手起刀落,数颗头颅“咕噜噜”滚落。
顾氏的思绪停在了那一瞬间,她瞪大了眼,死不瞑目。
萧君泽眼看着大仇得报,仰头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轻声说。
“母后,我替你报仇了。”
这一个月里,皇后一党所做的大部分勾当都被挖了出来,其中牵扯的势力与银钱数量,远远超出了预想,皇帝也不再容忍,这些人纷纷锒铛入狱。
为首的几位,首级悬于城门之上,暴晒三日,以儆效尤。
傍晚,太子东宫。
萧君泽一人坐在寝殿中,一杯又一杯下肚。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醉没醉,他只是不停地笑,笑着笑着却落下几滴泪来。
萧君泽上一次落泪,还是母亲死的那一天。
那天他是一个人,今天他也只有自己一人。
恍惚之间,萧君泽似乎听见沈若棠在他眼前,担忧地说:“殿下,再喝便要醉了。”
可当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时,沈若棠却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漠然的苏芷兰。
苏芷兰一身素色白衣,头上披着一块白布,笑容苍凉,还有一丝淡淡的讥讽。
“太子殿下,明日全城为沈将军送葬,您是否要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