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告都没告诉她一声。其实他走了也是对的,里面劫匪太多,他受了伤,总不能义无反顾的冲上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所有人都懂得道理。本来,两人就没什么关系,他不必要为她冒险……脑中一片混乱,祁元柔一瞬间给对方找出了无数种离开的理由。每一种都很合理,都足够说服所有人。可她自己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失望寒心。罢了,本就是自己的事,旁人没必要多此一举。只是以后长个教训,不要太期待旁人就是。
“你去看看林姨有没有出事,我来盯着他们。”
想到林母的安危,祁元柔顾不得其他,点点头跑开了。
一路来到卧房,推门进去,便是浓重的酒味。
祁元柔被吓了一跳。
只见月光下,林母躺在床上,半合着眼已经失去了意识。
“阿妈……阿妈?”
祁元柔试着推了推林母,见她没有反应,当下便有些慌神。
她无措地推着林母,声音染上哭腔:“阿妈,你醒醒,你千万别出事!”
随着她的哭声,林母艰难动了动眼皮。
“安安……我的安安回来了……”
开口,是含混的声音。
祁元柔愣了愣,就见林母翻了个身,又闭上眼睛。
理智这才重回心里。
闻着空中似有若无的酒气,祁元柔瞬间明白过来。
想必那两个人是给林母下了酒精迷药,想趁着夜色无人来偷盗。
林母如此状态,是因为酒精,而不是什么有毒的农药。
祁元柔瞬间松了口气,一颗心稳稳落地。
随即,又想起在院子里和二人周旋的裴未抒。
他的手刚刚受伤,行动不便,又是以一敌二,就算是常年训练,也只怕是占不了上风。
眼皮倏然一跳,不安感隐隐涌上心头。
跑回院子里,大门微微敞着,却瞧不见裴未抒的身影。
柴房里细细簌簌响动不停,月光照在院子里空空落落,有风吹过,吹得祁元柔的心也凉了凉。
裴未抒走了。
连告都没告诉她一声。
其实他走了也是对的,里面劫匪太多,他受了伤,总不能义无反顾的冲上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所有人都懂得道理。
本来,两人就没什么关系,他不必要为她冒险……
脑中一片混乱,祁元柔一瞬间给对方找出了无数种离开的理由。
每一种都很合理,都足够说服所有人。
可她自己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失望寒心。
罢了,本就是自己的事,旁人没必要多此一举。
只是以后长个教训,不要太期待旁人就是。
祁元柔想着,硬了硬心,拿起墙根的镰刀,一步步往柴房靠了过去。
就算只有她一个,她也决不能让阿妈受一点伤害。
就在这时,两个蒙面人从柴房走出,身上的包袱盆满钵满。
“我就说吧,这屋只有一个老太婆,好得手得很。”
“他们家值钱的物件都放在柴房里,没骗你吧,咱们就这么偷偷来一回,谁能发现的了?”
两人出来,便措不及防的撞见了祁元柔。
站在人高马大的两人面前,祁元柔紧紧握着镰刀,不退让分毫。
“把东西放下,老实跟我去派出所。”
两人愣了片刻,却出乎意料地不慌不逃:“那可不成,我拿到了就是我的,哪有放回去的道理?”
那人说着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不过妹子,我看你挺水灵的,要哥哥把东西放下也成,你求哥哥两句好听的。”
“少油腔滑调!”祁元柔厉声呵斥,“我丈夫是军官,我是军属,你们要是乱来请你们去吃枪子儿!”
紧急情况,她不得不搬出裴未抒来狐假虎威。
可两个歹徒却冷笑一声。
“得了吧,你丈夫是军官,那这么晚的天他咋不陪你一路回?”
“到底是你名不正言不顺,还是他的心思留给外面的小情人了?”
莫名的,心底因为这句话,泛起酸涩的疼。
像是好了表面的伤疤,被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露出溃烂的血肉。
祁元柔刚要开口。
“当心!——”
一道嘶吼自身后传来,打断了思绪。
回头,只见一道泛着银光的利器,划破空气,直直朝她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