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萧辰瑞脸色难看。礼部是他的人,但他实在是不想管此事。与一个断袖之癖的人扯上关系,实在是丢人。但他此时要是不管,又恐会凉了礼部的心。萧辰瑞恭敬道:“父皇,我看此事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何大人乃是状元出身,又出自书香门第,外放黄州时也是兢兢业业,怎会有那种癖好。”“而且这事也没什么证据,轻易定何大人的罪,岂不成儿戏。”御史金大人开口:“太子殿下,何文远在何府门外与妖艳男子勾勾搭搭,很多大臣都看到了,怎能……”
何文远震惊的看着几名御史。
显然这是几个人商量好的,来弹劾自己。
这是赤果果的诽谤。
何文远知道朝中这些言官不好惹,他平时对这些人恭敬有加。
生怕哪里惹到这些人。
没想到这些言官,竟然突然弹劾起他。
弹劾的理由还是那般离谱。
自己一向洁身自好,怎么可能断袖之癖,这简直是侮辱自己读书人的名声。
还要让他发配新疆,永不录用,简直歹毒至极。
何文远这两天不是与苏浅浅厮混,就是在房中养伤。
并不知传的沸沸扬扬的‘朱雀’事件。
他举止怪异的站出来,怒视几名御史:“金大人,付大人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何家乃书香门第,怎会有断袖之癖,尔等身为御史,怎能如此诬陷好人。”
御史金大人嫌恶的看着,走路极其怪异的何文远:“何大人,你就不要狡辩了。”
“昨日我亲眼看到,你在何府门口,与几名打扮妖艳的男子勾勾搭搭。”
“而且不只是我,朝中不少大臣都看见了。”
“我知道你可能在莲花教贼人那里,受到了tຊ什么非人的待遇。”
“但你身为读书人,朝廷命官,礼部重臣,怎可以性情变的如此之快。”
“你把朝廷的礼法,朝廷的脸面放在何处。”
金大人说的义正言辞。
不少大臣也开始纷纷议论。
他们昨日的确看到了,何文远在何府门口,和一些妖艳男子举止轻浮。
何文远气的脸色发青:“我昨日回府,那些人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我根本就不认识。”
“而且那日我遭遇莲花教贼人,深知自己是朝廷命官,拼命的与对方周旋。”
“一直到皇城卫来搭救,我都未曾落入过莲花教贼人手中。”
“尔等休要血口喷人。”
金大人没有理会何文远,而是对着大殿之上,躬身道。
“请皇上将何大人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其他几位御史也纷纷附和。
“请皇上将何大人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请皇上将何大人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何文远气的差点吐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御史会突然弹劾他。
弹劾的理由还如此荒唐。
他朝着大殿之上跪下:“臣冤枉,求圣上明察,还臣一个公道。”
大殿龙椅上的萧烈脸色阴沉。
他昨晚就看到了弹劾何文远的奏折。
言官弹劾大臣行为不端十分常见。
但此事却十分蹊跷。
他让内卫大统领谢溪行,深入莲花教调查朱雀。
不单单是为了铲除莲花教。
最主要的是,朱雀身上,有一个他多年未解开的秘密。
所以抓捕朱雀并未透露给外界,只是对外宣称,要全力清除大虞的莲花教势力。
莲花教本身也不可能宣扬此事。
莲花教四大护法,已有三人伏法,只剩朱雀一人,此次被皇城卫围捕重伤。
莲花教不可能大肆宣扬此事,助长朝廷威风。
而皇城司与内卫又直接听命于他,更不可能泄露此事。
萧烈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向下面的萧辰瑞和萧辰奕。
“太子、齐王,那你们对此事怎么看。”
太子萧辰瑞脸色难看。
礼部是他的人,但他实在是不想管此事。
与一个断袖之癖的人扯上关系,实在是丢人。
但他此时要是不管,又恐会凉了礼部的心。
萧辰瑞恭敬道:“父皇,我看此事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何大人乃是状元出身,又出自书香门第,外放黄州时也是兢兢业业,怎会有那种癖好。”
“而且这事也没什么证据,轻易定何大人的罪,岂不成儿戏。”
御史金大人开口:“太子殿下,何文远在何府门外与妖艳男子勾勾搭搭,很多大臣都看到了,怎能……”
太子打断了金大人的话。
“金大人,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况且你又怎么能证明,何大人就是在和那些人行不轨之事呢?”
“何大人刚才也解释了,他并不认识这些人。”
“那也……”金大人想反驳萧辰瑞,龙椅上的萧烈却开口。
“齐王你怎么看待此事。”
萧辰瑞看向齐王萧辰奕脸色微变。
齐王觊觎太子位已久,和他在朝堂上分庭抗礼多年。
此时估计又会和他作对。
他冷眼看着萧辰奕。
齐王萧辰奕对着萧烈行了一礼,又冲着太子萧辰瑞了一礼,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缓缓开口:“我觉得太子殿下说的有道理,何大人乃状元出身,又出自书香门第。”
“怎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那日我也路过了何府,金大人所说的妖艳男子,看样子应该是一些戏子,想必是看何府气派,想让何府赏碗饭罢了。”
萧烈眉头一皱。
齐王竟然帮着太子说话。
作为君王,他极为不喜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他转念一想。
礼部是太子的人,齐王是想借此事,离间太子与礼部的关系。
毕竟一个五品的员外郎,杀与不杀,对齐王来说,都无所谓。
萧烈心里,对这颗他扶植,用来制衡太子的棋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萧辰瑞也是诧异了一下,这萧辰奕竟然会帮着自己说话。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萧辰奕估计是想离间他和礼部的关系。
萧辰瑞心中冷笑,这萧辰奕今天怎会这般糊涂。
他掌控礼部多年,岂是他随便就能离间的。
皇椅上的萧烈看着地上跪着何文远,沉声道:“何爱卿,可如齐王所说。”
萧烈声音不大,却带着无尽的威压。
何文远声音颤抖:“的确如齐王殿下所说,那些人确实是戏子。”
“请陛下明察。”
萧烈继续低声道。
“既然如此,你也没什么大错。”
“不过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与戏子拉拉扯扯有损朝廷颜面,对你罚俸三年,你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谢主隆恩。”何文远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
下朝后,何文远郁闷的坐着马车回府。
一个小厮突然拦住了他的马车。
何文远探出头。
小厮穿着朴素,却满脸傲气:“何大人,我家主子,想请您一叙。”
何文远认出,这名小厮是齐王的人。
他语气恭敬道:“劳烦带路。”
小厮带着何文远,去了一家十分气派酒楼的雅间。
何文远进入雅间,见到齐王正在独酌。
他恭敬的行礼:“见过齐王殿下。”
齐王嫌恶的看了何文远一眼:“事情办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