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卫首领淡淡道:“老夫人请放心,何大人只是受了些轻伤,我们的人会护送何大人回来。”“只是此事涉及到莲花教贼人,何大人需要先去皇城司做一些笔录,所以晚些才能回府。”“我等此次前来,就是来告知各位,不要担心。”许氏听到这里听到自己儿子受伤,竟然还要去做笔录,着急的一下子抓住了皇城卫首领的手。“我儿子都已经受伤了,哪能先去做笔录。”“等我儿子回来看过大夫,伤好些再去做笔录行不行。”
许氏大惊,皇城卫来做什么。
一般只有出现重大案件的时候,皇城卫才会出动。
此时怎么会在何府。
何文远没在府上,许氏着急的和苏浅浅要前去看看怎么回事。
刚走两步,许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身边下人道,让江云锦也过去看看。
许氏想着,江云锦是镇北侯嫡女,皇城卫无论有什么事,都会给江云锦些面子。
许氏和苏浅浅赶到何府院子时,发现江云锦已经到了,正在和皇城卫交谈着什么。
许氏赶忙上前:“几位大人来何府可是找文远有事,文远此时不在府上。”
苏浅浅也堆笑道:“几位大人先进来喝杯茶,文远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苏浅浅算计着时间,何文远应该快回来了。
为首的皇城卫脸色微变。
江云锦见状脸色也不太好看。
这二人一副市井小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皇城卫怎么可能来府上做客喝茶。
虽然不喜,但为首的皇城卫并未表现出来。
毕竟江云锦是镇北侯的嫡长女。
他语气平淡道:“我们还有公务在身,就不进去打搅了。”
“我们来这里是想通知一下贵府,我们在追捕莲花教贼人时,意外发现了正在被贼人追击受伤的何大人。”
许氏和苏浅浅听到何文远受伤,顿时慌了。
“我儿子伤的重不重,他去护国寺怎会遇见莲花教贼人呢。”
“是啊,文远伤的重不重,伤到哪里了。”
皇城卫首领淡淡道:“老夫人请放心,何大人只是受了些轻伤,我们的人会护送何大人回来。”
“只是此事涉及到莲花教贼人,何大人需要先去皇城司做一些笔录,所以晚些才能回府。”
“我等此次前来,就是来告知各位,不要担心。”
许氏听到这里听到自己儿子受伤,竟然还要去做笔录,着急的一下子抓住了皇城卫首领的手。
“我儿子都已经受伤了,哪能先去做笔录。”
“等我儿子回来看过大夫,伤好些再去做笔录行不行。”
为首的皇城卫脸色十分难看。
按品阶他与何文远平级,甚至因为皇城卫的身份,比何文远还要尊贵许多。
这个妇人,竟然对他动手动脚,如此不敬。
而且莲花教乃是朝廷大患,何文远作为朝廷命官先去做笔录,这是为官的本分。
普通人都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府号称书香门第,怎么会这般没有觉悟。
许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手:“大人,我们也只是担心我家文远……”
皇城卫首领打断了许氏的话:“老夫人,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还请老夫人海涵。”
见皇城卫首领不肯松口,许氏给了江云锦一个眼神,想让江云锦说几句话。
江云锦没有理会许氏的眼神,她对着皇城卫首领道。
“莲花教残害百姓多年,乃是朝廷大患,此次多谢皇城卫搭救我夫君。”
“只是我夫君乃一介文人,如果在皇城司身体有什么不妥,还请诸位多多照应。”
江云锦说完,让春雨递过去一个盒子。
“这……”为首的皇城卫拿着盒子,脸色稍微缓和一些。
“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承蒙我夫君受诸位照顾。”江云锦温声道。
皇城卫首领微笑收起东西,带着部下离开。
心里暗自感叹,不愧是名门望族之女,如此大方识大体。
只是这何府,却并不像传闻那般门风高雅。
皇城卫走后,许氏满脸怒容。
“锦儿,你什么意思,你没有听到文远身受重伤么?”
“你既然已经给刚才那位大人送了东西,为何不求对方,赶快让文远回府。”
“你这个做妻子的是什么居心。”
许氏刚才看到,春雨递过去的盒子十分精致,里面必定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江云锦已经很久没拿好东西哄她开心了。
而且江云锦称病交出管家权这段时间,整个何府的开销急剧缩减。
甚至有时候饭菜里,连点油星都没有。
她不止一次让下人看望江云锦,暗示她府内开支困难,让她拿出些银子。
全都无功而返。
此时却把如此贵重的东西,轻而易举的送了出去。
最主要的是,还没把事情办好。
许氏觉得又心痛又恼怒。
面对许氏的质问,江云锦淡然道:“母亲的意思,我应该求对方赶紧把夫君送回来?”
“这还用问么?你夫君受了伤,当然要赶快回府休养。”
“你怎么一点都不心疼你夫君。”
江云锦的反问,让许氏更加生气。
“那母亲可曾想过,夫君若是直接回府,枉顾莲花教这个朝廷心腹大患。”
“朝中会如何看待夫君,圣上又会如何看待夫君。”
“如果夫君带伤,仍然为了朝廷,去皇城司汇报莲花教的情况。”
“朝中大臣又会如何看待夫君,圣上是不是也会注意到,夫君这个从五品的礼部员外郎。”
“再不济,夫君也可以博一个美名。”
“母亲觉得,锦儿说的可有道理?”
“我……”
许氏没想到这里面还有那么多利害关系。
“母亲要是觉得锦儿说的这些都无所谓,我这就去皇城司接夫君回来可好?”
江云锦语气平淡,却把许氏噎的哑口无言。
江云锦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她怎么可能执意把儿子接回来。
但那种无知被戳穿的感觉,又让许氏恼羞成怒。
偏偏她又想不到怎么反驳对方,只能气的满脸通红。
一旁的苏浅浅更是目瞪口呆,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她一直觉得,江云锦虽然是何文远的正妻,但以自己的手段,完全可以把何文远牢牢拴在自己身边。
可江云锦此时表现出的智慧,让苏浅浅觉得,自己给何文远的关心与温柔乡,仿佛根本不值得一提。
仿佛江云锦才是那个,能陪伴何文远一路青云直上的女人。
江云锦懒得和许氏与苏浅浅纠缠。
“如果母亲执意要接夫君回来,就让苏姨娘去接夫君吧。”
“锦儿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在这里陪母亲和苏姨娘了。”
她声音清冷,转身带着春雨离去。
回到沐云轩后,江云锦努力回想着上一世发生的事。
她隐约记得,上一世朝廷在这个时间左右,抓获了莲花教一名,爱好极其特殊的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