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着。“杨老师,您在这里几年了?”江南瞿忍不住问。杨钊回道:“我大学毕业就来这儿了。”闻言,江南瞿心忽地一窒:“那……你还记得一个叫阮怡澜的女孩吗?八年前,她曾经来过这儿当义诊医生。”或许是因为过于思念,只要是跟阮怡澜沾一点边的,他都觉得难能可贵。杨钊微微蹙眉细想了一下,而后点点头:“记得,当年她跟着她导师一起来的。”说着,他眼中多了几分遗憾:“我现在都没忘记她那天因为李奶奶发病去世后大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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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出口,叶知薇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但又忐忑期盼着江南瞿的回答。
江南瞿却道:“谢谢,我有她足够了。”
他拒绝的很快,几乎没有任何思考。
虽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叶知薇的心还是忍不住一疼。
但看着这样干脆的江南瞿,她又生了丝不甘:“为什么?阮怡澜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不能放下?”
闻言,江南瞿眉头一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
叶知薇一怔:“南瞿……”
然而江南瞿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头也不回地走着,离开了这座城市。
叶知薇眼眶一热,落下了泪。
她低泣了几声,只能落寞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
蜿蜒的山路如龙盘踞在山间,江南瞿忍着大巴车中难闻的气味,翻看着阮怡澜的笔记。
她上大学时,跟着导师去过一次山区,为那儿的人义诊。
也是在那儿,她亲眼看着一个老人因为冠心病在送医的途中去世。
阮怡澜受到了人生的第一次冲击,甚至开始自责。
如果她再快一点,医术再好一些,老人是不是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看着字里行间的自责和无奈,江南瞿红了眼。
阮怡澜所经历的远比他想象的沉重和艰难,他甚至能想想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为那些逝去的生命默默落泪。
江南瞿不忍再看,将笔记本轻轻合上放进包里,望着窗外远处的山峰,心底一片沉闷。
大巴在一条黄土大路旁停了下来。
江南瞿下了车,右边是一片还没收割的金黄色晚稻,左边便是一条陡峻的山路。
锦山芦云村,是离桐城最远又最穷的一个小山村。
当年阮怡澜就是在这儿做了一个月的义诊。
江南瞿怔怔看着那条用细石铺成的小路,心间泛起阵阵微痛。
或许在阮怡澜那年,还没有一条像样的路。
这时,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从那条路大步走了下来。
“您就是江南瞿医生吧?我叫杨钊,是芦云小学的老师。”
杨钊和江南瞿握了手后帮他提起了行李箱。
江南瞿打量了他几眼,杨钊样貌端正,皮肤有些黑,笑纹让他看起来很是亲切。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杨老师,您在这里几年了?”江南瞿忍不住问。
杨钊回道:“我大学毕业就来这儿了。”
闻言,江南瞿心忽地一窒:“那……你还记得一个叫阮怡澜的女孩吗?八年前,她曾经来过这儿当义诊医生。”
或许是因为过于思念,只要是跟阮怡澜沾一点边的,他都觉得难能可贵。
杨钊微微蹙眉细想了一下,而后点点头:“记得,当年她跟着她导师一起来的。”
说着,他眼中多了几分遗憾:“我现在都没忘记她那天因为李奶奶发病去世后大哭的模样……”
江南瞿喉间一紧,垂下了黯淡的双眸。
“江医生,你认识她?”杨钊诧异地看向他。
江南瞿扯了扯唇角:“她是我妻子。”
闻言,杨钊一愣,竟然红了眼眶:“你们都是好人……阮医生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江南瞿脚步一顿,心上的伤口像是被用力撕扯着。
“她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