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心里的一阵悲叹。她并不是不知道阮怡澜对江南瞿的感情,可她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女儿,甚至连女儿的骨灰都要离开她,她又怎么舍得。阮母紧紧闭了闭眼,再落下两行清泪:“让我……再看看她。”闻言,江南瞿面色一僵。阮天翎朝他点点头,他明白这已经是阮母最后的请求了。江南瞿进了房,将木盒小心地抱了出来。阮母看着那暗红色的木盒,竭力忍住眼泪,像接婴儿一样抱了过来。恍然间,她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生下阮怡澜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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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翎眼底满是诧异,他不敢相信江南瞿会想不开。
江南瞿装作没有看见那震惊的目光,只是默默地承受阮母的怨怼。
“妈,我们回去吧。”阮天翎揽着已经脱力的阮母,沉声劝道,“姐一定不想离开他的。”
阮母低泣着,泪眼迷蒙中,她看见了江南瞿缠着绷带的左手腕。
她怔了怔,心里的一阵悲叹。
她并不是不知道阮怡澜对江南瞿的感情,可她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女儿,甚至连女儿的骨灰都要离开她,她又怎么舍得。
阮母紧紧闭了闭眼,再落下两行清泪:“让我……再看看她。”
闻言,江南瞿面色一僵。
阮天翎朝他点点头,他明白这已经是阮母最后的请求了。
江南瞿进了房,将木盒小心地抱了出来。
阮母看着那暗红色的木盒,竭力忍住眼泪,像接婴儿一样抱了过来。
恍然间,她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生下阮怡澜那一刻。
因为胎位不正,她差点难产,又疼得死去活来,叫着再也不生了。
可是当护士把孩子抱到她面前,她瞬间忘了生产的痛苦。
那小小软软的一团,好像让她的心化成了一潭清水。
阮母颤抖着抚着盒面,弯起了唇角:“怡澜,告诉你爸,下辈子我还找他。”
一句话让阮天翎和江南瞿心一涩,更加说不出话。
阮母因为阮父的死,对阮怡澜从医抱有最大的抗拒,但是她从没怨恨过他们。
她心里比谁清江,这辈子,阮父不是她一个人的英雄,阮怡澜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骄傲……
再将阮母送上车后,阮天翎看着江南瞿的手腕,眼神复杂。
江南瞿心知肚明地开口道:“放心吧。”
闻言,阮天翎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车。
看着两人离开,江南瞿目光一转,落在了远处的夕阳上。
火烧云如同卷成棉花的火焰,金红色的光芒洒满了整座城市,初秋的风带着似有若无的凉意席卷而来。
他仰起头,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夜空,仿佛看见了漫天的星辰。
三天后。
江南瞿站在他和阮怡澜的婚纱照前,眼神深沉。
他这一走,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又或许再回来时,他已经两鬓斑白。
但他不会改变主意,只要阮怡澜在身边,哪里都是家。
江南瞿将婚纱照小心地取下,用布轻轻地盖住,以免落了灰。
天阴沉地像被铺了一大块灰色的绒布。
江南瞿背着包,拖着一个小行李箱下了楼,却见叶知薇站在路边,她倚着车门,神情踌躇,像是在犹豫什么。
看见他出来,立刻站正了,可见他拿着行李,满脸诧异:“南瞿……不,江医生,你,你要去哪儿?”
即便知道她的爱是无望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去关心江南瞿。
叶知薇不想承认她心里有一点自私的欣喜。
阮怡澜不在了,她可以陪着江南瞿。
可每每这么想,一种罪恶感又能占据她的心。
她就像一个迷失在大海的人,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江南瞿目光冷淡地点了点头。
叶知薇紧紧攥着衣角,几番挣扎后试探开口:“让,让我照江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