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她以前没少干,因此做的格外顺手。盛聿僵在了原地,感受着头上许柔的小幅度动作,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从前。许怀夏这个举动无异于对他示弱服软,盛聿眸底沉得发黑。他死死盯着许怀夏,明明她的动作轻柔无比于他而言更甚于折磨。“许怀夏,”他几乎从牙缝挤出这两个字,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怎么会突然对自己示弱?怎么会突然服软?许怀夏自然知道盛聿被自己骗过一次,一定会很警惕,她并没有操之过急,只是安静地开口:“我只是不想为难自己。”
她可以……拥有一个和周昶的孩子?
这个世界仿佛突然有了光彩,许怀夏那颗死了三年的心,也似乎突然活了过来。
她当然不会拒绝苏诚的提议,只是自己究竟能怎么帮他呢?
盛聿也许对自己有几分留恋,许怀夏不傻,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不是看不出来,但就凭那一点点留恋,能让他心甘情愿为了自己答应和苏诚合作吗?
许怀夏心里十分忐忑。
也许是因为今天许怀夏的失踪吓到盛聿了,他今天并没有走,而是留在了公寓。
见他留下,保姆们都知趣的离开了。
盛聿就坐在客厅办公,今天为了许怀夏还耽误了不少工作。
等他处理完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他揉了揉眉心去洗漱,出来时,她卧室的门却和浴室门同时被打开了,盛聿微怔,他还以为许怀夏应该已经睡了。
许怀夏看着他低落的短发还滴着水滴,几秒后,她许吞开口:“头发不擦干会受凉。”
也许是习惯了她最近对自己的冷淡,乍听到这句貌似带着关心的话,盛聿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
还没回答,许怀夏已经拿出了柔软的白色干毛巾,抬手帮他擦头发。
这事儿她以前没少干,因此做的格外顺手。
盛聿僵在了原地,感受着头上许柔的小幅度动作,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许怀夏这个举动无异于对他示弱服软,盛聿眸底沉得发黑。
他死死盯着许怀夏,明明她的动作轻柔无比于他而言更甚于折磨。
“许怀夏,”他几乎从牙缝挤出这两个字,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怎么会突然对自己示弱?
怎么会突然服软?
许怀夏自然知道盛聿被自己骗过一次,一定会很警惕,她并没有操之过急,只是安静地开口:“我只是不想为难自己。”
“反正也死不了,如果我的人生还很长,我不想一辈子都跟你较劲。”
正是这样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反而有些打消了盛聿的怀疑。
但他还是十分警惕:“所以?”
“所以,如果我一定要和你纠缠下去的话,我选择让自己好过一点的方式。”
“反正,你也不打算放我走,不是吗?”
不可否认,哪怕盛聿面上装的多冷淡,心却因为她着几句话微微颤动。
从把许怀夏带来这里开始,就知道她大概会一辈子恨自己,盛聿没想过能跟她有什么好结局。
他只知道自己放不了手。
所以他折磨许怀夏,亦折磨自己。
只有我们两个都痛苦,我们之间才公平。
可突然间,许怀夏退了一步,虽然仅仅是想让她自己好过一点。
盛聿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但内心的动摇无法掩饰。
她扔的骨头甚至算不上美味,自己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摇上尾巴了。
半晌,盛聿神色如常的松开了她。
“你明白就好,”他假装无视她走到另一间卧室门口,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记得说到做到。”
……
从这天之后,盛聿回公寓的频率开始越来越高。
而许怀夏也真的说到做到,再也没有犯过倔,她好像真的回到了以前的样子,会为他做爱吃的食物,会在清晨出门时给他打领带,会在晚上回家时给他备好热水和拖鞋。
很周全细心,但盛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能感觉到许怀夏在试着接受自己,但也许是因为裂痕还是横亘在中间,哪怕想要重修旧好,过往的伤痛仍无法忽视。
他们靠近彼此时,都透着一股生疏和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