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见此大势已去,刚想举枪自尽,便被潘牧宸一枪打穿了手心,疼得快要晕过去。“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还要活着赎罪。”潘牧宸漠然开口。沈似筠惊叫着,仓皇失措地看向潘牧宸,眼泪霎时落了满脸。“住手!潘牧宸,你干什么!”沈似筠惊惶到语无伦次。潘牧宸却只是看着她,眸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爱意,唯有冷漠。“你接近我,难道都是另有目的?”沈似筠红着眼紧盯着他,时至今日才恍然领悟。“还是说,你是冲我父亲来的?”潘牧宸压下心头的不适,淡淡道:“是。”
微雨纷纷,混乱割据的战火还是蔓延到了租界。
战火无情,即使是昔日纸醉金迷,繁华熙攘的沪城,此刻在炮火摧折下也已然变得满目疮痍。
再不复当年景象。
也就在这天,驻城司令携家眷弃城而逃。
整个沪城顿时陷入了水深火热,黑夜中,火光映亮了半边天,人人奔走逃亡,自顾不暇。
沪城,码头。
夜色如墨,江风凛冽。
轮船的汽笛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逃离这乱世最后的希望。
码头人头攒动,挤挤攘攘。
登船板上,潘老夫人走在前面,不住回望着生活了一辈子的沪城。
她紧紧将小妹抱在怀里,担惊受怕地发颤。
小妹捂着耳朵,无助地看向潘老夫人问:“阿哥什么时候回来?”
……
沪城,冷雨淅沥。
潘牧宸领着一队人马将叛逃的司令一行围剿在竹林中。
两方人马皆有死伤,潘牧宸肩膀的旧伤复发,鲜血洇湿了肩上一角,潘牧宸却仿若未觉。
这比他预计的收网要快了太多。
一阵猛然的心悸袭来,刺得他难以呼吸。
他揪紧心口,平复良久,下意识往码头的方向望去。
一股强烈的不安顿时萦绕在他心头。
“少帅,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亲卫的声音响起,骤然拉回了他的思绪。
“传令下去。”潘牧宸的声音冷冽,细雨压下他的长睫,敛眸时闪过一丝狠厉:“全力追剿,抓活的!”
“是!”
亲卫得令迅速行动起来,不多时便将人团团围困住。
司令见此大势已去,刚想举枪自尽,便被潘牧宸一枪打穿了手心,疼得快要晕过去。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还要活着赎罪。”潘牧宸漠然开口。
沈似筠惊叫着,仓皇失措地看向潘牧宸,眼泪霎时落了满脸。
“住手!潘牧宸,你干什么!”沈似筠惊惶到语无伦次。
潘牧宸却只是看着她,眸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爱意,唯有冷漠。
“你接近我,难道都是另有目的?”沈似筠红着眼紧盯着他,时至今日才恍然领悟。
“还是说,你是冲我父亲来的?”
潘牧宸压下心头的不适,淡淡道:“是。”
沈似筠失控地质问:“潘牧宸,我父亲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父亲在其位却不谋其政,思想腐化,四处搜刮民脂民膏,逼得多少人走投无路而死,又有多少家庭因此支离破碎,这些你难道都不知道吗?”
“如今大敌当前,他却不战而退,弃城而逃,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
潘牧宸每说一字,沈似筠的脸色就愈发苍白一分。
“带走!”他冷着脸,沉声下令。
“潘牧宸!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沈似筠凄厉嘶哑的喊叫被疾风骤雨裹挟而去,只余下无尽的愤恨与懊悔。
沪城,督军府。
潘牧宸率军誓死相抗,一声撼地般巨响,炮火之下,硝烟久久不散,绝望笼罩着整座督军府。
潘牧宸冷峻的脸上染着几道血迹,冷淡的眼眸中凝着令人胆寒的锋凛锐利。
下一瞬,一道略显惊惶的声音骤然响起。
“少帅,督军府马上就要被围了,敌人的攻势太猛了,您要不还是先赶紧撤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