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像是被突然撞了一下,而后剧烈地跳动起来。外婆以过来人的身份笑吟吟地看着她。江姰晃晃头,迅速拉开门出去了:“外婆我先走了啊,下回再来看您。”“走了,贺别雁!”江姰看也不敢看他,抓着东西就往房外头走。贺别雁疑惑地看她一眼,又看外婆。老人家只挥挥手,说:“下回再来啊小伙子。”……这一天过得和飞一样。江姰回到训练馆,稍微收拾了下东西就到晚上了。张筱琪对即将要来的离别伤感不已,更多的还是担心江姰。
江姰怔怔接过,发现是江母的日记本。
再是零钱盒,里头装着本存折和零零碎碎的钱。
外婆踮着脚,摸了摸江姰的头:“你这次回去,应该也是要和你爹撇清关系吧?”
“他不是个好东西,早些和他说清楚也好,你怎么样外婆都支持你。”
很多事情江姰没和她细说,她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当年就和你妈妈说别嫁给他,就是不听……”
江姰听外婆絮絮叨叨很多,从父母二人恋爱结婚到有了她,一系列的事都听了个遍。
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气氛还来不及沉重,就听外婆迅速转移了话题。
“你和那小伙子到底什么关系,谈恋爱了不会瞒着外婆吧?”
江姰都没来得及觉出个悲伤味儿来,抽了抽嘴角:“哪能啊外婆。”
外婆表现得颇为遗憾。
“是吗?那真可惜,这小伙子有时候看你啊,和当年你外公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江姰拿着个本子和大盒子,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外婆,你别乱说,这会儿功夫能看出什么来呀!”
在江姰看来,贺别雁对自己,和对其他队员没什么区别。
除了……经常和自己撒科打诨,教点没和别人说过的技巧。
还有今天,拿起了剑,和她对决了一场。
江姰想起他说“快三年没打了”时的神情。
她的心像是被突然撞了一下,而后剧烈地跳动起来。
外婆以过来人的身份笑吟吟地看着她。
江姰晃晃头,迅速拉开门出去了:“外婆我先走了啊,下回再来看您。”
“走了,贺别雁!”
江姰看也不敢看他,抓着东西就往房外头走。
贺别雁疑惑地看她一眼,又看外婆。
老人家只挥挥手,说:“下回再来啊小伙子。”
……
这一天过得和飞一样。
江姰回到训练馆,稍微收拾了下东西就到晚上了。
张筱琪对即将要来的离别伤感不已,更多的还是担心江姰。
“你一定不要被你爸给抓着了,一定要逃出来。”
江姰听着哭笑不得。
俩姑娘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早上七点,江姰去赶火车,张筱琪泪眼汪汪地送她到火车站,说了会儿话就走了。
江姰一个人进了站,她站在月台上,低头看着轨道和上面的石子。
再一次到火车站,心情竟然松泛许多。
之前是迫不及待地要逃避,如今是决定面对。
身边埋着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隐患,她不可能逃一辈子。
鸣笛声响起,绿皮火车缓缓进站。
江姰不经意地一瞥,发现从进站口走进个人来。
手长脚长的,穿着白色长袖,双肩包就背了一边的带子。
挺鼻薄唇,一副懒散随意的模样,不是贺别雁是谁。
他直直往江姰站的这节车厢走过来。
人到面前,江姰睁大了眼:“贺别雁,你怎么在?”
男人叼着烟,漫不经心的表情下闪过丝不自然。
他弯弯眼,说话有些含糊:“你忘了吗,我说了我要去江平市办点事。”
江姰也假笑了一下,明显只信一半。
想起之前外婆说的话,面对他觉得更加不自然了。
但是她脸上挂着的笑也没落下:“好的,祝您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