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是最重脸面吗?今日大姐姐大姐夫回来,却把我锁在祠堂里不让见客,也不怕丢人。”那嬷嬷不想再理她,只是拿了戒尺敲了敲蒲团,示意她跪跪好。“嬷嬷小心些,可别伤了我,不论是嫁去陈家还是建宁伯爵府,都离不了这张脸。”苏云倾用帕子扇了扇蒲团扬起的灰尘,跪直了身子,一脸晦暗不明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苏云兮没能休息多久,外间便有小丫头来通传,说府里的郑姨娘来了。“大姑娘,妾身来给你送些甜汤垫垫肚,这宴席还得有
“父亲不是最重脸面吗?今日大姐姐大姐夫回来,却把我锁在祠堂里不让见客,也不怕丢人。”
那嬷嬷不想再理她,只是拿了戒尺敲了敲蒲团,示意她跪跪好。
“嬷嬷小心些,可别伤了我,不论是嫁去陈家还是建宁伯爵府,都离不了这张脸。”苏云倾用帕子扇了扇蒲团扬起的灰尘,跪直了身子,一脸晦暗不明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云兮没能休息多久,外间便有小丫头来通传,说府里的郑姨娘来了。
“大姑娘,妾身来给你送些甜汤垫垫肚,这宴席还得有些时候才开。”
郑姨娘只比她大4岁,以前是井水不犯河水,从无交集,这会子却不知为何无事献殷勤起来。
苏云兮坐起身整了整衣衫,示意春兰将人请进来。
只见一个极美的美人素手纤纤亲自端着托盘,笑语妍妍满面亲和进得屋里来。
“多谢郑姨娘,许久不见,姨娘越发的漂亮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倒也无需给别人脸色看。
谁知郑姨娘竟一愣,随即打量着她说道:“大姑娘,你变了。”
继而放下托盘抚掌笑了起来:“我还只当大姑娘如从前一般,没成想士别三日需刮目相看了。”
随即自顾自的坐下说道:“这下我可就放心了。”
见苏云兮不吭声,径自说道:“大姑娘,今日回来可曾见过二姑娘?”随即用帕子掩了掩嘴:“二姑娘正在跪祠堂。”
“为何?”苏云兮有些疑惑,这是犯了多大的错,有客来还跪在祠堂不得出来。
郑姨娘有些诧异:“大姑娘在京中没听到任何风声?不该呀。”
苏云兮不好告诉她说这几日自己一直在禁足:“姨娘有什么直说便是了。”
“二姑娘坏了老爷的好事,得罪了户部侍郎。”她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压了极低的声音继续说道:“还得罪了建宁伯爵夫人。”
苏二姑娘去年就及笄,但苏大人一直没给她许婚事,就是在等大女婿回来。自己家虽门庭不显,但是大女婿显贵,这有了个好姻亲,二女婿就有可能找更高点的。
待大女婿忠勇将军的封号下来,果然,前来相看议亲的人又上了一个台阶。
但这苏大人向来是个自己有主意的,当年苏云兮和萧岐越的赐婚就是他自己争取来的。
当时出征前有三员小将未曾婚配,圣上要赐婚,京中贵女避之不及,苏大人动用自己那点微弱的关系给女儿选了这门“好亲事”。
如今二女儿婚配他左挑右挑,挑上了户部侍郎陈知让,虽是正四品官职不低,却是鳏夫,200多斤的胖子,还有个十岁的嫡子。
续弦便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断断续续在京中相看着。
三日前,建宁伯爵府寿宴,苏大人寻了机会攀谈上,透了点口风。
陈大人远远瞧了瞧苏云倾,确实倾国倾城,又娇憨可爱,当时虽没答复,却留了点余地,就等有机会正式相看了。
但随后一切都被打乱了。
那日去建宁伯府参加宴会,苏大人特意嘱咐苏夫人给苏云倾好好打扮打扮。
苏云倾向来是个聪明伶俐不服管教的,苏大人的打算,又怎会不知道,但京中这些宴会本就是适龄女子相看得绝佳机会,错过也是可惜。
她便从善如流的穿了新衣,戴了时新的首饰,打扮的青春靓丽跟着父母赴宴去了。
父亲带人远远瞧她怎么会瞒得过去,当时就恼了。
这陈知让虽然丧妻五年未娶,可后院莺莺燕燕不少啊!又是个大胖子,整个人油腻的很,女眷中名声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