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罪抿唇,倒也没再说什么。溪云眠在府内准备剔除谢辞罪腿上恶灵的东西,转眼侍卫就来通传。“王妃,相府小姐在门口敲门,说是要见你和王爷。”溪云眠想都没想,道:“不见,相府小姐多什么?皇帝来了我也不见。”侍卫当即就要去回话,谢辞罪却喊住了他。“左右眼下你也没什么大事,不如见一面看看她有什么事?”溪云眠眼神微冷,她是最不喜旁人让她做不愿做的事,因此捣药的动作都变得慢了下来。不过一想到等会要为谢辞罪治腿,少不得他配合,眼下还是顺他心意比较好。
次日宋未离根本就没来王府,溪云眠也不在意。
“明日起王府闭府谢客,谁来都不见。”溪云眠对着侍卫交代了一声。
谢辞罪蹙眉,“又要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治腿。”溪云眠挑眉,调侃道:“还是说王爷这几日行走下来,发现还是坐着舒服,不打算让我治腿了?”
谢辞罪抿唇,倒也没再说什么。
溪云眠在府内准备剔除谢辞罪腿上恶灵的东西,转眼侍卫就来通传。
“王妃,相府小姐在门口敲门,说是要见你和王爷。”
溪云眠想都没想,道:“不见,相府小姐多什么?皇帝来了我也不见。”
侍卫当即就要去回话,谢辞罪却喊住了他。
“左右眼下你也没什么大事,不如见一面看看她有什么事?”
溪云眠眼神微冷,她是最不喜旁人让她做不愿做的事,因此捣药的动作都变得慢了下来。
不过一想到等会要为谢辞罪治腿,少不得他配合,眼下还是顺他心意比较好。
最关键是的,她还打算在王府……
“让她进来吧。”
谢辞罪有些意外,“今日这般好说话?”
“没办法,谁让王爷你是个情种?”溪云眠说的阴阳怪气,将药交给时柯便去了前院。
赵玉茹已经在正堂等着了,溪云眠走进去,问道:“有什么事?”
“我昨日去劝过未离哥哥,可是他说你是故意折辱他,所以他不愿来,但大长公主很是担忧,所以我想来问问你,未离哥哥不来会不会有什么事?”
赵玉茹一脸的担忧和关心,又看向站在门口的谢辞罪,“给王爷请安,王爷身体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谢辞罪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宽和,不似寻常那般冷漠。
溪云眠端着茶盏,说道:“宋未离有没有事我也不敢保证,看他自己造化吧。”
“你不能把长明灯给未离哥哥送过去吗?救人救到底嘛。”赵玉茹娇弱的开口。
溪云眠挑眉,“那不如你帮他磕头供香?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你的建议。”
赵玉茹的话听得让她心烦,宋未离跟她非亲非故,她作何还要上赶着帮他?想的倒美。
赵玉茹委屈撇了撇嘴,“云眠妹妹怎的这般冷漠?你和未离哥哥毕竟曾有过婚约,关系也好,虽说你当初不愿与王爷成亲,想让他娶你他没答应,但到底有多年情谊,不看僧面看tຊ佛面嘛。”
她边说还边打量着谢辞罪的神情,见他没什么反应,心底也不免好奇,他为何都不恼怒?
“聒噪。”溪云眠没了耐心,故而起身,“送她出府。”
赵玉茹连忙站起来,“不过刚说两句话,云眠妹妹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很喜欢说话?”溪云眠声音微冷,缓缓走到赵玉茹的面前,“舌头太长可不是好事。”
虽说赵玉茹语气和善,可听在她耳里总是多了一抹刺耳。
赵玉茹佯装害怕的跌坐回椅子里,仗着堂内没有旁人,谢辞罪又看不见,哽咽说道:“我只是出于好心才来帮大长公主说情,纵然你不喜欢,也不能动手打我啊?”
谢辞罪闻言果然脚步微动,上前精准的拉住的溪云眠,“此事与她无关,让她出府便是。”
“从前只觉得你眼盲,没想到心也盲。”溪云眠甩开他,看他也带着几分不顺眼,“你也别来烦我。”
她是脾气不好,又不是爱动手打人,更何况她打没打谢辞罪听不出来?
再说这世上除了她师父,可没什么人能教她做事。
她说完就走了,香绮一脸茫然的跟着,“王妃?可是出什么事了?”
“麻烦,治伤麻烦,应付人更麻烦。”
谢辞罪的腿伤本就难治,少不得要花些功夫,她如此大费周章还上山采药给他,也是想着王府的钱财。
若非如此,她连谢辞罪都不想管。
现在又冒出个和她五行相克犯小人的赵玉茹,真的处处都是麻烦。
“王爷瞧着对赵小姐的态度很不一般呢。”香绮有些担忧,如此王妃不是要失宠了?
溪云眠翻个白眼,“他自己都不分轻重缓急,我替他操什么心?回院,睡觉。”
她说回去睡觉,还真就回去睡了一整天。
府中阴灵没有她的压制,变得张狂起来,而首当其冲的便是谢辞罪。
他正在后院练武的时候,腿忽然又不能动了。
“王妃,今日已经整日没见到王爷了。”香绮有些不安,“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溪云眠沉眸,“他能出什么事?左右是在府里,死不了。”
她的脾气可还没下去呢,叫香绮传膳来,完全没有要寻找谢辞罪的意思。
不过当她吃完饭后,溪云眠心情又变好些许。
“你们别跟着我了,我随便逛逛。”她嘴上说着随便逛逛,实则走到了后院。
此刻天色已黑,后院阴气围绕,聚集在一处。
谢辞罪倒在地上,双腿承受着难以忍受的蚀骨之痛。
“我不过休息一日,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出来作乱。”溪云眠对着虚空淡淡开口,手中符纸一甩,那些阴灵顿时化作无形。
谢辞罪意识逐渐清晰,他听到脚步声靠近,神情变得极为狂躁,“滚开!别过来!”
“这会倒是知道丢人了?”溪云眠无视他的愤怒靠过去,蹲在他的面前挑眉道:“白日里不是还挺威风的吗?”
谢辞罪咬着牙,“你是故意的?”
“用得着我故意?我提醒过你的吧,在你没有彻底好之前,王府只能是我做主。”溪云眠沉眸,指尖触碰着他脸上的腐烂,“我说过的,我不喜欢她。”
谢辞罪听到这句话,撑着全身的力气打开了她的手,“那你就走,本王不需要你来医治。”
“谢辞罪,别惹我不高兴,我也不想医治你,你是觉得我很有善心才会冒雨为你采药?”溪云眠闭眼,脑中想着悬涧山。
若非她需要权势,方便调查悬涧山的事,她才不会在王府多停留一秒。
“如今我们不妨把话说明白,你我之间只是利益关系,我要王府的权财,作为交换条件,我保你活下去。可你若不知好歹,你母亲可控你做傀儡,我亦是可以。”
在溪云眠心里,没有什么是比悬涧山更重要的。
悬涧山内极有可能出了叛徒,而她现在的身体没有任何能调查报仇的本事,只能依靠王妃这个特殊的身份。
若谢辞罪还是要不停的给她找事,她真的不介意让他只能坐在轮椅上动不了。
“我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宋未离的事我自有决断,这本就是我和侯府的事,相府小姐掺和进来的意义是什么我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不顺我心者,我定会让他事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