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罪沉眸,他有些厌恶自己的无能为力。“这样吧,你帮我做一把伞,要你亲手做的。”溪云眠现在缺个趁手的法器。而谢辞罪体质特殊,身负恶灵,若用他制成的伞当做法器,镇压寻常阴灵足够了。“可以。”谢辞罪没想过自己看不见如何制伞,他可以慢慢摸索,眼下需要让溪云眠答应去帮大长公主。“开门。”溪云眠下令,王府的侍卫这才把门打开。谢辞罪神情冷冰冰的,明明是他的王府,却要受制于人,一切都要听溪云眠的。
谢辞罪听到赵玉茹的声音神情有些动容。
“溪云眠,你还有什么要求?”谢辞罪询问,这意思是请她帮忙。
溪云眠淡淡说道:“王爷,你又有什么能拿来与我交换的?你这条命都要靠我来救。”
谢辞罪沉眸,他有些厌恶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样吧,你帮我做一把伞,要你亲手做的。”溪云眠现在缺个趁手的法器。
而谢辞罪体质特殊,身负恶灵,若用他制成的伞当做法器,镇压寻常阴灵足够了。
“可以。”
谢辞罪没想过自己看不见如何制伞,他可以慢慢摸索,眼下需要让溪云眠答应去帮大长公主。
“开门。”溪云眠下令,王府的侍卫这才把门打开。
谢辞罪神情冷冰冰的,明明是他的王府,却要受制于人,一切都要听溪云眠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皇宫里的那位。
赵玉茹看见门开心中一喜,看来她娘说得对,王爷应该是喜欢她的。
“夫人,门开了。”赵玉茹转身回头去扶大长公主,想在她面前卖个好。
大长公主这才停止了磕头,她慌忙起身举着香进去,“我按照你的话做了,你当真能救我儿?”
“自然。”
溪云眠往外走,漠然道:“不过我救得了一时,却未必能救一世。”
“什么意思?”大长公主错愕,难不成是在耍她?
溪云眠坐上马车,道:“先去侯府吧,我忙的很。”
马车再次回到文安侯府,溪云眠刚进府,文安侯便忍不住上前喊住了她。
“不知你打算用什么法子救未离?”文安侯眼底满是不相信,先前那个道士他便不信,怪力乱神世何有之?
只是肃宁相信,他便也没拦着。
“这是我的事,侯爷若感兴趣,旁观自己瞧就是了。”溪云眠不是很喜欢解释,有时候解释也解释不明白,说那么多还累得慌。
文安侯蹙了蹙眉,倒是真跟着去了。
宋未离的院子在旁人看来很是寻常,在溪云眠眼里却十分不一般。
“阴气环绕,看来大长公主没少作孽啊。”溪云眠淡淡的开口。
文安侯立刻有些不大高兴,“你这话说的可有凭据?”
“水鬼缠绕,想来府上带水的地方葬送了不少人的性命,还有我早上挖出来的白骨,应该也是溺毙之人的。”
溪云眠推门进屋,屋子里十分阴冷。
四月的天,屋内还要烤着炭火。
“你别进来了。”溪云眠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声,其他人都有些茫然,唯独谢辞罪停住了脚步。
溪云眠见他不再往前走,这才进了屋子。
宋未离静静的在床上躺着,双眼禁闭,又痛苦又虚弱,仿佛下一秒人就要没了。
她走上前,从怀里抽出一张符纸。
“各位,该上路了。”溪云眠将符纸往宋未离脑门上一贴,屋内顿时又冷了几分。
大长公主忍不住瑟缩搓了搓胳膊,宋未离额头上的符纸好似被风吹了,起起伏伏。
溪云眠口中低吟着让人听不懂咒语,没多久符纸渐渐的归于平静。
刚刚仿佛要死了的宋未离惊坐起来,狠狠的吐了一口东西。
大长公主伸脖子看过去,宋未离的被褥上有他刚吐出来的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十分黏稠,还散发着恶臭味道。
“这是……淤泥?”大长公主难以置信,她儿子怎么会吐出这么恶心的东西?
溪云眠淡淡的应了一声,“准确的来说,是荷花池内的淤泥,水鬼滞留的,可以打扫出去了。”
她说完便往外走,大长公主立刻拦住她,“你去哪?”
“出去啊,交代你们些事情。”溪云眠道。
文安侯蹙眉,“这就结束了?”
“这有多难?他本就是被自己的恶果纠缠,送走那些灵体他自然也就没事了。”
“恶果……”大长公主喃喃低语。
溪云眠看着她,“想来大长公主应是为了他杀过不少人吧?”
大长公主沉默不语,溪云眠也不追问,走到院中说道:“你们需要在荷花池塘附近建一个地庙,不需要太大,类似土地山神庙那般的小庙即可,里面要放往生牌,写上溺毙者的姓名和忌日时辰,为其供香七天,七天香火不能断。”
“你要我为那些勾引我儿的贱婢建庙供香?”大长公主满脸震惊,她们也配?
溪云眠看着她,“你也可以不这么做,如今我在这,自然压得住那些水鬼,但我不能一直在这,后面如何还是要看你们怎么做。”
文安侯心中震撼,面上不显露分毫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若不这么做的话,未离还会有事?”
“对啊,那些水鬼还会缠上他的。”溪云眠抿唇,又道:“宋未离命体特殊,他是极少见的八阴命体,简单来说就是天生的招鬼体质,因此他幼年多病多灾。
而你们选择为其转煞,一旦转煞失败,那些因果都会应回他自己的身上,他承受不住。”
大长公主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咬牙道:“建庙供香就可以了?”
“当然不可以。”溪云眠望了望天,道:“你们家中应该有供奉神佛的地方吧?明日去王府请一盏长明灯回来供着。”
这是她为已经死去的溪云眠要的,她会自裁而亡,说到底都是因为大长公主和宋未离。
“还有吗?”大长公主不知道这个长明灯是做什么的,反正比建庙供香容易接受的多。
溪云眠挑眉,“明日我要宋未离亲自登王府门,同你今日一般,磕头供香,请回那盏长明灯。若他不情愿,便别让他来了,我瞧着心烦。”
大长公主闻言心中一紧,如此受辱的事未离怎么可能会做?
“我替他去请不行吗?”
溪云眠看向她,“慈母多败儿,大长公主若以后对宋未离不能严加管教,仍旧纵的他无法无天,身首分离惨死荒野便是他的命数。”
“你竟敢诅咒我儿?”大长公主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当即变了脸,“别以为你今日做了这些,侯府便能容着你说三道四!”
溪云眠很是无所谓的说道:“信不信由你,他又不是我儿子,来日自然用不着我给他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