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周沉拱手道。“夫君怎的来了?”苏棠儿疑惑道。“今日下值早,听府中下人说你与母亲来了金明寺,便来接你们。”闻言项氏狐疑的打量着他,“当真是来接你老娘和媳妇的,不是来找某个人?”周沉被问的一头雾水,但他还记得回话,“儿子不敢瞒母亲。”项氏冷哼一声,看到周沉来这儿她一点也不欣喜,拉着儿媳就直接掠过儿子踩着台阶下山。项氏承认自己就是在迁怒。周沉接收到了亲娘的不待见,摸着鼻尖一头雾水,余光瞥见一抹白他大步追上母亲与妻子,呵护意味十足的虚揽着妻子下山。
苏棠儿一脸无辜,“我不过是想告诉白小姐,觊觎他人丈夫可不是好人家的闺女能做出来的,你莫要多想。”
白梦糖气笑了,冷笑道,“世子夫人此言梦糖受教,待回城里定将世子夫人之言尽数相告于世子,夫人到时可别后悔。”
话落她又似大发慈悲的道,“我知夫人定是不敢让阿沉知道的,若是夫人此刻举着茶水低首给我致歉,没准夫人今日之言便传不到世子耳里了呢。”
闻言苏棠儿不为所动,看白梦糖的眼神似在看一个傻子,方要转身离去身后便传来一道带着薄怒的声音,“真是好大的脸面,区区相府庶女也配折辱我镇北侯府的世子夫人。”
“母亲。”苏棠儿朝着缓步而来的项氏靠去,项氏不悦的脸色稍缓,一双锐利的目光直指白梦糖。
“我竟不知左相府的庶女何时有了让我镇北侯府的世子夫人无故低首至歉的权力。”项氏当了这么多年的侯府夫人,气场非白梦糖一个小女子能应对,她额上顷刻便沾了汗。
“别说你没有,即便你父亲左相也没有这般权力。”
白梦糖艰难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小…小女只是口快,别无他意。”
“别无他意你拿我儿子威胁我儿媳妇!”项氏完全不顾白梦糖难堪的脸色,“怎么,你想找周沉告状让他教训他媳妇!?”
“别说他听不听,周沉若敢我先断了他两只手,瞧你小小年纪长的也还行,竟毫不知廉耻二字何样!”
“不…不是的。”白梦糖脸上血色尽失,看着不知何时围观上来的人她慌了,脸上的白纱也遮不住她的慌乱。
“差人送她回相府,再将今日之事与白左相好好说道一番。”
言罢便有嬷嬷笑眯眯道,“白小姐,我们走罢。”
“不行,我不要你们送。”白梦糖抗拒道。
这时同来的越夫人笑道,“左相府好规矩待妾身回府定要与老爷好好说道一番。”
项氏赞赏的给越夫人一个眼神。
白梦糖脸色更白了,这是越御史家的夫人,父亲若因她被弹劾怕是不会轻易饶过她,回了府里她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世子夫人,方才是我一时失言,您别放在心上,放过我这一回罢。”白梦糖急忙向苏棠儿福身,一脸懊悔的道。
“是否是一时失言白小姐该是比我清楚。”
言罢不想再多费口舌跟着项氏与越夫人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白梦糖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
“那是左相府的白四小姐吧,早就听闻她与周世子有些微妙关系,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面,觊觎别人丈夫本就是令人难以启耻,她倒好还敢威胁到人家正室面前来,这姨娘养的就是上不了台面。”一个妇人跟着另一妇人咬着耳朵道。
另一妇人略不赞同道,“你不要一棒子打死一帮人,有些姑娘照样是姨娘生养的不也是规矩守礼的,这多半是左相府没将女儿教好呢。”
“此言甚是有理。”
两个妇人旁边还站着一名身着华贵,雍容端庄的贵妇人,一双凤眼淡淡瞥过白梦糖,秀眉微皱。
随侍的嬷嬷见状便知主子这是不满意了,心下叹道,“主子原先考虑过让左相府嫡女嫁给世子为妻的打算,如今怕是彻底没戏了。”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今日主子到寺里进香竟就正好碰上了这桩事,看来左相府的嫡女是个福薄的。
她的所想白梦糖完全不知,议论她的人与声音越来越多,她此时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项氏留下的嬷嬷不屑的看了眼白梦糖,心下轻哼。
不冷不淡的道,“白小姐,可能跟老奴走了?”
“走。”白梦糖提着裙摆匆匆走了,桃竹需小跑着才能跟上她,还喊道,“小姐,您慢些啊。”
在寺里用了斋饭项氏与越夫人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项氏和苏棠儿走到寺外就看见负手而立的周沉,也不知等了多久。
“母亲。”周沉拱手道。
“夫君怎的来了?”苏棠儿疑惑道。
“今日下值早,听府中下人说你与母亲来了金明寺,便来接你们。”
闻言项氏狐疑的打量着他,“当真是来接你老娘和媳妇的,不是来找某个人?”
周沉被问的一头雾水,但他还记得回话,“儿子不敢瞒母亲。”
项氏冷哼一声,看到周沉来这儿她一点也不欣喜,拉着儿媳就直接掠过儿子踩着台阶下山。
项氏承认自己就是在迁怒。
周沉接收到了亲娘的不待见,摸着鼻尖一头雾水,余光瞥见一抹白他大步追上母亲与妻子,呵护意味十足的虚揽着妻子下山。
项氏见了气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