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傅瑾柔住了院。在她住院期间,一直都是程桓在尽心照顾她,纪明臣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直到这天,傅瑾柔忽然收到了纪明臣的消息:“今天中午十二点静海餐厅见。”傅瑾柔偷跑了出去,精心打扮一番,用鲜艳的口红遮掩住一脸病态。静海餐厅。天下起了雨,傅瑾柔坐在安静的餐厅,一直坐到十二点整,纪明臣才出现在门口。纪明臣看着她脸上的浓妆,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平时一直打扮素雅,这样的妆容,他还是第一次见。纪明臣拉开椅子坐下,语气轻柔:“那天婚礼的事我很抱歉,但是鹿吟刚好发烧了,她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
“他一定会……”
话还没说完,傅瑾柔嘴里一口灼热喷涌而出,染红了手中的纯白桔梗。
再次醒来,傅瑾柔闭眼躺在病床上,隐约听见医生恨铁不成钢地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珍惜自己身体的病人,癌细胞扩散迅速,我救不了了……”
傅瑾柔竭力睁开了双眼,望着医院的天花板。
其实……在海边倒下去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时,耳边又听到程桓对医生说:“医生,拜托您帮忙通知英国重症研究所斯蒂芬教授,让她入院治疗,我立刻带她出国。”
傅瑾柔此时才哑声开口:“程桓,我不去。”
程桓连忙转身,望进傅瑾柔一双黝黑而固执的瞳仁。
他明白她为什么拒绝。
正因为明白,程桓才更生愠怒:“值得吗?为了他搭上自己的命,值得吗!”
值得吗?
傅瑾柔躺在那里,脑海中想着纪明臣。
她想回忆两人之间的美好,却只能想起他对自己的冷漠和伤害……
可她已经没有亲人,只有一个纪明臣……她不想死在离他那么遥远的地方。
这几天,傅瑾柔住了院。
在她住院期间,一直都是程桓在尽心照顾她,纪明臣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直到这天,傅瑾柔忽然收到了纪明臣的消息:“今天中午十二点静海餐厅见。”
傅瑾柔偷跑了出去,精心打扮一番,用鲜艳的口红遮掩住一脸病态。
静海餐厅。
天下起了雨,傅瑾柔坐在安静的餐厅,一直坐到十二点整,纪明臣才出现在门口。
纪明臣看着她脸上的浓妆,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她平时一直打扮素雅,这样的妆容,他还是第一次见。
纪明臣拉开椅子坐下,语气轻柔:“那天婚礼的事我很抱歉,但是鹿吟刚好发烧了,她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
傅瑾柔心一颤。
连舌苔都发苦。
她也只有他了,他还是她的丈夫啊……
傅瑾柔失神的目光瞥到了他放在桌上的手,修长的无名指上戴着结婚戒指。
“你说你一直把我当妹妹……”
傅瑾柔抬头望进他的眼里:“可如果你没有一点喜欢我,怎么会一直带着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纪明臣垂眸看向手上的戒指。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东西的存在,所以就一直这么带着。
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纪明臣莫名觉得有些烦躁,他将戒指摘下来,起身就将戒指从旁边窗户扔了下去!
“这样你总该不再胡搅蛮缠了吧?”
“不——”
傅瑾柔瞳孔一缩,连忙站起。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戒指落入高高的草丛。
傅瑾柔心中的一根弦倏然绷断。
纪明臣瞥了眼僵在原地的傅瑾柔,皱着眉径直离开了。
良久,傅瑾柔回过神来,冲入暴雨中。
雨水将她的视线冲刷模糊,头发衣服黏在她身上,十分狼狈。
可她全然不顾,跪在草地里,翻开泥泞的草从寻找戒指。
好像,只要找到了戒指,就能证明他们之间有过感情。
可找了许久,怎么也找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雨突然没了。
傅瑾柔的眼前映入一双黑色皮鞋。
她一愣,抬头就见一个和纪明臣五官有几分相似的人撑着伞站在她面前。
他面色有些苍白,是常年没有晒到太阳的苍白,他周身比纪明臣更冷几分,气度更为不凡。
傅瑾柔愣住了:“大哥。”
来人竟是四年前遭遇车祸,昏迷不醒的纪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