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柔抿紧唇,将手机里的照片摆到他面前,平静质问:“这四年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记者这样写我?”纪明臣只说:“我可以给你补偿。”见傅瑾柔仍伸着手机,他又不耐道:“四年前本来就是你不对,若不是你,鹿吟也不会担上第三者的名声。”有那么一瞬,傅瑾柔觉得自己被眼前人活活剥开了心。疼到极致,好像麻木了。她眼眶发酸,从齿缝中挤出一句:“二哥,我只问你,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四年前,纪明臣的大哥纪遇寒出了车祸,变成植物人。
雨水砸在傅瑾柔的身上。
她有些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眼泪。
她知道这家婚纱店,每一件婚纱都是独一无二,蕴含着对新娘最美好的祝福。
年少时,她是那么向往穿上许鹿吟身上那条“一生所爱”婚纱裙,嫁给她最爱的纪明臣。
可现实是,她连婚礼都没有。
只有一对匆匆买下的戒指,草草便托付了终身。
这一瞬,傅瑾柔寸步难行。
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眼前,在雨中站了许久,最终狼狈离开。
第二天。
纪明臣和许鹿吟的婚纱照就上了新闻。
这件事傅瑾柔还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她一天之内收到了好多条上流社会名媛和夫人的消息。
“真的假的?你离婚了?许鹿吟和纪明臣要结婚了?”
“柔柔,你没事吧?听我一句话,不属于你的,就是不属于你。”
傅瑾柔略过这些阴阳怪气的话语。
视线凝在新闻上充满嘲讽的标题:纪总与旧爱破镜重圆,傅氏大小姐成弃妇。
这样的标题,没有纪明臣的示意,这些记者怎么敢登?
心底的涩意蔓延开来。
傅瑾柔拿着照片就前往纪氏集团找纪明臣。
纪氏集团的员工见到她,个个掩饰不住八卦神情。
傅瑾柔一路长驱直入,径直打开纪明臣的办公室门。
“嘭!”
纪明臣抬起头来,见到傅瑾柔便眉头一皱:“你怎么来了?”
傅瑾柔抿紧唇,将手机里的照片摆到他面前,平静质问:“这四年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记者这样写我?”
纪明臣只说:“我可以给你补偿。”
见傅瑾柔仍伸着手机,他又不耐道:“四年前本来就是你不对,若不是你,鹿吟也不会担上第三者的名声。”
有那么一瞬,傅瑾柔觉得自己被眼前人活活剥开了心。
疼到极致,好像麻木了。
她眼眶发酸,从齿缝中挤出一句:“二哥,我只问你,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四年前,纪明臣的大哥纪遇寒出了车祸,变成植物人。
一夕之间,纪氏动荡。
而纪明臣在纪氏根本没有什么威信。
是傅瑾柔匆匆下嫁,傅家全力支持他,纪明臣才压住了那些野心勃勃的董事。
这些年来,也是因为傅氏的全力支持,纪氏才有了今日一家独大的场面。
所以,她要问一句。
——纪明臣,你对得起傅瑾柔吗?
纪明臣有些不耐烦,手指扣着桌面:“我可以多给你些补偿,尽早签下离婚协议,对你我都好。”
这万事都用钱打发的态度,就像他对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区别。
傅瑾柔整个心凉了。
她看着他,眼前模糊了一片:“我要一场婚礼。”
“只要你给我一场婚礼,我就答应离婚。”
纪明臣皱了皱眉,最终松口:“可以。”
三天后,海边。
婚礼现场一片冷清,只有寥寥几人。
傅瑾柔穿着婚纱,手捧捧花,等在红毯的一头。
她手中的捧花是桔梗花,寓意着永恒、无望的爱。
海风带着凉意,吹拂在她身上,令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起了一阵瑟瑟。
从天亮,到黄昏。
她等的新郎,却始终没来。
她就这么站在那里,面色一点点发白。
程桓不忍地戳穿:“他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