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现在只是想回去!”“那个,少年啊,听我说!现在还早!不着急回去,你既然来了,何不过来陪我聊会天,顺便喝口水啊?”老者捋了捋长白胡子,言语中竟带着一丝恳求之意,看样子是已经独处太久太久了,急需有人陪伴,哪怕聊几句也是极好的。“就聊一会啊!什么鬼地方这么热。。”秦皓说罢几乎是小跑着冲向那一小块绿洲,来到水源前顾不得先跟老者聊上几句,便趴在水旁大口喝了起来。说来也奇,这水甘甜可口之外竟掺杂恰到好处的药味,他只觉得不仅解了渴,就连方才一直在周身沸腾的灼热感也尽散了去。
“水。。水。。渴死我了!”
看天色是正午时分,烈日当头,微胖少年秦皓行进在一片荒漠之中,他只觉得浑身灼热无比,痛苦难当,咽喉像是被强力胶黏到了一起,他已经顶着快要虚脱的身子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多远,却仍旧置身于这片一望无垠的荒漠之中。
“少年,你这是去哪?”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出现在耳畔,这让微胖少年又惊又喜,又有些难以置信,他回过头这才发现不知是何时在他身后出现一片20平左右大小的绿洲,一株老榕树下盘腿坐着一位鹤发老者,此刻老者正挥动着有些干瘪的胳膊招呼他过去,更谢天谢地的是,老者面前竟有一汪清澈见底的碧水。
“鬼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现在只是想回去!”
“那个,少年啊,听我说!现在还早!不着急回去,你既然来了,何不过来陪我聊会天,顺便喝口水啊?”
老者捋了捋长白胡子,言语中竟带着一丝恳求之意,看样子是已经独处太久太久了,急需有人陪伴,哪怕聊几句也是极好的。
“就聊一会啊!什么鬼地方这么热。。”
秦皓说罢几乎是小跑着冲向那一小块绿洲,来到水源前顾不得先跟老者聊上几句,便趴在水旁大口喝了起来。说来也奇,这水甘甜可口之外竟掺杂恰到好处的药味,他只觉得不仅解了渴,就连方才一直在周身沸腾的灼热感也尽散了去。
“感觉这里怎么样?”
老者面带慈祥望着平躺在地不停抚摸肚子秦皓。
“这里不好!又热又躁,连个水都找不到,不过你生活的这一小块还行,适合颐养天年。”
“是啊,老夫也觉得这里不好,不过没办法,当初的主子不愿带我离去,一气之下造了这方世界,在这里住了下来,住久了也就习惯了!再也不想出去了!”
老者云淡风轻地说着,这荒漠内的天气却在片刻间变得无比阴沉。
“不想出去你还说出来,多半是后悔了想出去吧!还造了这方世界,你当你是盘古啊!”
尊老爱幼秦皓还是懂的,他心中虽如此想着,嘴上却好奇问道:“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嗯。。怎么着也有好几百年了吧!”
老者长叹一口,这荒漠竟下起小雨来。
秦皓自以为是遇上了老年痴呆或者是妄想症患者,只当是假装顺着话陪他聊聊,再套问一下如何出去,于是漫不经心说道:“你这种我知道,属于自闭症,是因为某件事刺激导致的,跟我说说,是不是因为你之前那个主子没带你走你想不通就这样了?这没别人,就咱俩,你实话实话没事!”
“你说的有些道理,当年我刚修成灵性,感受到他日夜操劳之苦,于是将灵元全部用在了帮助他上,结果他大功告成完成了使命,却将我留在了凡间。我怎能不恨!”
秦皓只觉听着如此耳熟,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立马从草地上坐起身来上下打量着老者。
“你这故事我刚听过,你可别说你就是那块铁疙瘩,不,是那个什么蜀王鼎?我去!科学已经无法解释了哈!”
“准确地说,我是蜀王鼎的鼎灵,不是鼎本身!”
老者答罢微笑注视着秦皓。
“你想干什么?从我进这个厂子开始你就一直魅惑我过来找你,现在是不是也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老者tຊ微笑点头。
“我本打算一直故步自封下去,可当感受到你来之时,我发现你与他有很多相似之处,或许你能帮我解开疑问,最终让我解除这方世界重获自由!”
秦皓也不知老者是疯了还是在抬举自己,他一介凡人,怎么能和尝百草的神农氏相比?当脑海中出现尝百草三个字时,他这才豁然开朗,自己不也正是在狂癫道人的逼迫下尝尽了百草吗?
“行吧,你想让我帮你解开什么疑问?”
秦皓悠悠问道。
“如果当初和我一起的是你,你会怎么选择,是带我一起走还是留下我?”
老者说罢望着秦皓满脸期待。
“那我要是说点心里话,你可别一气之下不放我回去!”
见老者点头应允,秦皓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说我,我也会把你留在凡间!”
“为什么?你们都人类都这么无情吗?”
老者表情变得愤怒,此刻的荒漠刮起了阵风。
“你生气我也坚持我的想法,每个人,每件事物存在这个世上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你身为药鼎,你的价值就是在凡间炼药普度众生,而他是神,和你一起尝百草炼药只是他的阶段性工作,阶段性你懂吗?还有一点我要纠正你,你总认为是你当初用所有灵力成就了他,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成不成就,他完成这个任务也是早晚的事情,你吸收了很多名贵草药自己也获得了提升,成为药界神话,做上了大家都想得到的宝物,那是不是他也成就了你?”
秦皓一口气把话说完早已气喘吁吁,老者听着也是若有所思,却仍旧心有不甘。
“那这么说,我与他再无瓜葛了,我还是在这里继续把自己封印起来,凡间的生老病死,即使我去管了,又还有什么意义?”
秦皓听罢倒是有些看懂眼前这个鼎灵了,他看上去七老八十了,心智却还像是个孩子,整日沉浸在失去知己好友的伤痛之中,这才把自己封闭起来,看来他是需要一个新的玩伴来带他摆脱抑郁,就这么简单。
“我说老人家,你钻什么牛角尖啊?每个人在每个阶段都会有新的朋友,有新的事情要去做,你说我与他有相似之处,又引我到这里来,说明咱们有缘,不如你之后就跟我混,我带你一起东奔西走炼药普度众生,岂不比你做个破烂铁疙瘩好,况且修行得好了,没准你哪天得道成仙了,还能再遇上你前主子,当面问他一问总比在这纠结抑郁得好吧?”
“哈哈!少年,你言之有理啊,言之有理,坦白说我也是特别怀念以前和他一起行走山海大川的时光,想要出去了,只是心中尚有纠结之处,既然如此,以后就承蒙你多关照了!我这就送你出去!”
老者哈哈笑着,却迟迟没有行动,这样秦皓又不淡定了。
“你倒是动手啊!外面还有人等着我呢!这世界不是你造的么,像电视里那样挥挥手不就好了?”
老者有些尴尬,道:“这一方世界是我造的不假,可是我却破不开,咱们还得等,话说,外面好像有一伙人闯了进来,正打算对你那些朋友不利呢!”
秦皓瞬间气得脸都绿了,你出不去你还要还告诉我外面的事情让我着急,情商这么低怪不得你去前主子不要你,于是便焦急地问究竟还要等多久。
“应该快了,这一方世界其实就是鼎内外布下的结界,蜀王鼎炼过万千药物,尘封已久再次解封的办法正是用万千药物再度洗礼!”
“你直接说我那些血全让你吸了来破这个结界呗!”
秦皓说罢白了老者一眼。
“不,还有这个绿洲也是用你的药血幻化而成,本来这里就是一片荒漠,其余啥也没有!”
此时的秦皓,恨不得等从蜀王鼎出去后,结结实实暴打这老头一顿,这才解气。搞了半天自己解暑解灼烧喝的是自己的药血,那你还道貌岸然地邀请我来喝,真不是个东西。
与此同时,现世,薛宁药厂之中,见曹公子等人来势汹汹,员工立马跑来办公室向薛宁汇报。他与秦露情急之下将身体僵硬忽冷忽热的秦皓藏到角落里薛宁的小床上,再用衣物遮盖起来,秦露告诉薛宁秦皓之前给曹公子扎针一事,并嘱咐他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得知哥哥就在这里,否则指不定会做出怎样趁人之危的事来。
待匆忙走出办公室来到车间,一众工人正与曹公子一方对峙着,只是对峙的场景极为不协调,曹公子那几个手下都是五大三粗外加膀大腰圆,且本身就是练过有底子的,薛宁药厂这几个工人不是瘦得像猴就是老弱妇孺,论起身板也就为首的刘扬还有点看头,其余让人看了大有一种螳臂挡车之感。
两队人马好在还没上演全武行,目前只是一方要进,一方拦着,场面相当焦灼。
“这是私人厂区,你们再不走,我们可要报警了!”
刘扬身后,一瘦弱女工据理力争着,她说罢,所有工人齐声附和,拿起扫把拖布便要阻挡。这让看在眼里的曹公子很不开心,他厉声叫停了正在夺扫把拖布的手下们。
“你们这帮打工的现在也管事了?我们今天来不是闹事的,让管事的小四眼出来说话!”
“我们厂长可没空见你!识相的赶紧走吧,不然被扫地出门可就没面子了!”
刘扬瞪着耀武扬威的曹公子,若不是他,自己父亲也不至于病发身亡。
见讨不到半点好处,曹公子眼珠转了转,随即恶毒地笑了。
“我看你们管事的是跑了吧?拿个假的蜀王鼎骗人,现在被拆穿了,知道待不下去了,谁还有空管你们啊?”
“是啊,开厂的不就这样,总是满口仁义道德为了社会为了责任,其实还不是为了挣钱!”
曹公子与手下一唱一和着动摇人心。
张扬听罢直接呸了一口,怒道:“你们可别在这里喷粪,我们自己跟着怎么的老板我们心里比你清楚,你侮辱一个试试!”
“对!你们不要投机不成在那血口喷人!”
员工们怒气值被点燃,眼看着就要上前动手。
“喊什么喊,你们在那瞎感动什么?蜀王鼎是假的消息已经很确切,过不了几天你们都要失业,我们今天就是过来找那小四眼谈拆迁的事,要真没跑路倒是让他出来啊!”
曹公子说完点燃一根烟观察着一种员工的表情,那其中已经有几人眼神徘徊不定地望向厂长办公室方向,显然这种煽动是有一定作用的。
“你这家伙非要我动手是吧!”
刘扬再也忍无可忍,他上前一步便要伸手去扯曹公子衣领,只是这种速度哪里比得上后者手下训练有素,他的手瞬间便被“死肌肉”捉了住,使劲往后就是一推,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员工们见曹公子手下动手了哪里答应,大家一齐上前拉扯推搡着,场面瞬间乱作一团。
“住手,都住手!”
说话的正是薛宁,员工们听到是他的声音纷纷停止了手中动作,手下们也在曹公子的示意下停止拉扯,见薛宁露面,他哼哼一笑,道:“小四眼,你可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带着假鼎逃亡去了!”
见秦露也在,曹公子这次倒是比较安分,没有像以往一样调戏个三两句,只是淡淡一眼扫过,估计是被秦皓给扎怕了也犹未可知。
“什么逃亡、假鼎,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现在我来了,有事说事,说完赶紧离开,不要打扰我们生产!”
几次交涉,薛宁对曹公子那点伎俩已是司空见惯,他倒想看看今天这家伙过来,带了些什么新鲜主意。
曹公子将手中烟头掐灭,不慌不忙说道:“没想到你这家伙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居然欺骗我们王公子,已经有人向我们告密了,说你根本没有蜀王鼎,你连王公子都敢骗,你以后还能在这大川立足吗?”
“真好笑,谁说我没有蜀王鼎?”
“哦,你要真有,拿出来用一下给我们看看啊?来了好多次你都不拿出来,不是随便在哪个地摊上找来个破铁疙瘩,冒充是宝贝,我们可不是三岁小孩啊!”
薛宁心中自然是没底的,就算他的蜀王鼎是真,不会使用也是个大问题。
“你们别再咄咄逼人了,我有与没有蜀王鼎,都不会答应给你们的,拆迁也一样不会答应!”
薛宁事前虽然懦弱,用蜀王鼎的事情拖延了很久,实则他近期一直在思索,与其这样拖着,不如坦然面对。
“这么说就是没得谈了?”曹公子见状立马面露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