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京华会感觉何其有幸,这个女孩是清透无瑕的,不论心智还是毅力,何其有幸,她现在还是属于自己的。他手探到她腰下,把她整个横抱起来,她恍惚着,睁开眼,含糊着问:“你回来了?”邵京华抱着她往卧室走:“咱们回屋睡。”怀里的人呢喃着:“我好困哦!”邵京华心里笑,谁家好人连着两天一夜上班能不累。她被他放在软绵的大床上,大概是这熟悉的环境,她侧个身,马上就又睡着了。等他洗过澡再进到卧室的时候,她早就翻到另一面去了,他笑着,把她拨回到自己怀里,就这样暖香如玉,拥怀而眠。
早上,振华集团大楼,杨凯见到的精神抖擞的邵京华,他还纳闷,昨天一晚上的庆功宴值得老板如此开心。
上午的会议室里,汇集了集团高层的所有管理人员,围绕资源市场国际化战略,集团积极推动与民营资本、社会资本和国际资本的合作。
继双方会谈后,达成友好共识,即将迎来落地签约。
针对即将与俄方签署的海外项目,整个集团都进入紧锣密鼓的工作中,白焕明替代他到东欧地区出差去了,可以说集团上下万众一心,只待把这个国际项目顺利拿下,为国内原油市场在国际拓宽再进一步。
从昨天晚上楠伊出急诊,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通过,傍晚时分,他的电话在沙发上响个不停,邵京华还在跟下属几个高层交代细节,示意杨凯去接电话。
杨凯一眼扫到屏幕上“小狐狸”的称呼,眼皮一跳,赶忙接了起来:“一一?”
邵京华本来低着头看资料,听到支起腰身,向后靠去。
楠伊扫了一眼电话,确定没拨错:“他是忙着呢吗?”
杨凯迅速扫过邵京华,和满屋子的集团领导,背过身,很官方的回答:“正在开会呢!”
楠伊知趣地答:“哦,那你们忙吧,我先回壹号院了。”
杨凯压低声音:“你要不要跟他说话?”
“不用了,等他忙完的吧。”电话就被挂断了。
邵京华瞄着杨凯,杨凯乖觉地把手机拿回给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接着开会。
集团34层,灯火通明,一直到凌晨12点,在合同和方案反复敲定,确定无误后,众人疲惫下班。
杨凯跟着邵京华回到董事办公室,连续多日工作,连日夜的会议和磋商,他整个人的脸色惨白,但好在精神状态还好。
邵京华神思倦怠,缓缓问:“楠伊打电话干什么?”
杨凯连忙回答:“她说她回壹号院了。”
邵京华瞟了一眼墙上的钟:“你怎么不早说。”
杨凯腹诽,难道让我当着一众集团高层的面,说你有人催你回家。
他一摆手:“你下班吧,我自己开车回去。”
杨凯看他心情不错,仗着胆子问:“哥,你跟郑大夫和好了?”
邵京华抬眸扫他一眼,杨凯嘿嘿赔笑,人老实地下班回家,刚走到门口,转回身对着邵京华呲牙:“哥,好不容易追回来的,可别再气跑了。”
邵京华笑骂:“你给我滚!”
杨凯消失在闭合的门后。
杨凯跟邵京华也得有十年了,那时候邵京华还在上大学,杨凯是他父亲安插在儿子身边的。
邵京华家中独子,家中难免骄纵,年少傲气,老首长总是怕儿子胆大妄为,没人约束干出格的事,杨凯就被他父亲从部队调出来,专门陪着邵京华,一晃就十年了,老首长都不在了。
邵京华开着车,驶入建国门大道,璀璨夜色,他却无心欣赏,一路疾驰,车子开进地下车库,他从专属电梯直接上了32层。
他刷开密码锁,锁片叮铃一声,门被打开,客厅的夜灯开着,沙发上一个小人倒伏在那。
这场景怕是很久都没再见过了,久得他怕是幻境一场。
走到她身侧,地毯上还有半开合的医学期刊,她就趴在沙发上,睡得正沉。
有时候他会想,这么娇弱的一个人,睡觉还在打把,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却顶着他父亲的压力,一个人守口如瓶,承担一切后果,在自己咄咄逼人的讥嘲下,只字不提,怕自己知道后自责愧疚。
又如昨日,不论当时是何种心境,只要医院召唤,随时能整理好个人情绪,随时能奔赴战场的样子。
邵京华会感觉何其有幸,这个女孩是清透无瑕的,不论心智还是毅力,何其有幸,她现在还是属于自己的。
他手探到她腰下,把她整个横抱起来,她恍惚着,睁开眼,含糊着问:“你回来了?”
邵京华抱着她往卧室走:“咱们回屋睡。”
怀里的人呢喃着:“我好困哦!”
邵京华心里笑,谁家好人连着两天一夜上班能不累。
她被他放在软绵的大床上,大概是这熟悉的环境,她侧个身,马上就又睡着了。
等他洗过澡再进到卧室的时候,她早就翻到另一面去了,他笑着,把她拨回到自己怀里,就这样暖香如玉,拥怀而眠。
人和人之间的默契,就是在相伴中感到安宁。有些人在你的生命里,注定胜过良药。
一夜深眠,早上醒来时,邵京华本能的动了动胳膊,却不想那上面还压着一个小儿。
楠伊蜷在他的胸前,气息轻柔。
只要没有闹钟,没有电话,这是一个永远不会醒的人。
他搂着楠伊,也不急于起身,手指绕过她的发丝,唇顺着她的发顶,一路吻过她的眉眼,最终落在了唇上。
她在睡梦中,只觉得痒,翻身去躲,却被他从身后紧箍在胸前。楠伊睡眼惺忪地推他,嘴里囫囵不清,皱着一张脸,像个惊扰的猫咪。
邵京华就喜欢这般捉弄她,看她在半睡半醒间,无力反抗的样子。
他把她压在身下,细细吻她,缱绻柔情,温热的气息拂过女孩子面颊和耳廓,吹红了她白皙的颈,春潮似雨,楠伊终是耐不住,微睁开了眼,双臂自然攀上他结实的背,亲昵的触感,却有了多年未见的局促,那些难为情,在感受到身下靠近的灼热时,被渲染得更深刻,她像个被蒸熟的螃蟹,心都是涩涩地,如同初潮的少女。
邵京华人看着瘦,身上却是精壮,肌肉紧实有力。
最重要的他有一根笔直的脊梁,曾经楠伊笑问,邵京华你的背好直啊,邵京华会云淡风轻地答,军人的后代,脊梁是一定不能弯的。
可是这根脊梁能担天下大任,却甘愿折服在她身下。
安静的卧室里,昏黄的地灯,晕开在整个屋子,能听见暧昧的亲吻声,勾人心魄。
她的一举一动,每个心思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唇离开她,看见满面绯红的女孩子,窃窃笑:“怎么害羞成这样子?”手指轻滑过她的肩和锁骨,挑弄她的心。
好似点破水面的宁静,水波涟漪荡漾开,楠伊更害羞了扯过被子盖住半张脸,一双眼里情丝荡漾望着他,竟是冒出一句痴话:“我……我没准备好。”
邵京华无奈地呵呵笑,亲亲她的唇角,翻身下来,起床找水清了身上火气。
却不料楠伊从身后叫住他:“邵京华!”
他回转身,看着她鼓足勇气,视死如归的样子,说出的话听在耳里,却是极尽肉麻:“但我没说不可以。”
邵京华唇角勾起,折返回来,搂过半靠在床上的楠伊,帮她把滑落的肩带提上来,低沉沉地笑:“急什么,来日方长。”
楠伊羞恼,明明是最熟悉的恋人,为什么会有陌生的悸动,像初见邵京华的怦然心动。
楠伊乱了方寸,支支吾吾说:“我一个医学工作者,对这方面早就习以为常了。”
邵京华侧过头,玩味地问:“哪方面习以为常了?”
这真是越描越花的妆面,只能硬着头皮死撑到底:“就是……就是…….”
编的词穷力竭,邵京华也不待她说完,扣住她的后脑,重新吻上那张倔强的唇。
不再是清晨里温柔的样子,这个吻更蛮横,带着邵京华的霸道席卷楠伊的一切忸怩不安。
她的身躯在爱人的臂弯里好似一只迎风蒲柳,她小巧的鼻尖上,有晶莹的汗珠,在招摇情爱的浓烈,她的睫毛轻颤,紧闭双眼,却不再闪躲。
邵京华亲的很久,久到需要给她喘息的机会,他抵着她的额头,胸腔强烈起伏着,直到宁静,他摸摸她的头发,声音有一丝暗哑:“我得起来了,时间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