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朴实无华的一位女性,衣着朴实,妆容朴实。但是整个人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干净,似未被污染过的白百合。相互介绍过后,吴时茂安排上菜。姜弥做为包厢内唯二的女性,自然被安排在田晓芙旁边。两个人都挺斯文,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倒是四个男人,有沈译调节气氛,不用担心会冷场。陈麒现问他:“你怎么没把女朋友一块儿带来。”沈译颇有自知之明:“我那什么女朋友,能和你俩的相提并论么。”陈麒现损他:“那你能不能安分点,找个能谈到结婚的。”
姜弥慌得六神无主。
反观陈麒现,老神在在,完全没当回事。
姜弥见他无动于衷,第一次下了狠手,在他脸上重重捏了把。
奈何力气有限,在陈麒现看来,这力度跟调情没两样。
“陈总……”姜弥叫时,带着哭腔。
仿佛他下一秒还不松手放她从自己腿上下去,她就要哭得梨花带雨起来。
陈麒现没辙,知道这是种多么无奈的心情。
毕竟,八岁的自己,就沦陷在她的眼眸。
不舍得看她狼狈和难过。
他堪堪放过人,姜弥连滚带爬从他身上下去,站在地上的两条腿,还是虚软着的。
她强迫自己定了定神,刚俯身拿起单人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就感受到了门边传来异常大的动静。
秘书赵蕾跟在来人身后急忙开口汇报:“陈总,陈董来了!”
呵,不请自来。
姜弥弯腰正对着大门,背对着陈麒现。
陈麒现漫不经心将视线从姜弥撅着的翘臀上离开,见到来人,起身拍了拍西裤褶皱的痕迹:“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姜弥对上陈东海的眼神,双手捧着笔记本和文件不由收紧,定了定神后礼貌问候:“陈董好。”
陈东海直接忽略陈麒现的话,对姜弥点头回应:“小姜。”
赵蕾在陈麒现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带上门。
待赵蕾出去后,陈东海问姜弥:“小姜周末有空吗,来家里一起吃个便饭。好些年没碰上了,没想到你在大鲸上班。”
姜弥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去偷瞄陈麒现的意思,只能如实坦诚:“不好意思陈董,周末……我正好有事。”
陈东海问:“加班?”
姜弥:“不是,是和朋友约了去动物园。”
陈东海:“不能改天?”
姜弥:“嗯……因为是去外地。”
陈东海心如明镜一般看向陈麒现,他却旁若无人倒了杯茶,自顾喝着,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陈东海开玩笑道:“这个朋友不会是你麒现哥哥吧。他也说去外地旅游,不惜推了家里安排的相亲。也不知是糊弄我的说辞,还是真去外地旅游。”
姜弥尴尬地附和着笑了笑,未置一词。
陈麒现眉头一紧,面上是不辨喜怒的容色。
姜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纠结了一会儿,弱弱出声:“陈董,陈总,那我先下去工作了。”
得到首肯,姜弥第一时间抱着东西逃之夭夭。
家里安排的相亲……
一整个下午,姜弥几乎都是心神不宁的状态。
领导请喝的奶茶,在她也是味同嚼蜡。
下班前,收到陈麒现的微信:【晚饭去野林】
姜弥那会儿正开小组会议,一场接一场的脑暴,根本无暇顾及手机。
十分钟后,见姜弥没回复,陈麒现直接打了个电话来。
手机被姜弥调成了静音状态,屏幕方一亮起,就被她及时挂断。
然后简短回复:【在开会】
会议结束,已是半小时之后。
收拾完东西,才看到陈麒现满屏的回复。
77:【你别开车了】
77:【我在地库等你】
77:【还不结束?】
77:【你们为公司这么卖命,问过老板意见了么???!!!】
77:【许山是不是想谋权篡位,把公司当成他自家的了?!】
姜弥失笑,遇到这样的员工,做梦都该笑醒好吧!
陈麒现倒好,不惜抱怨了起来。
Mia:【准备去地库,你还在吗?】
77秒回:【速度】
77:【我也是多余催,就你那慢性子……】
77:【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姜弥紧赶慢赶,来到了地库。
陈麒现怕她笨头笨脑找不着车,直接将车横停在边上。
这个点人来人往,出奇的是,并没有大鲸的员工。
姜弥绕过车尾,直接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催他开车。
陈麒现小声哼唧:“这会儿知道着急了。”
姜弥干笑两声,才问:“怎么今天又去野林呀?”
“老赵谈了个媳妇儿,带出来给兄弟几个见一面。”
姜弥“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她其实和陈麒现身边的朋友接触不多,就算在一起吃饭,她也只扮演着安静的角色。
该吃吃该喝喝,不该问的绝不多嘴。
陈麒现和姜弥迟到了,在座三男一女,女的自然是老赵的女朋友,田晓芙。
很朴实无华的一位女性,衣着朴实,妆容朴实。
但是整个人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干净,似未被污染过的白百合。
相互介绍过后,吴时茂安排上菜。
姜弥做为包厢内唯二的女性,自然被安排在田晓芙旁边。
两个人都挺斯文,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倒是四个男人,有沈译调节气氛,不用担心会冷场。
陈麒现问他:“你怎么没把女朋友一块儿带来。”
沈译颇有自知之明:“我那什么女朋友,能和你俩的相提并论么。”
陈麒现损他:“那你能不能安分点,找个能谈到结婚的。”
沈译相当诚实:“不能!”
陈麒现骂道:“你他妈有专一恐惧症是吧。”
沈译tui他一口,道不同不相为谋,于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来来来,两位嫂子,千万别拘束,吃好喝好哈!”要不说沈译能靠嘴吃饭呢,还真挺甜。
这还不算,他杯口压得很低,伏低做小那态度,也让人看了舒服。
姜弥在沈译的怂恿下,喝了一点红酒。
田晓芙酒量好,跟男人一样,喝了白的。
推杯换盏间,气氛融洽。
就在这间隙,姜弥阖在餐桌上的手机震了两下。
她看了一眼,没打算理会。
半晌,手机开始震起来,不停地震动。
姜弥看了眼那个还没来得及存下的陌生号码,有片刻的迟疑。
迟疑着是接听还是挂断,或是让对方以为手机不在她身边。
陈麒现俨然也注意到了,明明和朋友沉浸在愉快的谈话里,看起来颇为投入的模样,却是碰了碰姜弥的手腕,低声吩咐:“接。”
姜弥只得当着他的面接了这通电话。
“喂?”
“……好,我知道了。”
“嗯,再见。”
再简短不过的对话,通话连三十秒也不到。
陈麒现仿若没在意,依旧与朋友谈笑风生。
他们正聊到陈麒现十岁那年,他家曾经养的一只鹦鹉。
养了三年,一直没开口说过话。
陈麒现觉得鹦鹉可怜,有天擅作主张开了鸟笼,决定将它放飞。
鹦鹉飞走前,跟他说了声“再见”。
吴时茂一针见血的点评:“在你们陈家,连鹦鹉都这么沉得住气。”
陈麒现没说,这是他十三年人生中,遇见过最为震撼的事件。
回过头想想,一桩接一桩更为惨烈的事件,等着他去面对与承受。
那个鹦鹉,无非是个小插曲,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