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徐书微的背影消失在林中小路,倪思榕的目光才收回。他低头掂了下手里的衣袍。这时。一名太监现身到倪思榕身旁,看倪思榕的脸色。太监了然问:“陛下,要不奴才寻个时日,去侯府将徐书微接进宫来……”倪思榕眼底晦暗。他摸着衣袍冷睨太监:“君夺臣妻,你认为朕是这种人吗?”“奴才不敢,陛下息怒。”太监忙躬身低头,眼珠子却咕噜转。云音庙。徐书微匆匆跑入庙,就被师太冷声怒斥:“挑水挑这么久,去哪儿偷懒了!”“中途雨大,去旧庙里避了会儿雨。”徐书微低头解释。
徐书微心下一紧,透过光,看清了男人的俊朗容貌。
她当即要下跪:“臣妇见过陛下。”
然而,没等她跪下,倪思榕就伸手扶住了她。
然后,他将身上的衣袍解下披在了徐书微身上。
“春寒雨急,梁夫人小心着凉。”
宽大的衣袍裹在徐书微身上,尚带着男人体温的余热。
徐书微身子一缩:“多谢陛下关心。”
两人如今的距离和姿势,倪思榕垂眼便能看见徐书微被打湿的薄衫下,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
旁边火堆滋滋响着,火光明灭,倪思榕眸色暗了几分。
感受到注视,徐书微忙裹紧衣服往后退开两步。
倪思榕并未再上前,若无其事般问:“梁夫人怎么独自一人?身边也不带个婢女。”
徐书微屏息,低头回:“臣妇最近在庙里清修,凡事亲力亲为。”
“原来如此。”
倪思榕没再多说,只站在原地直勾勾盯着徐书微。
他没再有任何过界的举动,周身散发的侵略气势却并未减退。
屋外雨声淅沥不停。
徐书微心跳一声重过一声。
伴着屋外又一声惊雷,她终于坚持不住,慌乱欠身行礼:“雨停了,臣妇先行告退。”
话还没说完,她将倪思榕的衣袍往他手里一塞,就逃一般直接冲进了雨幕。
直到徐书微的背影消失在林中小路,倪思榕的目光才收回。
他低头掂了下手里的衣袍。
这时。
一名太监现身到倪思榕身旁,看倪思榕的脸色。
太监了然问:“陛下,要不奴才寻个时日,去侯府将徐书微接进宫来……”
倪思榕眼底晦暗。
他摸着衣袍冷睨太监:“君夺臣妻,你认为朕是这种人吗?”
“奴才不敢,陛下息怒。”
太监忙躬身低头,眼珠子却咕噜转。
云音庙。
徐书微匆匆跑入庙,就被师太冷声怒斥:“挑水挑这么久,去哪儿偷懒了!”
“中途雨大,去旧庙里避了会儿雨。”徐书微低头解释。
“还会顶嘴了!”
师太脸色一横,随手拿起藤条就抽过来。
徐书微一声不吭挨打。
师太打够了才扔下藤条,冷哼道:“夫人,那边还有衣服等着您洗,没洗完就别吃饭了。”
徐书微脸色惨白,麻木地抱起衣服去洗。
走了几步,一道人影却突然冲到了她面前——
“小姐!奴婢可算寻到您了!您赶紧回去救救陈姨娘吧!”
竟是娘亲的婢女红香。
徐书微心中一咯噔,手中的衣服落了地,慌张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您这手怎么回事?”红香注意到她手上的伤。
“我无妨,你说我小娘怎么了!”
徐书微藏起手,凝眸问。
红香眼眶登时红了,直接跪下来,哽咽道。
“小姐,您回去看看陈姨娘吧,她近来身子差得很,已有多日不曾进食,大夫人却迟迟不肯请大夫……”
心狠狠揪起来。
徐书微心底恐慌至极,前世娘亲差不多就是在这时候病逝的!
她安抚住红香:“你先回去告诉小娘,我定然会回去看她,让她等着我!”
送走红香后,徐书微在原地站了许久。
最终,她转身敲开了师太的门借纸笔。
向来刁难她的师太,此刻却异常爽快答应,明显梁知远嘱咐过什么。
徐书微心绪万千,握着笔的手颤抖不止。
直至墨滴在纸面,滴答一声在她心间洇开涟漪。
最终,徐书微落了笔。
信送出去,第二日一早,梁知远就来了。
他背着手站在柴房门口,看着徐书微没说话。
徐书微心狠狠揪起,满是无力的挣扎。
可最终,她还是深吸一口气,缓缓朝他跪下。
“侯爷,妾身贪权趋势,善妒害人,这段时日,妾身日日反省,已深深知错,还请侯爷重新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