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中情真意切,秦婉眼睛一红,鼻子一酸,泪如雨下:“煜王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寻问父王是否安好,对于当年失查被人所害的事……他自责不己,非要入宫请罪……”越说越情恸,几度哽咽说不出话来。太子见状,眼底神色复杂,心上如同插了一把刀,滴血的疼。淑妃受到触动,拉着她坐下:“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本宫不求别的,只求煜儿能安然度日便好。”皇后居心,皇上怎会看不出来,冷睨了她一眼道:“皇后忙着太子和周家亲事,今日的午膳不必非要留下。”
没有了药物的控制,秦婉又羞愤又懊恼,她紧紧闭着眼承受着李煜带给她的狂风骤雨,双手紧紧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巴掌大的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他垂头,将耳朵贴在她心口,能听到狂乱的心跳。
李煜的吻一点点摩挲在她脸侧,秦婉将头侧向一边,他暗沉却揶tຊ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王妃昨晚的声音,只怕整个王府都听到了,现在才知道怕?”
秦婉:“……”
说话间,将她的手拉开,紧紧扣在自己掌中……
秦婉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他的霸道,甚至故意刺激着她发出声音,这让秦婉觉得是种羞辱,他似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秦婉最后是被他抱着进浴桶的,温热的水气包围,她还是没能从昨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看着坐在对面的李煜,秦婉侧过头。
“本王醒了,但依旧行动不便,剩下的,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李煜握着手巾,帮她擦拭,被秦婉一把拍开:“你早就醒了?”
李煜没有否认:“王妃不必守活寡了,不是应该高兴?”
秦婉心乱如麻,当初嫁进煜王府,就是因为煜王昏迷不醒,可以远离争权夺利,远离危险。
原书中,他不是十年后就死了吗?
怎么会突然醒了过来?
难道是她改变了原书的轨迹,连带着许多事情也发生了变化?
李煜的举动肆意又大胆,就在秦婉又一次想拍开他的手时,他干脆将人拥入怀中,有力的胳膊环着她:“你是本王的王妃,就该尽自己的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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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太子跪在堂中,神色羞愧:“儿臣知道错了,还请父王责罚,儿臣愿去梁国边陲戍守边关,为我大安国守疆拓土。”
“哼,你不用捡好听的说,赈灾银一事尚未查明,你又与周晓月搞出这样的丑闻,你身为太子,如此龌龊行径,日后,当如何服众?”
“是周晓月给儿臣的酒中下了药,这才……”太子叹气:“是儿臣失察,父王莫要气坏了身子。”
皇帝冷睨他一眼,重重叹气。
自古皇家亲缘淡薄,都想坐上那个位置,当初他年轻时,也是如此。
先皇为了测试众多皇子谁更有为君之才,迟迟未立太子,正因为如此,皇权之争愈演愈烈,本来最有希望的大皇子死在了老六的算计之下。
因为前车之鉴,他登基后早早册封了太子,就是不希望再重蹈覆辙。
如今却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太子虽努力,但总少了些魄力和贤德。
“你母后已经在帮你平息此事,选个日子,将周晓月迎进太子府吧。”
太子心中不甘,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是,父皇。”
门口的小太监这时跑了进来,常公公见皇上心情不好,忙出去将人挡住:“何事啊?”
小公公一脸兴奋的在常公公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常公公神情惊讶:“千真万确?”
小公公点头:“千真万确。”
常公公跟在皇上身边多年,行事向来稳重,今日如此失态,惹得本就心烦的皇帝更加生气。
常公公快步跑到书案前跪下,激动道:“皇上,刚刚煜王府传来消息,说是……说是煜王醒了。”
“什么?”皇上闻言豁然起身:“煜儿醒了?”
皇帝高兴之余,心底的不快一扫而空:“去淑宁殿。”
皇帝走后,太子神色一暗。
煜王府的药一直在按时送,李煜怎么可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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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各种看诊,确定煜王的病已无大碍,只是昏迷太久伤了经脉,一时间怕是站不起来了。
两日后,煜王夫妻入宫,皇上和淑贵妃等在淑宁殿中,皇帝难得面露喜色,心情大好,抬手擦掉淑贵妃脸上的泪痕:“好了好了,煜儿醒了是好事,你哭什么?”
“皇上说的是,妾身是高兴的。”
皇帝拉起她来到殿门口,正好煜王被抬了进来,身旁的秦婉身着王妃冠服,神情有些憔悴。
进殿后,两人异口同声:“儿臣见过父王、母妃。”
淑贵妃看向秦婉的目光意味深长,她今日这冠服不大一样,领子比平常的要高些。
秋蓉回来,将那晚的事都说了,不愧是她的儿子,刚醒来便生龙活虎。
淑贵妃心中高兴,待秦婉也亲昵了许多:“婉儿的确是福星转世,刚嫁到王府,煜儿就醒了。”
说话间,撒娇的看向皇上:“说到底是皇上体恤,若非皇上赐婚,煜儿还不知……”
淑贵妃说着又有些哽咽,皇帝安慰道:“煜儿是朕的儿子,又是我大安的功臣,朕自是心疼他的。”
今日皇上准备在淑宁殿中用过午膳再回。
进了殿,便同儿子聊起了天,三年了,他们父子三年没有说过话了。
淑贵妃则将秦婉叫到内殿,从桌上的锦盒内取出一个精美的翠玉镯子,质地温润,工艺精湛,一看便是上品。
“这镯子,是本宫当初入宫时,我母亲所赠,今日就送给你了。”淑贵妃亲自替她带上:“煜儿能醒来,你功不没,日后王府就交到你手上了。”
秦婉笑得不大自然:“多谢母妃。”
这两天,秦婉算是见识了李煜的腹黑,心中压力山大。
他中的毒,明明早就好了,却装晕三年,城府之深绝非一般人能比。
见她闷闷不乐,以为是因为叶乔和叶菲。
淑贵妃失笑:“至于叶家两姐妹,待过些日子,我便让李嬷嬷为她们寻一门亲事嫁出去,煜儿如今身子刚好,身边太多女人未必是好事,如此,你也可以安心了?”
知道淑贵妃误会了,秦婉却不能解释:“多谢母妃体恤。”
“但你可不能松懈,要尽快为煜儿诞下小世子。”
秦婉闻言垂头,淑贵妃只当她害羞了。
太子和皇后过来时,淑宁殿的午膳刚准备好,皇后见到煜王眼眶一红:“真是老天有眼,煜王全愈醒来,真是大安国的福气呀。”
此话一出,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了味道。
秦婉敛眉,太子从前与煜王关系最好,可皇后这话,却明显是想挑拨皇上与煜王的关系。
秦婉起身朝皇后和太子福了福身,命人加了碗筷:“皇后娘娘说的是,煜王醒来是有福之兆。”
皇后眼神得意,没想到秦婉是个草包,这话,也敢接。
淑贵妃刚想开口,秦婉接着道:“父皇虽为九五之尊,这三年来,还要为王爷的安危忧愁,皇后娘娘为一国之母,也会日夜惦念着煜王的病情,母妃自是不必说了,骨肉之情,这三年的苦楚,哪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言语之中情真意切,秦婉眼睛一红,鼻子一酸,泪如雨下:“煜王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寻问父王是否安好,对于当年失查被人所害的事……他自责不己,非要入宫请罪……”
越说越情恸,几度哽咽说不出话来。
太子见状,眼底神色复杂,心上如同插了一把刀,滴血的疼。
淑妃受到触动,拉着她坐下:“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本宫不求别的,只求煜儿能安然度日便好。”
皇后居心,皇上怎会看不出来,冷睨了她一眼道:“皇后忙着太子和周家亲事,今日的午膳不必非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