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安眸色微暗,唇角笑意不变,却没延伸到眼底。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往里一扯。卧室的门“砰”一声关上。……日落西山,屋子渐渐被夜色笼罩。宋珍珠疲累地躺在床上,费力睁眼望向床边正在穿衣服的男人。她嗓音干涩嘶哑:“现在……你可以放过我爸了吗?”薄祁安顿了下,转过身来倏地俯身靠近宋珍珠。他粗糙的指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一寸寸划过,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
女人清晰的声音在走廊回荡。
宋珍珠转眸看去,眉心霎时皱起:“唐懿?”
唐懿走近,冲她淡淡一笑:“许久不见了宋小姐,你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顾川柏察觉到敌意,上前将宋珍珠挡在身后。
“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是替祁安来和宋先生谈收购协议的,他醒了吗?”唐懿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或者……我和宋小姐谈?”
宋珍珠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
她紧攥着手,忽地上前拿过那份文件。
“我亲自和薄祁安谈。”
说完,宋珍珠抬步就走,丝毫不顾及身后顾川柏的叫喊。
半小时后,御水湾。
宋珍珠站在门前,手中的文件被握出褶皱。
她深吸了口气,抬手敲响了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
自宋珍珠生日那天之后两人就没再见过,薄祁安看上去一点都没变,反而还更加意气风发。
他上下打量了宋珍珠一番,嘴角露出讥讽的浅笑:“想通了?”
宋珍珠隐忍着耻辱,没了血色的双唇紧紧抿着:“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爸和宋氏?”
“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薄祁安倚靠在门边,“你穿的太多了,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几乎没有一点停顿,宋珍珠的外套和那份文件一起掉落在地。
薄祁安眸色微暗,唇角笑意不变,却没延伸到眼底。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往里一扯。
卧室的门“砰”一声关上。
……
日落西山,屋子渐渐被夜色笼罩。
宋珍珠疲累地躺在床上,费力睁眼望向床边正在穿衣服的男人。
她嗓音干涩嘶哑:“现在……你可以放过我爸了吗?”
薄祁安顿了下,转过身来倏地俯身靠近宋珍珠。
他粗糙的指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一寸寸划过,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
“就一次,你真当自己这么值钱?”
宋珍珠浑身一僵:“你反悔了?!”
薄祁安低笑:“也没有,如果以后你能随叫随到,我就兑现承诺。”
随叫随到……
宋珍珠眼眶被泪意充斥:“薄祁安,你拿我当什么?”
“你觉得呢?”
男人冷嗤出声,站起身扣好衬衫扣子,然后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在宋珍珠身上:“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说完,他像是没看到宋珍珠倏然煞白的脸,抬步就走。
走到门口,他又忽地停住脚步转眸看来:“还有,别让我再看见你和顾川柏走得那么近。”
“砰。”
门关上。
宋珍珠低头看着那张银行卡,心像被生生割去一块。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她遮住眼睛,可泪还是不断地从脸颊滑落。
回到医院。
宋珍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还在昏迷的宋父,便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不知站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你回来了。”
是顾川柏。
宋珍珠看向他,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像是再也撑不下去,她忍不住哽咽流泪:“顾川柏……我该怎么办?”
顾川柏一怔,眼底漫上心疼。
他将人轻轻带进怀里,手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没关系,有我在,我会帮你的。”
……
几天过去,薄祁安没再来过消息。
而宋珍珠被迫开始接手宋氏的管理事宜,整天忙得像个陀螺。
好在还有顾川柏帮忙。
得知宋父病情有所好转,宋珍珠终于露出这段时间的第一个笑。
她兴致冲冲地跑去医生办公室想找顾川柏道谢。
然而进门,顾川柏的办公桌却一片整洁。
宋珍珠怔楞地望向另一个一声:“请问顾川柏呢?”
“顾川柏?”被询问的医生面上闪过诧异,“顾医生昨晚被人匿名举报私收回扣,现在正在停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