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筒那边,男人仍是漫不经心地笑:“听说宋兆兴还没死,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话落,一阵冷寒顺着宋珍珠的脊背往上爬。“你监视我?!”薄祁安却没回答,只说:“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宋珍珠。”说完,直接就挂断了电话。机械嘟声在冰冷的走廊里回荡。宋珍珠垂着头,平生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忽地,耳边响起一道男声:“叔叔的事,我会尽全力帮忙,你不要太担心。”
宋珍珠怔愣一瞬,随即意识到薄祁安话里的深意。
她紧攥的双手骨节都开始泛白:“你是在羞辱我吗?”
薄祁安仍是低笑:“羞辱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我只是不想错过这么合拍的人,况且……你当时不也觉得很好吗?”
男人话语亲昵,却刺得宋珍珠面色唰白。
曾经那些美好的记忆裹挟着现实的残酷再次击溃宋珍珠的防线。
为什么薄祁安连她仅剩的回忆都不愿意放过?
“我不会去的。”
宋珍珠咬牙刚准备挂断这通烫手的电话。
薄祁安的声音却再度传来:“宋珍珠,话可别说这么早。”
说完,通话彻底结束。
而宋珍珠看着熄灭的屏幕久久发怔。
薄祁安的话是什么意思?
容不得她多想,手里的电话再度响起——
“珍珠,你爸爸突然昏倒被送进医院了!”
宋珍珠猛然坐起身,一颗心再次被吊悬高空:“妈你说什么?!”
……
赶到急救室时,宋父还在抢救。
而宋母与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坐在长椅上,脸色苍白。
宋珍珠焦急跑上前,险些摔倒:“妈,发生什么事了?爸怎么了?”
“小心。”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替宋母开口,“伯父的具体情况现在不清楚,急诊单上的初步判断是轻微中风。”
“中风?!”
听到这两个字,宋珍珠狠狠一震。
还没来得及再问,急救室的灯恰好熄灭。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但要转入重症监护室,后期情况还要再观察。”
得知宋父暂时脱离了危险,几人松了口气。
白大褂男子陪着宋母去办住院手续,而宋珍珠跟着宋父的病床去了重症监护室。
她靠着医院墙壁,望着脸色灰白的父亲,忍不住去想薄祁安最后的那句话。
一个她不愿意相信的念头在心中越发强烈。
忖量片刻,宋珍珠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薄祁安语气淡淡:“才半小时,就想我了?”
“我爸进医院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宋珍珠不理会他的调侃,指甲掐进手心。
可听筒那边,男人仍是漫不经心地笑:“听说宋兆兴还没死,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话落,一阵冷寒顺着宋珍珠的脊背往上爬。
“你监视我?!”
薄祁安却没回答,只说:“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宋珍珠。”
说完,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机械嘟声在冰冷的走廊里回荡。
宋珍珠垂着头,平生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
忽地,耳边响起一道男声:“叔叔的事,我会尽全力帮忙,你不要太担心。”
宋珍珠闻言偏过头,正是刚才陪着宋母的白大褂男人。
她微皱起眉:“我们……认识?”
“你不记得我了?”顾川柏夸张地做出受伤的表情,“小时候你还老是叫我‘顾小二’来着,现在转头就把我忘了。”
宋珍珠将眼前高大的男人和记忆里瘦瘦小小的男孩对上号。
她顿了顿,不太确定地试探出声:“顾……顾川柏?你不是应该在国外吗,怎么忽然回国了?”
“终于想起我了。”顾川柏舒出一口气,忽而转眸认真地看向宋珍珠。
“我回来是因为……还有承诺在等我完成。”
宋珍珠被如此郑重的眼神看得一怔,正想说话。
却被顾川柏打断:“伯父伯母的事我都安排好了,想来你也没吃饭,一起?”
男人神情中满是期待,让宋珍珠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刚想点头,这时,走廊那边却传来道声音。
“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