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空气寂静。半晌,周立叹了口气:“她爸死的那年,你又不是没看到当初她妈对她的恨意。”宋州年身形一僵,开口:“这毕竟是她的女儿。”周立却摇摇头,开口:“我活了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有的人不知道怎么当妈,有的人不知道怎么当爸……明鸢的不幸就在于投错了胎。”宋州年干律师这行这么多年,心里自然明白这些道理。这一刻,他甚至希望江明鸢的人生能够重来,但他却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所以,哪怕他曾经亲眼所见她妈的冷漠。
宋州年身形怔愣,看着背包上的玩偶眼眶倏地酸涩。
这是四年前,他给江明鸢的玩偶。
那时候的无意之举,他没有想到她能将它保存的这么好。
“周队,江明鸢她妈的电话打不通。”
“她的尸体再没人认领,我们就要送去……”
门口的声音突然一顿,宋州年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冲进来的警员却尴尬的挠了挠头,讪笑道:“宋律师,你也在啊。”
周立蹙着眉头,朝他使了个眼色:“冒冒失失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宋州年却出声拦住:“江明鸢的尸体为什么会没有人认领?”
“她妈妈还在,哪怕现在是重组家庭,也不至于直接不要自己的亲身女儿。”
一时之间,空气寂静。
半晌,周立叹了口气:“她爸死的那年,你又不是没看到当初她妈对她的恨意。”
宋州年身形一僵,开口:“这毕竟是她的女儿。”
周立却摇摇头,开口:“我活了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
“有的人不知道怎么当妈,有的人不知道怎么当爸……明鸢的不幸就在于投错了胎。”
宋州年干律师这行这么多年,心里自然明白这些道理。
这一刻,他甚至希望江明鸢的人生能够重来,但他却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
所以,哪怕他曾经亲眼所见她妈的冷漠。
但却也仍抱有一丝希望——她能在这个时候能尽到一个当妈的职责。
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2
半晌,宋州年干哑着声音说道。
“如果她妈妈没有过来的话,送去火化的那一天麻烦您通知一下我。”
周立看着他,微微点着头。
而宋州年垂下眼去,紧紧握着背包上的向日葵吊坠满眼痛色。
夜幕缓缓降临,外界的喧嚣好似在这一刻沉寂下去。
公寓中。
书房里,灯光昏暗,摆在桌上的天平在台灯的照射下依旧反射出层层银光。
宋州年坐在桌前,桌上的黑皮日记本已经被水泡的发软。
可他却没有勇气再打开。
“嘟”
一阵铃声将宋州年唤醒,他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眉头紧锁。
半晌,他揉了揉眉心,滑动接听键:“妈。”
电话那头宋母开口:“这么久也不打个电话回家……”
“你是不是和婉玥闹矛盾了,她今天……”
宋州年眸色低沉,哑声:“婉玥的事,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电话那头却叹息了一声:“婉玥是个好女孩,你……”
宋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打断:“儿子的事情你就被瞎操心了。”
宋州年低声:“爸。”
宋父声音中忽地有一丝惋惜:“江明鸢的事情我听婉玥说了。”
“但也确实不应该因为她影响你的幸福。”
宋州年的手紧握成拳,眸色低沉,不发一语。
最后电话那头宋父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你想怎么做就怎怎么做吧,自己把握好分寸。”
宋州年轻微的‘嗯’了一声。
夜越来越深,书房的那盏灯却依旧亮着。
宋州年的眼睛也被灯光照的通亮,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拿起桌上的资料。
这是他刚接下江明鸢的案子时的档案。
档案上上,江明鸢的照片格外显目。
那时的她只有16岁,可面色却是苍白瘦弱,唇部干涩惨白,眼中没有了同龄人的光彩。
这个年纪的女孩,哪个不是依偎在父母的怀里享受幸福的,可她却……
要是他再坚持一下,她是不是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想到这,宋州年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地锤了一下,闷痛的厉害。
外人只会唏嘘,她救人只是抵掉她身上曾经的罪恶。
但他清楚她这路走来有多么不容易。
一夜未眠。
次日,电话的声一瞬间将刚阖上眼的宋州年。
他满眼血丝:“喂?”
电话那头,周立的声音紧绷着:“今早上,江明鸢她妈闹了过来。”
“要你把江明鸢的遗物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