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稳住身形。狱警见状,关切地问道:“宋律师,你还好吧?”宋州年却没有回答他的话,手上的青筋凸起,眼中滑过一丝愤怒。我下意识冲了过去,扶着他,可手下一秒就穿过他的身体。我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喉头发苦。“宋律师?”狱警的声音再次将我唤醒。宋州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的情绪,然后转身离开了监狱。回律所的路上,他哑声开口:“对不起江明鸢,我来迟了。”
宋州年看着监控里的画面,猛地起身。
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狱警见状,关切地问道:“宋律师,你还好吧?”
宋州年却没有回答他的话,手上的青筋凸起,眼中滑过一丝愤怒。
我下意识冲了过去,扶着他,可手下一秒就穿过他的身体。
我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喉头发苦。
“宋律师?”
狱警的声音再次将我唤醒。
宋州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的情绪,然后转身离开了监狱。
回律所的路上,他哑声开口:“对不起江明鸢,我来迟了。”
听着他的话,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我走到他身旁,低声开口。
“你没有来迟,已经救了我。”
哪怕我知道他听不到,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说。
就当,我依旧是在陪着他……
宋州年书房内。
他从抽屉里拿出日记。
我看着那本日记,心里很清楚他要做什么。
每次只要是宋州年觉得自己有错,他就会在上面记录。
想到这,我身上好似有一道鞭子抽了过来,让我痛苦得无法呼吸。
日记翻动的声音让我倏地清醒。
我垂眼看了过去,上面宋州年的笔迹一字一顿。
【江明鸢,我本来想洗去你身上的污痕的。】
【可我发现,那些东西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已经烙印在你心里。】
【对不起,我说过要救你的。】
宋州年将手中的笔放下,骨节却是早已攥得青白。
我看着上面的字迹眼眶倏地通红。
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紧绷着我,让我说不出话。
“嘟——”
霎时,一个电话铃声响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周立’的名字。
宋州年滑下接听键。
周立的声音响起:“州年,江明鸢她妈妈想看一下监狱里的监控视频。
随后又喃喃道:“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说的。”
“你也是不想,我这边也就不给她看了。”
宋州年怔愣了半晌,哑声道:“好,我明天拷贝一份给她。”
次日,我家楼下。
宋州年将手机递到我妈手上。
我妈点开视频的时候,我看着她双手忍不住颤抖。
几日下来,这些画面像是刀一般凌迟着我。
把我最丑陋的伤疤揭开了。
可一瞬间,我好似又能轻易面对曾经的不堪。
我嘴中喃喃:“撕碎了给自己看的话,以后我也能独当一面的对吧。”
手机屏幕上,我的脸庞消瘦苍白,穿着粗糙的囚服,眼神空洞麻木。
我妈的手颤抖着,手机滑落,掉在柔软的地毯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明鸢,是妈对不起你,是妈无能……”
我妈捂住自己的嘴,眼泪从指缝间奔涌而出,压抑的哭声像受伤的幼兽。
我看着她,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
可看到她现在的模样,我又忍不住喊了一句:“妈……”
只是我的声音消散在空气里,没有惊起一丝波澜。
我苦笑看着她。
只是在宋州年转身离开之际。
我的目光落却在她掩声哭泣的手上。
那里有一块触目惊心的淤青,异于其他皮肤,显得格外刺眼。
我的心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是脑中却忽的闪过张项明的丑恶嘴脸。
我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宋州年远去的身影吸了过去。
一阵恍惚,再睁眼已经是回到公寓。
宋州年疲惫地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日记本。
那是我的日记本。
宋州年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字迹,仿佛还能感受到我的温度。
他鼻尖颤抖,在空白页上写下。
【江明鸢,如果你看到你妈这样,你会原谅她吗?】
可过了半晌,宋州年却倏地苦笑了一声。
“你不在,又怎么回答我。”
我呼吸一窒,可是看向自己透明的手,喃喃:“对不起,我也想告诉你。”
可是,我却没有办法。
一时之间,空气陷入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沉重的气氛。
萧婉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
“宋州年,医院的工作我已经辞职了,我要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