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北说,事情不是没有商量,只要我们解散武门,就会放老爷和公子出来,为了让我们放心,还起草了一份契约。”老计说完,面带愁容地将一张纸铺在桌子上。“这……唉,真的要这么办吗?”沈观潮长叹道。陈晓旭站在一旁,语气斩钉截铁。“当然不行,武门在爹心中是什么地位,你不是不知道,如果解散武门,就算把爹救出来又有什么用,何况他也不会同意这样做的!”沈观潮摇头道:“现在关键是把爹和二哥救出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任何事都应该让步。”
武门中,大家都没把沈逸舟父子被抓的消息告诉沈云远,这事已经过去了两天。
一间厢房内,沈观潮面向老计:“将军府那边怎么说?”
“王师北说,事情不是没有商量,只要我们解散武门,就会放老爷和公子出来,为了让我们放心,还起草了一份契约。”
老计说完,面带愁容地将一张纸铺在桌子上。
“这……唉,真的要这么办吗?”沈观潮长叹道。
陈晓旭站在一旁,语气斩钉截铁。
“当然不行,武门在爹心中是什么地位,你不是不知道,如果解散武门,就算把爹救出来又有什么用,何况他也不会同意这样做的!”
沈观潮摇头道:“现在关键是把爹和二哥救出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任何事都应该让步。”
陈晓旭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王师北证据在手已经可以定罪,他还会开出这样的条件吗?”
“对。”老计也颇为认同,“这说明老爷和公子根本没事,王师北明显是退而求其次,灭不了武门就让我们自行解散。”
沈观潮怒视道:“哪有你说话的份,滚出去!”
“三弟,你干嘛这么大的火气?”陈晓旭挑起眉毛。
“二嫂,咱们讨论大事,是不是该让他出去?!”
“哼,老计跟了爹多少年了,又在武门待了多少年,他可比你这个不经常回来的无极派掌门更有资格站在这儿!”陈晓旭字字珠玑。
沈观潮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个嫂子说话如此刻薄,便有些恼羞成怒。
“二嫂,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他能和我比吗,我今日把你叫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才过门几天!”
“你的意思,我是外人了?”陈晓旭面色含怒。
沈观潮将手一挥:“我没空和你争论这个,老计,王师北有没有说这份契约需要谁签字?”
“他说照理该老门主签字,但老门主神志不定,三公子代签也可以。”
老计说完与陈晓旭对视一眼,又看向沈观潮。
“好,为了救爹和二哥,我就当这个罪人!”沈观潮神色坚定道。
陈晓旭冷哼一声:“说的倒是大义凛然。”
“老计,取笔墨来!”沈观潮不理会对方的嘲讽。
陈晓旭跨前一步:“你为何如此急着签这份契约?”
“难道你不想救他们出来吗?”沈观潮反问道。
“好,那我问你,武门解散后,那些弟子怎么办,你看清楚,这上面写了,武门的庄院,店铺,所有资金都要充公,这和抄家有什么区别?!”陈晓旭指着契约道。
“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万一王师北狗急跳墙,上了大刑,爹和二哥都要受苦,不签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房外传来苍老的声音,接着房门被推开,沈云远拄着拐杖,在仆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爷……爷爷。”
“观潮,你刚才说什么来不急了?”
老计急忙如实相告。
沈云远面色平静地走到桌子旁坐下,又将契约看了一遍:“说说你们怎么想的吧。”
沈观潮与陈晓旭各抒己见,据理力争。
沈云远听完后沉思片刻:“依我看,秋千说的更有道理,观潮,你是不是糊涂了?”
沈观潮急道:“爷爷,不是我急,我们晚决定一刻,爹和二哥就会多受一刻的苦,而且大好机会摆在面前,夜长梦多,万一给他们定了罪,想签也晚了啊!”
“签什么签!”沈云远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他们大好男儿,抗不住将军府的逼供吗?!你若是同意了王师tຊ北的条件,武门散了,人回来又有什么用,到时人家想害我们,不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吗?!”
“爷爷,您拿定主意了?”沈观潮眼神一凛,看向对方。
“对,绝不妥协,就跟他耗!”沈云远重重点头。
沈观潮长吸一气:“那就别怪孙儿得罪了!”
“你想干什么,造反吗?”沈云远怒道。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我们则毫无希望地在这锦衣玉食地干等!他们不在,您也老了,此事就由我做主。”沈观潮一把抓起契约,“这字,我签定了!”
他说完便朝房门跑去。
“兔崽子,反了!”
沈云远气得将拐杖扔出,沈观潮急忙躲过。
突然,他眼前一花,一个黄色身影出现在面前,他还未看清对方怎么出手,胸口就中了一掌,契约也被劈手夺去。
“好孙媳!”沈云远喜道。
出手的正是陈晓旭,她手指沈观潮道:“三弟,你太造次了,别忘了,我是观浪的夫人,你之上还有我,我之上还有爷爷,哪里轮得到你做主!”
沈观潮心想这巡抚千金怎么还会武艺,他心中不服,就要再次上前抢夺,陈晓旭见状,直接将契约撕得粉碎。
“你……”沈观潮气得说不出话。
陈晓旭得意道:“于情于理,这件事只有爷爷的字才做的数,所以你不要想着偷偷去将军府签字!”
沈云远点点头:“观潮,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太冲动了!”
沈观潮袍袖一拂,气愤道:“那你们还有什么好办法?!”
“爷爷。”陈晓旭道,“你们都忘了吗,我爹是谁?”
沈云远皱眉道:“此事我也不是没想过,可若是求助顾巡抚,他怕是会为难吧。”
陈晓旭笑道:“观浪是他的女婿,我的夫君,他有什么好为难的,您别担心,我现在回娘家一趟,求我爹出马。”
沈云远见对方如此有信心,便道:“好,秋千,此事就拜托你了。”
陈晓旭施了一礼,又得意地看了沈观潮一眼,便即转身出门。
将军府内,叶不平与聂欢被关在不同的刑房,二人皆不知对方现在的处境。
叶不平已经被打得伤痕累累,可他就是咬死不供出聂欢,这让负责拷问的狱卒颇为头疼。
忽然,王师北带着几名狱卒走了进来,神色颇为得意:“聂欢已经招供了,你还在死撑吗?”
“什么?!”叶不平吃了一惊。
王师北接过狱卒手里的供词,伸到对方面前:“看清楚了,这是他交代的全部事情,还有这里,是他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