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头,将这种痛苦的既视感摆脱。季路延注意到她的异样,见她情绪不对,也只是淡淡回答道:“现在还感觉不错,伤口有时候会刺痛,我可以接受复健,我也想尽快站起来。”阮栀意被他的话击中,神色有些黯然。季路延好像永远都不缺重新站起来的勇气,他好像一直都不会自怨自艾困在过去。比她好上太多。他们在一起的几年,一直都是她越来越依赖他,却逐渐失去了自己。她的腿就是因为当时她太过于消极对待,她沉溺于失去一切的痛苦中。
季路延再次醒来时,还是熟悉的苍白的天花板,阮栀意伏在他手侧。
半张脸都被垂落的头发遮掩住,季路延伸手想要将她脸侧的头发别在耳后。
却不想这样一点细微的动静就已经将阮栀意吵醒。
阮栀意注意到他抬起的手,下意识地避开,反应了一会儿视线重新聚焦。
抬头看了看输液瓶里剩下的液体,调整了一下流速,又用手探上他的额头。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季路延被她微凉的指尖冰到,微微瑟缩,却又强迫自己停住,等阮栀意收回了手,才小声回复:“我没事,只是一时情绪上来了。”
“给你添麻烦了。”
阮栀意看着格外小心翼翼的季路延,心里同样有些不好受:“照顾你是应该的,你是因为我受伤的。”
季路延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阮栀意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只能用暧昧不清的话遮掩过去:“她看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她拿着刀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
季路延没有多少表情,点了点头明显也不想深究,只是多问了一句:“那你没事吧?”
阮栀意摇了摇头,又站起身仔细检查一遍:“你的腿疼吗?医生刚才说最好是尽快安排复健,这样你的恢复和训练同时进行,会好的更快一点。”
“不然,后续会很痛苦。”
阮栀意看着他受伤被缠住绷带的右腿,疼痛好像又在她身上重现,她脚步有些发软。
她甩了甩头,将这种痛苦的既视感摆脱。
季路延注意到她的异样,见她情绪不对,也只是淡淡回答道:“现在还感觉不错,伤口有时候会刺痛,我可以接受复健,我也想尽快站起来。”
阮栀意被他的话击中,神色有些黯然。
季路延好像永远都不缺重新站起来的勇气,他好像一直都不会自怨自艾困在过去。
比她好上太多。
他们在一起的几年,一直都是她越来越依赖他,却逐渐失去了自己。
她的腿就是因为当时她太过于消极对待,她沉溺于失去一切的痛苦中。
只想着牢牢地抓住季路延作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全然忘记了自救。
阮栀意重新将目光投在季路延身上,他的头发微微翘起,脸色因为刚才的昏迷更加难看。
“对不起,又害你晕倒一次。”
季路延摇了摇头,他知道这和阮栀意没关系,是他自己想要逃避那段记忆,身体做出的自我保护。
“栀意,我们真的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你不是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吗?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季路延的问题像一个个巨石一样沉重地砸在阮栀意面前,她的脸色也一点点地沉下来。
他的这些问题阮栀意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他们谈恋爱结婚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甚至还有相爱相守一生的承诺。
她也很想问问季路延,为什么二十多岁爱的那样深切,最后会是这样惨淡的结局。
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下。
阮栀意索性站起身:“我们确实已经分手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其他的我不想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