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路延已经办理完离婚了,我也已经和祁柏简订婚了,没办法也不可能和他再像以前一样。”季母还想再劝,被阮栀意硬声打断:“阿姨,你不用再劝了,我和路延之间,我们确实没办法回到过去。我只能答应你帮助他重新站起来,其他的事我做不到。”季母看着表情严肃的阮栀意,也不再多说。两人重新回到病房门口。季母示意阮栀意推门进去,自己却没打算进门:“你和路延慢慢聊,我去问问医生安排复健的事情。”季母转身离开了。
季路延眼睛澄澈明亮,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在房间内照顾他的季母顺着季路延的眼神看过来,看见在门口等待的阮栀意。
少见地露出几分担忧的神情,她回身安抚季路延几句,才推门出来。
确定房间门关紧之后,才沉声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说完就自顾自地走远,阮栀意只能紧赶几步追上她。
楼梯间。
季母猛地抓住她的手,声音有些哽咽:“栀意,我向你道歉,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一定要救救路延。”
阮栀意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不知道季母突然的转变是因为什么。
只能先将她安抚好:“阿姨,是发生什么事了?是季路延出事了吗?”
“他救了我,你放心,关于他的所有事我都会尽力做到的。”
季母得到了阮栀意的承诺,才敢将一切和盘托出:“路延他失忆了,而且也站不起来了。”
“我想求你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他在一起,第二件事是我希望你能帮他站起来。”
阮栀意却不说话,她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季路延的眼神那样熟悉。
那是他们俩还在谈恋爱时,季路延经常去剧院看她演出,他努力伪装好坐在台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每次她在台上看见季路延时,就是这样的专注和惊喜的眼神。
见她不说话,季母有些着急,甚至弯了膝盖准备跪下道歉:“那天是我口不择言,对不住你,阿姨给你道歉。”
阮栀意的思绪被重新拉回,将要跪在地上的季母拦下:“我会联系医生来替他治疗,我会努力让他站起来。”
“至于您说的第一件事,我可能做不到。”
“我和路延已经办理完离婚了,我也已经和祁柏简订婚了,没办法也不可能和他再像以前一样。”
季母还想再劝,被阮栀意硬声打断:“阿姨,你不用再劝了,我和路延之间,我们确实没办法回到过去。我只能答应你帮助他重新站起来,其他的事我做不到。”
季母看着表情严肃的阮栀意,也不再多说。
两人重新回到病房门口。
季母示意阮栀意推门进去,自己却没打算进门:“你和路延慢慢聊,我去问问医生安排复健的事情。”
季母转身离开了。
阮栀意有些不安地在门口犹豫一阵,才下定决心推开门,一眼看见已经清醒的季路延。
手上和腿上的仪器还是没有拆除,右腿被吊着,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血色。
看见阮栀意的一瞬间,季路延的眼睛瞬间有了光采,甚至撑着手努力地想要够上她。
床板在他的动作下有些晃动,连带着被吊起的腿也传来刺痛。
季路延痛呼一声,又跌在床上。
阮栀意被他的动作吓到,紧赶着走到他身边,一边替他将床调整到合适的高度,一边在他腿下垫了几个枕头,让他能够更舒服一些。
她做这一切时能够感受到季路延炙热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见她做完一切,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栀意!见到你真好!”
自从阮栀意和季路延结婚后,他就很少有这样外放的情绪,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有些尴尬地笑一笑,不自觉放缓了语气,回复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季路延的目光从被吊着的右腿到被连着监测器的手,笑得无奈:“我是没什么,只是腿还是疼,脑袋也疼,好像忘掉了很多事。”
“但我觉得明明什么都记得,记得你,记得我妈……”
季路延的话明显变得有些多,让阮栀意有些恍惚,时间好像突然倒退,将季路延的冷漠一一融化。
阮栀意被这样的季路延弄的有些无所适从,注意到床头多了一份病例诊断书。
走过去,拿起。
诊断结果上被圈画出来一行字“病人因服用过量抑郁药物,导致记忆力下降减退,经和家长属核实,初步判定现在记忆停留在2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