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视线淡淡从她身上瞥过,丢下句:“进来的时候别弄脏地毯。”沈清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眼眶滚烫。她定在原地,从发涩喉间挤出句:“是你恶意举报沈氏的,对吗?”祁云墨身形明显一滞。但他很快恢复如常,直直凝向沈清歌:“是。”仅此一字,却掷地有声。沈清歌眼睫颤动,眼泪摇摇欲坠:“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回到祁家?”祁云墨没半分闪躲:“是。”他承认得如此坦然,看不出半分愧疚。
雷声大作,暴雨倾盆如注。
沈清歌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严梦语的话声犹在耳畔。
“你和沈家,都只是他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原来所有温情,都是她给自己的幻想。
晚十点,欧典名园。
沈清歌脑中浑噩,抬起沉重的手推开家门。
客厅里难得灯光明亮。
她抬眸,就见祁云墨坐在沙发上。
四目相对,他眼中是贯常的冷漠。
男人视线淡淡从她身上瞥过,丢下句:“进来的时候别弄脏地毯。”
沈清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眼眶滚烫。
她定在原地,从发涩喉间挤出句:“是你恶意举报沈氏的,对吗?”
祁云墨身形明显一滞。
但他很快恢复如常,直直凝向沈清歌:“是。”
仅此一字,却掷地有声。
沈清歌眼睫颤动,眼泪摇摇欲坠:“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回到祁家?”
祁云墨没半分闪躲:“是。”
他承认得如此坦然,看不出半分愧疚。
沈清歌无言以对。
而祁云墨好似懒得再多说一句,倏然起身往书房走去。
门关,沈清歌的泪无声落下。
……
半月后。
沈清歌蜷坐在沙发里,脑袋里一片浑噩。
从那天后,祁云墨就没回过家。
但眼下她也无暇去顾,只麻木地给所有朋友发着信息。
可依旧无人回复。
沈清歌心渐渐往下沉,面前开着的电视音量陡然拔高。
“下面插播条财经新闻……”
她本能抬眸,却意外看见了祁云墨!
他穿着高定西装,面容清贵俊朗,挽着严梦语站在众记者前。
主持人的声音传来——
“祁氏集团董事长病危,大公子另有其人,携未婚妻同回祁家。”
沈清歌攥着手机的手骨节发白,心头剜痛。
多可笑。
作为妻子,竟在电视上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订下婚约。
她呼吸凝结成冰,眼底一片寂寥。
夜深。
客厅里只余电视机屏幕蓝光。
沈清歌还坐在沙发上,用手机一遍遍看着祁云墨的那条新闻。
这时,门口传来阵响动。
她转眸看去,就见半个月没出现的祁云墨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客厅只有手机播放他回到祁家和严梦语订婚的声音。
半晌后,沈清歌强忍喉中涩痛,问:“你……和严梦语,什么时候订的婚?”
祁云墨眸光黯沉,面容隐在黑暗里。
他沉声答:“一个月前。”
短短四字想块巨石,压得沈清歌喘不过气来。
一个月前,不就是祁云墨久别重逢说要娶她的时候?
沈清歌强忍悲痛,字字发颤:“所以你接近我……说要娶我,也只是为了接近我弄垮沈家的一环?”
祁云墨没再说话,这场沉默即是答案。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在沈清歌满心欢喜以为五年暗恋有结果的时候,他的爱人早和他人有了婚约。
她呼吸都开始错乱,心头密密麻麻的痛意几乎将她吞噬。
而祁云墨凉薄的嗓音,在寂夜中再度响起:“如果你接受不了,那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