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隐隐的呼吸声,慕云溪都觉得她载了个顾辞北的蜡像。“我送你回老宅吧?”慕云溪试探着道。“明溪公寓。”心脏突的一跳,慕云溪差点踩下刹车,她试着活动下僵硬的手指,重新握住方向盘。“找好下家了?”慕云溪攥着方向盘的手倏然收紧,小声道:“谢先生随便说的。”顾辞北轻嗤一声,胳膊撑在窗户上,长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就这么随意的小动作,他都能做的又优雅,又贵气。只是,一看他这个动作就没啥好事情,就像一只在憋坏事的老狐狸。
慕云溪没想到顾辞北当场就问出来了,刚要找话敷衍过去,没想到谢松庭大着舌头说话了,“顾总,我邀请云溪到我们谢氏工作,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妹妹。我给的只会比顾氏多,不会比顾氏少。”
顾辞北缓缓看向慕云溪,眼神玩味,“是么?”
“谢先生喝醉了,说着玩的。”
“不是!我没醉,这可不是醉话。”谢松庭打个酒嗝,继续道:“云溪,你认真考虑,你在云裳太屈才,我谢松庭觉不会亏待你。”
说着,他伸手就要搭慕云溪的肩膀,顾辞北深抬手挡住,一把将慕云溪扯到一边,道:“谢先生,你确实醉了。”
“那我送谢先生回去吧,我没喝酒。”慕云溪低头摸钥匙。
顾辞北冷沉的目光胶着在她身上,她微低着头,几缕乌发垂在耳侧,随着她摸钥匙的动作轻轻摇曳,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白皙的颈子。
顾辞北心头微燥,嗓音干涩,“已安排司机,你送我。”
“啊”慕云溪手上动作一顿,抬眸看顾辞北,只看到他完美的侧脸线条,他已经向外走了。
慕云溪看向程峰,“程峰哥。”
程峰向她使眼色,“还不快去,谢先生这边有我呢。”
“好吧,谢先生再见。”慕云溪跟在顾辞北身后,始终和他始终保持两三步的距离。
上了车,顾辞北像个冰雕似的,又冷又硬,快速闪过的路灯在他英俊的脸上了打下明明灭灭的光,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觉察不出一点情绪。
要不是他隐隐的呼吸声,慕云溪都觉得她载了个顾辞北的蜡像。
“我送你回老宅吧?”慕云溪试探着道。
“明溪公寓。”
心脏突的一跳,慕云溪差点踩下刹车,她试着活动下僵硬的手指,重新握住方向盘。
“找好下家了?”
慕云溪攥着方向盘的手倏然收紧,小声道:“谢先生随便说的。”
顾辞北轻嗤一声,胳膊撑在窗户上,长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就这么随意的小动作,他都能做的又优雅,又贵气。
只是,一看他这个动作就没啥好事情,就像一只在憋坏事的老狐狸。
车速逐渐慢下来,似乎这样就可以逃过一劫似的。
可是,明溪公寓总有到的时候。
慕云溪停稳车子,看向副驾驶的人,“到了。”
顾辞北眯着的眼眸微微睁开,长指勾住领带往下松了松。
慕云溪伸手开门,手腕被他扣住,他黑沉眼眸盯着她,慕云溪只觉心脏突突乱跳,几乎快要认怂的时候。他忽的又放开了,捏住领带左右扭扭头,推门下车。
房门一关,连灯都没开,慕云溪就被他按在门上,“他睡你了?”
“你胡说什么?”慕云溪用力推他,可是,他们力量悬殊,平常的时候就推不动,何况今天他喝了酒,还不少。
“那他想睡你,总归没胡说吧,你还要开车送他,是送他?还是将自己送上门?!”
“你起开,顾辞北,我送他,是不想送你,呜……”
他的吻来势汹汹,抓住慕云溪的手腕按在门上。
慕云溪招架不住,左躲右闪,气急败坏的道:“顾辞北,你不是说你玩腻了吗?!你让我找别人,我找谢松庭不行吗?!”
身上的人蓦的停住,紧贴着她的滚烫胸膛缓缓撤开,就这样低头睨着她。
就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慕云溪看到了他眼里翻涌而又极力克制的情绪。
“你找他?”顾辞北薄唇微动,慕云溪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冷声道:“是,难不成顾总对谢松庭不满意?你要是不满意,我再找其他人。”
“你要作死,我不拦着。”
他扯开领带甩在地上,转身去了浴室,直到水流声哗啦啦传来,慕云溪才回过神来。
她快步去卧室,关上门,又反锁,虽然知道这扇门挡不住他,可是,能挡一会是一会。
心惊胆战了一夜,顾辞北也没进来。
慕云溪情绪莫名,看来,他真的玩腻了。
以往,任何时候,他都没在这事上亏空过他自己,现在,竟然能忍住。
这样也好,以后,不必在他身下讨生活,也不必战战兢兢的怕顾家人发现,她玷污了他们天神一般的继承人。
慕云溪起床洗漱,赤着脚跑进客厅,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顾辞北,他西装笔挺,大长腿交叠在一起,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怎么还没走?不用上班吗?”
“签了它。”他抬抬下巴,看向茶几,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文件和笔。
“什么?”慕云溪抬眸看他,他勾勾唇角,“自己看。”
“离职手续吗?”慕云溪盯着他,“你不是说让我做白妙妙的助理吗?”
“助理?”顾辞北站起身,唇角带着嘲讽的笑,“助理多委屈慕总啊,谢松庭说了,像你这样的顶级调香师,全国也没几个,他愿意出五倍的年薪挖你。”
“他什么时候给你说的?”
“昨晚打电话给我的,专门说你的事情。”顾辞北整下袖口,慢条斯理的道:“我都不知道,我的妹子这么有能耐,连影帝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果然不一般。”
他面露揶揄,语带嘲讽,慕云溪白他一眼,道:“他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你又不是不知道,酒桌上的话能当真吗?”
她顿了顿,小声嘀咕道:“明明说的double。”
“你说什么?”顾辞北俯下身子,靠近她,慕云溪躲开,“没说什么。”
顾辞北伸手捏住她白色毛衣上的流苏,道:“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当真了,签了它。”
他又看向茶几。
慕云溪走过去,一眼就看到文件上的四个大字,“竞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