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的话里全是意有所指,阮栀意明白,她说的不仅是这一场宴会的位置,还有季路延身边。阮栀意的手按在轮椅上,这样明晃晃的屈辱她却只能生生受着。而她在这一场陌生的宴会上唯一的依靠——季路延却一言不发。阮栀意脸色苍白,说出口的声音嘶哑,晦涩难听:“路延?”她能感受到季路延落在扶手上的手紧了又松。最后却是彻底松开。阮栀意眼睁睁看着季路延招来一个侍者将她推远,将她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
阮栀意瞬间僵住,脸上本就强撑起的笑逐渐落平。
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像是化作实体扎在身上,刺得她面色一红。
她尴尬地无所适从,恨不得找一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阮栀意下意识地看向季路延,希冀他能说一些什么,让她能够好受一些。
季路延却目不斜视,似乎没有替她说话的打算。
阮栀意伸出手想要握住季路延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寻求一丝安慰。
却被季路延不动声色地躲过。
阮栀意猛地怔住,心脏像是被扔进了绞肉机,一寸一寸被搅碎,痛不欲生。
温霖挑了挑眉,满脸笑意地挽上季路延的手:“栀意,宴会很快就要开始了,你还不自己找一个位置坐下吗?”
说完这句话,她又环视四周,故作惊讶:“原来真的没有你的位置了。”
温霖的话里全是意有所指,阮栀意明白,她说的不仅是这一场宴会的位置,还有季路延身边。
阮栀意的手按在轮椅上,这样明晃晃的屈辱她却只能生生受着。
而她在这一场陌生的宴会上唯一的依靠——季路延却一言不发。
阮栀意脸色苍白,说出口的声音嘶哑,晦涩难听:“路延?”
她能感受到季路延落在扶手上的手紧了又松。
最后却是彻底松开。
阮栀意眼睁睁看着季路延招来一个侍者将她推远,将她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
季路延的一只手被温霖紧紧贴着,两人看上去亲密无间。
甚至周围的声音里不乏有几声称赞他们郎才女貌。
而自己,明明是季路延名正言顺的妻子,却只得到季路延小声的一句:“有记者在拍。”
季父的轻咳声打破了僵局:“就一个位置而已,加一个就是了。”
见宴会的主人公开口,对着阮栀意审视的目光才一一散去。
季父清了清嗓子,又一次开口:“今天除了是我的生日,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阮栀意死死盯着笑容变得有些羞涩的温霖,心里的不安被急剧放大。
她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却又想要逃避。
季父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那就是路延和霖霖的婚礼,定在下个月。”
此话一出,席间都是一片祝贺声。
阮栀意只觉得胸腔里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在这一刻彻底坠落,砸得粉碎。
他们是隐婚,可是阮栀意竟然才知道,这件事季路延甚至没有告诉父母。
她拼命抓住的婚姻,到头来竟然只是一场虚幻。
她的丈夫,她的所有,在几步远的距离,正在被宣告成为别人的丈夫。
席间,季路延正在带着温霖向所有祝贺的人道谢。
阮栀意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季路延的声音这样刺耳过。
一顿饭,阮栀意吃的食不知味。
散场时,偏偏又因为这一双腿被禁锢在原地,竟然是连逃都逃不了。
温霖施施然出现在她面前,有意转动着她指间的戒指。
那是季家准备给儿媳妇的戒指,季路延总是哄骗她说两人关系不便公开,所以也不曾把这戒指送给她。
没想到竟然是落在了温霖手上。
温霖脸上的笑意更甚:“阮栀意,我和路延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什么时候和季路延离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