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杂中,见一个主管急急忙忙地向她走来“其他人现在全都到酒窖里搬酒去了,你怎么还愣着站在这里,走快点。”“是。”书言点头后,连忙跟了上去。照理来说,如果是以往的营业时期,是不需要去到酒窖里面搬酒的。因为经理接到老板的电话,要他们将酒窖里面的好酒全数搬出来,正所谓临急抱佛脚,书言也匆忙地被叫了过去。来到酒窖,便见到那管事的站在门口处,一边指挥着,一边嚷声道“你们给我瞪大眼睛看着点,如果摔没了,赔上你们下半辈子都不够赔。”
幽暗的夜场,极强而闪烁的灯光,喧嚷的人群,装束性感而妖娆的女人们和碰撞着酒杯淫秽的男人们,即便是站在角落处的书言,仍能清楚的感觉到包厢里面充斥着各种杂乱而失控的嚎笑声。
吵杂中,见一个主管急急忙忙地向她走来“其他人现在全都到酒窖里搬酒去了,你怎么还愣着站在这里,走快点。”
“是。”书言点头后,连忙跟了上去。
照理来说,如果是以往的营业时期,是不需要去到酒窖里面搬酒的。因为经理接到老板的电话,要他们将酒窖里面的好酒全数搬出来,正所谓临急抱佛脚,书言也匆忙地被叫了过去。
来到酒窖,便见到那管事的站在门口处,一边指挥着,一边嚷声道“你们给我瞪大眼睛看着点,如果摔没了,赔上你们下半辈子都不够赔。”
书言见着就跟了上去,小心谨慎地把酒放进侧边的手推车上,不知何时,那管事的竟来到她身旁,用手指着她和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张牙舞爪地吆喝道“你们俩个先把这些酒拿上去,记得还有一轮,还要下来搬。”
“是。”俩人齐声应道,抓着推车扶手,朝电梯口走去。
包厢在第九层,是整栋大楼规模建造最为奢侈庞大的一个包间。平日并不对外开放,只有在接待重要来客时才特意破例。
“叮——”显示屏数字亮在第九,书言与旁边的一名工作人员将推车推至包厢门口,举起手来按了按门侧处的一个金色电铃,里面很快走出一名工作人员出来接应,等酒被推进后,书言便跟着同行的工作人员离开。就在即将转角处,忽然包厢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整套西装服,头发剪得极短的男人,书言瞥了一眼过去,随后蹙了蹙眉心,奇怪!那背影怎么这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喂!你走快点,不然下去又要被挨骂了。”前方传来同行工作人员的呼喊声,放下心中的疑问,飞快着小跑了上去。
第二轮到酒窖并没有先前赶,管事的在数着酒的年份揣摩其珍贵程度,低头沉思,不断将手中的两瓶酒作对比,随后在文件夹板上笔画了几下,最后才将手中那瓶酒谨慎地放进手推车的筐子里。
见到她们俩人,又是一阵皱眉“都多长时间了?怎么现在才下来,又不用你们进去陪酒,磨磨蹭蹭的都不知道干嘛。”一边数落着,一边挥动着手示意她们过来。
这管事的古怪得很,要她们俩人跟前跟后,却又不说具体的工作内容。不过书言宁愿留在这里站着,也不愿意上那九层楼里去,方才在上面也只是短暂的站了一会儿,那音响震得她头痛,简直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好了!你们俩将这车酒推上去吧,我警告你们,可要给我打起万分精神来,盯紧一点,这些酒可是我精挑细选过的,比你们刚才推上去的那车还要值钱得多,可别摔了。”管事的说着瞪圆了双眼,脸部表情甚是扭曲,眼珠子似乎都快要掉下来了。
书言俩人推着手推车小心翼翼的进了电梯,等送完这车酒,就再也不用上去了,接下来只要等着,到了下班时间搞完卫生,这一个晚,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她舒了一口气,从九楼电梯口跨出,来到包厢门前,再次按响了那金色的电铃。奇怪!怎么按了三下都没人出来接应,疑惑间又加按了好几下。
包厢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一阵嘈杂声“哪个不懂规矩的按什么按,烦死了,直接拿进来。”
这时,接应的人提着裤子从男厕所里出来,刚一个转角,见书言俩人不停地在门口外按响了铃,便慌忙的跑了过去,结舌道“方、方才不是送过了吗?”
他原本一直在里面候着的,可人有三急,又不能与客人共用包间的洗手间,只好趁着里面的人喝得醉醺醺的,就飞快地溜了出来,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怎么就那么巧呢!
见接应的人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书言俩人也是愣住了“吴主管说这车酒更好,急着要我们拿上来。”
“好好好,你们快点下去吧!”那接应连忙挥动着手,示意她们快点下去。
书言颔首着准备要离开,还没往前跨出半步,只见门已经打开,走出了一个大着肚腩,穿着白色衬衫,领带系得歪斜的中年男人。
“到底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一直在按铃。”那男人大手一指,醉醺醺道。
他脸不知是气的还是喝醉了的原故,双颊通红,简直就像个猴子屁股似的。
书言俩人也不出声,赶紧闪到一边的旮旯处,准备闪离。
转身才跨出两步,后背传来刺耳的嚷喊声“你们俩个给我站住,还想逃!”
站在门口接应处的侍应急得直跺脚,这时竟慌了神,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快步上前弓腰陪笑着道“陈局长,实在不好意思,这丫头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请您原谅!”
“原谅?”那陈局长脸色骤变,一脚就踩到接应的肩膀上,瞬间就给踢了出去。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种地放还能轮得到你来说情?”
晃眼间,站在边上的俩人都给惊呆住了,大气都不敢喘,人也不敢上前去扶搀。
“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一直按响着铃,打扰到您了,真的对不起!”混乱中,书言跨步上前忙赔不是。
澄澈的声音,优美而回转,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引起的错觉。就在这吵杂的走廊处,他竟感觉听到了一股空灵的回声。
见到书言,陈局长毫不掩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惊艳之色,瞪圆着双眼,紧紧的打量着她,粗声粗气道“你们何经理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呀?竟将全场最漂亮的用来送酒。”
“进来。”说着就上手去硬拉着她。
书言瞬间慌了心神,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便被那人拉至门口处,他身上有着浓郁的酒精气味,熏得书言想吐,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先生,请您放手!放手!”
这喝醉了的人仿佛有股蛮劲,无论她如何使力,总归是徒劳,就这样很快的便被拉进了包厢里面。
那接应见情况不妙,连滚带爬地就往经理办公室冲去。
“美人,来来来,快进来赔爷喝杯酒……”突如其来的出现,吸引住了全场人的目光,包厢的男男女女全刷刷地向他们望了来。
长型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们都穿着一整套西装服,似乎是刚谈完公事直接来这里消遣的,女人们则化着精致的妆容,穿戴性感地候在一旁,逢场作戏陪酒谈笑。沙发的前端是一个线型流畅,轮廓低矮的大理石茶几,上面摆满了各种精美的食物与华贵的酒。再前端就是一个巨大的舞厅,大概有十来个穿着性感改良版汉服的女人,手执团扇在翩跹起舞,有时跳着跳着便嬉笑欢愉间坐到了男人们的腿边上,谄媚而忘我地竟吻了起来。再远一点的侧边副舞厅上,又是几个男男女女陶醉而投入地歌唱着,身贴着身在激烈的扭动旋转,甚是流连忘返回味无穷。宽阔的天花板上巨型的水晶灯萦绕闪烁着整个包间,给人一种醉生梦死的割裂感。
“陈局,这是……”做在最后边的男人先开了口。
“刚刚我不是说要到外面捉那个不停按铃的吗?还以为是个小鬼,没想到竟是个大美人,你说这何经理是故意跟我们开玩笑,还是看不起我们,这么美的人竟然叫她在外面送酒,我能不怜香惜玉吗。”说着便嚎啕大笑地拉着书言直往沙发上拽去。
进来的书言被夜场里五光十色的彩灯给照射的更加头晕目眩,嘈杂中似乎感觉到右侧边的折叠沙发处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住她,顺着感觉瞥了过去,那人头发修剪得极短,竟然是前几天在马路边上,开车溅到她一身的男人,他一个人阴郁的坐在单人式的沙发上,周围的热闹似乎与他毫不相关,边上也没有其他女人陪伴着,就这样目无表情地盯住了她。
须臾之间,那男人似乎沉思了片刻,眸目中忽然闪显出一道冷光,随即放下翘起着的脚,直了直挺背脊,轻而慢的拍打着衣服上的褶皱,而后伫立站直了身,阔步来至她跟前,手掌一探,霎时将书言整个下巴给拎了起来。
“嘶——”书言吃痛,被硬抬起的小脸就这样压迫般地撞上了男人冷漠而绝情的眼神。
“原来我们江总认识这个美人。”边上的陈局长以为是江鹤年看上的人,迅速拉着旁边的小姐退到沙发的另一边。
“我还以为你骨头有多硬,多清高?原来也只不过是在这里陪酒的下三滥!”男人轻视的目光犹如一把锐利的刀锋,一刀一刀慢条斯理地凌迟着她,书言瞬间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而后蓦地反手一个用力扯开了男人宽厚而有力的手掌,不过碍于自己此时的身份,书言并不敢多言。
江鹤年也不来气,闲情逸致地好生打量着她,见她一直低头不语,愈发来了兴趣,前几天还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今天见到他却连话都不敢说了。
想到着,他不禁唇角微勾,随即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