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你别这样,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他想要拥住秦芷初,可看着她身上纵横的伤口,却是无从下手。“抱歉,是我害了你……”傅彦疏眼中带着怒意,坚定道:“初初,我会把妈送走,从此以后不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不再打扰我们的生活!”门外,听到这话的傅母原本心虚的表情一变。保养得当的贵妇眉毛一竖,顿时变成了一个恶毒妇人。“傅彦疏,你敢!”“这个狐狸精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这么被她勾了魂去,连祖训都不顾了!”
“妈,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初初?”
“到底是哪个庸医和你说的偏方,她都快被你害死了!”
浑浑噩噩中,秦芷初被男人恍若雷霆的震怒惊醒。
好像是傅彦疏的声音……
可是她不是消散了吗,为什么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不过是个生不出孩子的玩意,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傅家的传承!”
傅母理不直气也壮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叫的人也没用多大力气,她在这跟你装呢……”
秦芷初皱着眉头,勉强掀开了眼皮。
传入脑中的是浑身上下源源不断传来的尖锐痛感。
目之所及,是装潢简单却又不失格调的天花板吊顶。
是她在傅家别墅的房间。
淡紫色的手工窗帘在明亮的玻璃窗边轻轻飘动着,鼻尖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木头和泥土的生腥味。
秦芷初猛地睁圆了眼睛——
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
秦芷初记得,在她查出怀孕的几个小时前,傅母叫了几个手持木棍、藤条的保镖把她堵在别墅里追打,一边打一边还喊着“生不生”。
她被追打得狼狈不堪,而傅母则是老神在在,像是看热闹一样坐在高处喝茶。
傅母说这是民间的偏方,叫做“拍喜”。
还说着“她这么多年都没有生育,一定是鬼神附体,得通过殴打来驱赶”云云。2
不论秦芷初如何解释这些没有依据、只会对女性造成身心伤害,傅母依旧我行我素。
整个别墅的佣人都看着她被傅母叫人追打……
屈辱与怒火涌上心头。
“唔……”
浑身的剧痛让她一下子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
“初初,初初你醒了!”
见床上的人坐起来,傅彦疏撇下傅母,大步流星走到床边。
见到男人,床上的秦芷初却是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些。
盖在身上的薄被滑下,黏连血肉的伤口被撕开,疼得秦芷初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傅彦疏,下意识喃喃道:
“我还没死?”
听到秦芷初的低语,傅彦疏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顿时如黑云密布。
“初初,你别这样,别说什么死不死的!”
他想要拥住秦芷初,可看着她身上纵横的伤口,却是无从下手。
“抱歉,是我害了你……”
傅彦疏眼中带着怒意,坚定道:“初初,我会把妈送走,从此以后不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不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门外,听到这话的傅母原本心虚的表情一变。
保养得当的贵妇眉毛一竖,顿时变成了一个恶毒妇人。
“傅彦疏,你敢!”
“这个狐狸精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这么被她勾了魂去,连祖训都不顾了!”
她咬牙切齿:“你别忘了,你叔伯都觊觎着你这位置!她这肚子一直没动静,别说拍喜,我就是打死她,傅家都没人说什么!”
秦芷初愣住了。
不仅是因为这是她记忆中发生过一次的事情。
更是因为她看到了傅彦疏身后,挂在房间里的电子壁挂钟!
上面显示的时间并不是在冬天,而是提前了四个月!
时间倒退回了四个月前?
还是她重生了?
这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姜月茹也没有带着怀了儿子的消息入驻傅家。
这个时候的傅彦疏,还是深爱着秦芷初的,一门心思钟情于她。
甚至为了她,敢和真正执掌整个傅家的老太爷对上……
秦芷初苍白着脸,看向门外的傅母,又抬头看向身前的傅彦疏,眼泪不由自主流淌下来。
她捂住嘴,不等充满愧疚的傅彦疏反应,就把他推到门外。
旋即反锁了房门,冲到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放肆地大哭了起来!
无论是时间倒退还是重生都无所谓——
她还活着。
她的孩子还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