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行……”黑暗如潮水般褪去,谢岁岁猛地睁开了眼睛。还来不及反应,喉头已涌上一丝腥甜:“呕……”她俯身一呕,黑紫的血就吐在了地板上。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叔母,这……”“没事,这是毒血,吐出来是好事。”梦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口血吐出,谢岁岁顿觉心口郁结与四肢酸胀好了许多。转头去看,只见燕时绥与叔母正在她床边。消毒水的味道传来,她后知后觉发现这里是医院。燕时绥焦急凑近,问:“岁岁,你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突然吐血……”
黑。
好黑。
谢岁岁像是被人遗弃在这场黑暗的漩涡中,身子沉重,无处逃脱。
面前突然闪过白光,谢景深的脸出现。
“姐姐,喝牛奶。”他笑意莹莹,捧着杯温热的牛奶对她说。
牛奶?
谢岁岁眉头一皱,想到曾经被他下过情蛊的牛奶,下意识低头去看,只见杯中液体突然一变。
无数只小虫在杯中翻涌着,挣扎着,似乎想逃离杯子的束缚。
谢岁岁一惊,赶紧挥手打tຊ掉:“这是什么,快拿走!”
杯子应声而碎,场景又是一变。
谢景深站在她面前,脸色冷峻,说:“饮下忘忧蛊,就能忘记这些痛。”
他手中一个木盒子,黑色的虫子在盒子里扭动着,看着非常可怖。
而谢岁岁似乎丝毫不害怕,接过玻璃瓶,打开盖子。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已毒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是叔母的声音。
谢岁岁一愣,看着自己手里的瓶子,手一松,摔在了地上。
“不行,不能吃,不能吃……”
她满心只有这一个念头。
“不、不、不行……”黑暗如潮水般褪去,谢岁岁猛地睁开了眼睛。
还来不及反应,喉头已涌上一丝腥甜:“呕……”
她俯身一呕,黑紫的血就吐在了地板上。
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叔母,这……”
“没事,这是毒血,吐出来是好事。”梦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口血吐出,谢岁岁顿觉心口郁结与四肢酸胀好了许多。
转头去看,只见燕时绥与叔母正在她床边。
消毒水的味道传来,她后知后觉发现这里是医院。
燕时绥焦急凑近,问:“岁岁,你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突然吐血……”
叔母缓缓伸出一只手,将燕时绥推开:“闭嘴。人刚醒,去给她倒杯水漱漱口。”
“对对对。”燕时绥立刻起身,“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去给你倒杯水,不急,你先休息。”
燕时绥着赶紧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
谢岁岁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心中顿时一暖。
这个世界,还有人愿意为她费心。
叔母已将她身上的针撤下,见他如此,只是摇了摇头,评判道:“不稳重。”
燕时绥当没听见,一双眼睛定定看着谢岁岁:“怎么样,还好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燕时绥瘪了嘴,眸光湿润,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谢岁岁看着他这幅模样,一愣,赶紧道歉:“抱歉,我,我没想着你刚好在那个时候告白……”
燕时绥神色一僵,想到当时的狼狈。
叔母眉头一挑,溢出一声笑:“哈!”
燕时绥立刻遮掩道:“谁说这个了!我是问你的身体情况,为什么不告诉!”
“我的身体……”谢岁岁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奈道:“没事的,不过是……”
本想安慰他,可“不过”了半天,她确实说不出什么更好的话。
燕时绥见她神色失落,反倒安慰起她来。
“没事,不过就是无忧蛊,我们想办法给它解了就好了。”
解蛊?
对啊,天下之事,相生相克,忘忧蛊克情蛊,那总有东西可以克忘忧蛊吧?
谢岁岁心中升起微弱的希望。
叔母闻言冷哼:“你说的轻巧,这蛊这么厉害,谁来解?”
燕时绥与她对视,共同看向倚在床边的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