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惊?”谢岁岁看着他那双黑润润的眸子中满是清澈的笑意,再生不起气,只能笑:“确实是,震惊……”“震惊什么?”叔母拿好东西,正听见他们说话。燕时绥接过香炉,点上,说:“震惊您这么年轻漂亮啊,岁岁说还以为你是我姐姐呢!”叔母脸上笑意更深,点着燕时绥:“你小子,净会说好听的!”她看向谢岁岁,眉眼弯弯:“岁岁是吧,快坐下吧。我都听阿绥说了……”谢岁岁顺着她的手坐下,手腕伸出,客气道:“我自己没觉得哪里不对,倒是麻烦叔母了。”
直到被迎进屋中,谢岁岁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眼前的妇人头发乌黑,身量挺拔,一身暗色旗袍勾勒出曼妙身姿。
若不是眼角无法掩盖的皱纹和举手投足间的沉稳彰显着她的年纪,谢岁岁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燕时绥嘴里那位叔母。
“你们聊,我先去拿些东西。”
叔母声音温柔明亮,转身去了内间。
谢岁岁看向燕时绥,还是震惊:“你不是说她……”
燕时绥摊摊手,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青天老爷,我只说叔母刀子嘴豆腐心,别的都没说。”
谢岁岁一愣,仔细回想,确实没错。
什么白发苍苍,都是她自己脑补的。
她看着燕时绥,却见他眸中含笑,嘴角露出一颗虎牙——
“你故意的!”
那些有指向性的话,都是他故意说的,就想看见她震惊的反应。
“燕时绥!”谢岁岁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被他逗了一路。
眼前少年却笑得灿烂,“我看你太紧张了嘛,才故意逗你开心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惊?”
谢岁岁看着他那双黑润润的眸子中满是清澈的笑意,再生不起气,只能笑:
“确实是,震惊……”
“震惊什么?”叔母拿好东西,正听见他们说话。
燕时绥接过香炉,点上,说:“震惊您这么年轻漂亮啊,岁岁说还以为你是我姐姐呢!”
叔母脸上笑意更深,点着燕时绥:“你小子,净会说好听的!”
她看向谢岁岁,眉眼弯弯:“岁岁是吧,快坐下吧。我都听阿绥说了……”
谢岁岁顺着她的手坐下,手腕伸出,客气道:“我自己没觉得哪里不对,倒是麻烦叔母了。”
叔母笑了笑:“没什么。”
她将谢岁岁手腕放在软垫上,轻轻搭上,说:“是我该做的。”
该做的?
谢岁岁正疑惑,想开口反驳,却见叔母闭上了眼,叮嘱道:“闭眼,凝神,噤声。”
燕时绥神色也变得严肃。
谢岁岁只好闭上了眼,平稳呼吸。
鼻尖萦绕着一股诡秘的香味,谢岁岁忍不住深呼吸,只觉心中一片宁静,浑身都放松下来。
眼前黑暗,身心放松,呼吸被无限放大,耳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不对,她眉头一皱。
在心脏跳动声中,似乎还有什么声音。
手腕上的指尖微凉,轻轻动了几下,掩藏在心脏跳动下的声音更明显。
这是忘忧蛊的声音吗?
她心中正疑惑,手上的触感突然消失了。
“好了。”叔母的声音唤回她的意识。
谢岁岁睁眼,只见叔母神色轻松,收回手。
“如何?”燕时绥看着比谢岁岁还着急,问叔母。
“没什么大事。”叔母声音如常,收起软垫和香炉。
吩咐道:“阿绥,你去侧间,按我桌上的药方抓几味药,给岁岁带上。”
“不是没什么事吗,怎么还要抓药?”燕时绥眉头紧皱,问。
叔母笑了笑,安抚道:“岁岁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
我一愣,点了点头,“确实。”
“脾虚胃弱,胃口不好。那药是就是开胃的。”叔母继续说,“去抓吧。”
燕时绥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转身去了侧间。
眼见他背影消失,谢岁岁看着叔母,神情渐渐凝重。
“我的身体如何?”
她特意支开燕时绥,定是有话要单独交代。
叔母神色一凛,眉头紧皱,问:“你中过情蛊?”
“是。”
“情蛊与忘忧蛊相克,你知道吗?”
谢岁岁点点头:“吃下忘忧蛊后,我便将情蛊吐了出来。”
“忘忧蛊本就对身体损伤极大,再加上情蛊……”
叔母眉头皱得更紧:“你已毒入膏肓,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