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心月的呼吸很弱,谢苏哲需要过一段时间就抬头看一眼她。“滴——”房间内突然响起的警报声让他的心跳兀地停滞。他看着逐渐趋近于一条直线的心跳检测仪,想起迟心月说想要一直留在那个道观的话。有些无助地攥紧迟心月的手,嘴里不断重复着:“你不应该在那待着,你快点回来!”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将两人隔开。谢苏哲看着护士将迟心月抬上担架,他几乎是拖着身子直直地往前奔。手术室的门在他面前关上,谢苏哲缩在长椅上。那种置身事外,隔着一层玻璃罩的感觉愈发强烈。
谢苏哲环顾四周,窗户没有遮挡,已经是早上。
刚才的强光其实是阳光漏进来。
谢苏哲想到梦里的一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
却又在迟心月的病房前停住,只敢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一眼迟心月。
她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更加虚弱了。
她身上连着维持生命体征的各种导管,甚至呼吸都需要氧气机。
谢苏哲调整好情绪,推门进去。
他试探性地走到床边,抓住迟心月的手。
她的手没有一点温度,他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一块冰块,他却舍不得松开。
“心月,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骗你。”
“我和虞舒缇其实是假结婚,只是给你演的一出戏,我从来都没有真正讨厌过你。”
谢苏哲的眼泪滴落在他和迟心月交错的手上。
是后悔和愧疚。
他期待着迟心月会给他一点回应。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迟心月的呼吸很弱,谢苏哲需要过一段时间就抬头看一眼她。
“滴——”
房间内突然响起的警报声让他的心跳兀地停滞。
他看着逐渐趋近于一条直线的心跳检测仪,想起迟心月说想要一直留在那个道观的话。
有些无助地攥紧迟心月的手,嘴里不断重复着:“你不应该在那待着,你快点回来!”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将两人隔开。
谢苏哲看着护士将迟心月抬上担架,他几乎是拖着身子直直地往前奔。
手术室的门在他面前关上,谢苏哲缩在长椅上。
那种置身事外,隔着一层玻璃罩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的脑子里甚至开始循环播放迟心月和隋春笙的话。
他不停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在心里将那些神佛都拜了个遍。
大约是神明真的听到了他的祷告,手术室灯光熄灭。
医生推着迟心月出来了。
谢苏哲迎上去:“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病人的生命体征虽然维持的很好,但是还是会有应激,目前的医疗技术还没有办法保证强制唤醒之后对病人身体无害。”
“但是需要时刻注意,病人这种情况下如果应激没有及时治疗的话,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损伤。”
“严重的话可能会导致脑死亡。”
谢苏哲的脸色白了白。
医生话锋一转,又宽慰道:“但目前来说是没有生命危险。”
谢苏哲的心稍稍回落,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病房。
谢苏哲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迟心月,却始终不敢闭眼。
甚至连病房都不敢离开。
整个人像是入定了一样,守在她身边。
但是他又想见到她,他知道只有梦里才能见到她。
终于,想要唤醒迟心月的愿望大过了害怕迟心月出事的恐惧。
谢苏哲往嘴里塞了一口安眠药,强迫自己入睡。
安眠药的药效很快发作,谢苏哲昏昏沉沉地睡去。
依旧是道观,他直奔着迟心月住的那间小院跑去。
却发现这次的场景越发光怪陆离,甚至比以往多出了几分诡异。
谢苏哲来不及思考,机械地迈着步子往前跑。
不像之前那样,他很快就见到了迟心月。
他一直跑到山门入门处的界碑已经看不清样子都没有看见迟心月。
他感觉自己在不停地晃动。
他用力地睁开眼,却在手术灯之外看见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隋春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