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澜低头搅拌着杯中的咖啡,两颗奶糖在她的注视下渐渐融化,杯面很快就漂浮上了一线白色的奶沫。她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实际却是在斟酌思考,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则信息。“所以,你是那个楚家的人……?”宋星澜所出身的音乐世家和这些富庶权贵向来是搭不上边的,但楚家“大名鼎鼎”,她多少也听闻过一些。这大名一多半来源于楚家现在那位喜怒无常的新家主,总是笑眯眯地像个老狐狸。她还记得自己十六岁的时候。那时还在上学,晚上穿着睡裙下楼找零食吃,就看见宋玉炤脸色铁青地回来,一到家就摔了自己的西装外套。
楚新穹没想到楚晏礼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不悦地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自己还不够熟悉的儿子,仿佛在探究什么。
楚晏礼坦然地对视了回去,目光平静,毫无波澜。
一个时常被情绪掌控,一时过激就要杀妻灭子的人,在他眼中就跟纸老虎没什么两样。
这个恶名在外的男人,他丝毫不惧。
面对他眼神中暗含的拒绝与驱逐意味,楚新穹的表情逐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忽然,他嗤笑了一声:“这么看不上我?那我就只能把一切都给你那个弟弟了。”
楚晏礼皱了皱眉,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那个楚新穹和自己上一任妻子最后生下的那个孩子。
可那是楚新穹自己的事,跟楚晏礼没有半点关系。
甚至在他看来,楚新穹算计自己妻子,害死了那么多人得来的财产,就算拿到手里也只会让他变得臭不可闻而已。
“你要交给谁是你的自由,别来问我,请你现在出去。”
他木然着一张脸,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楚新穹的笑容却更深,甚至显得有些诡异起来。
“这么说来,你弟弟的婚礼你也不想参加了?”
楚晏礼并没有什么反应。
一而再再而三地驱赶,他也有些失去耐心了。
可是接下来那句话,却让他心跳骤然加速了。
楚新穹继续说道,像个老道的渔夫正在给自己的竿上套饵料。
“我的意思是,你弟弟结婚的对象你也认识,最好还是去一趟吧。”
“宋星澜?是这个名字吧……阿礼啊,你也该去见见弟妹了。”
……
“你是说,你本名姓楚?祁楧?”
宋星澜低头搅拌着杯中的咖啡,两颗奶糖在她的注视下渐渐融化,杯面很快就漂浮上了一线白色的奶沫。
她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实际却是在斟酌思考,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则信息。
“所以,你是那个楚家的人……?”
宋星澜所出身的音乐世家和这些富庶权贵向来是搭不上边的,但楚家“大名鼎鼎”,她多少也听闻过一些。
这大名一多半来源于楚家现在那位喜怒无常的新家主,总是笑眯眯地像个老狐狸。
她还记得自己十六岁的时候。
那时还在上学,晚上穿着睡裙下楼找零食吃,就看见宋玉炤脸色铁青地回来,一到家就摔了自己的西装外套。
——宋家自小的家教和涵养不允许他们做出粗鲁的举动,而宋玉炤那样已经算得上逾矩了。
这代表她的哥哥现在非常生气。
宋星澜本想跑过去安抚一下他,却见母亲已经过来了,只好自己喝着牛奶,站在冰箱边上喝完。
“怎么了?”母亲急忙问道。
宋玉炤这时已经冷静了一些,他将衣服捡起来,扶着母亲坐下又给她倒茶。
“没什么,工作太累了而已,您回去休息吧。”
他说话时并没有抬起眼睛,而是看向了别处,连宋星澜都有些本能地察觉出他有点心虚。
“到底怎么了,你老实跟我说。”母亲显然也看出来了,担忧地握着他的手,神情严肃起来。
宋玉炤深吸一口气,而后叹出来:“你知道都城那个楚家吗?”
母亲点了点头,宋星澜注意到,在宋玉炤提到楚家的时候,她轻轻皱了一下眉又很快松开。
宋玉炤则完全没有察觉出来。
“有家本地企业请他吃饭,本来请我们过去只是撑个场合,改变一下气场……”
“但那个楚新穹却叫来了很多的……非法人员,还想给我下药!”
说到这里,宋玉炤红着眼睛重重捶了一下桌子。
宋星澜和母亲也有些惊讶。
“那你怎么……”
“我没事。”宋玉炤按住了母亲担忧地四处摸索的手,只是语气尽是愤怒。
“我想报警,但内部的电话被掐断了信号,根本就打不出去。”
“这群人,竟然已经猖狂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