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楚新穹才没有理由继续煽动他。他本想自己找个地方住一段时间,但江雪音说自己某个地方的房产正好多出一间卧室,楚晏礼住在那里才能更加让楚新穹安心。“我住你那里影响不好吧?”他皱着眉反对了。江雪音并不在意地挥挥手:“你去了就知道了,回头跟你女朋友还好解释一点。”楚晏礼将信将疑地跟着她走了。路上,他总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跟着他。但楚新穹找人监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当这次的跟踪者是个不熟练的新手,并不当回事。
楚晏礼当然没有答应,但现在还不是激怒楚新穹的时候,因此,他也没有拒绝。
回去后,他紧急联系了江雪音,两人公式化地营业后,她又按照要求放出了楚晏礼和宋星澜在窗边接吻的那张照片。
没错,那张照片是按楚晏礼自己的意愿发出的。
他借此和宋星澜大吵了一架,然后顺理成章地搬出了两人的家。
这样,楚新穹才没有理由继续煽动他。
他本想自己找个地方住一段时间,但江雪音说自己某个地方的房产正好多出一间卧室,楚晏礼住在那里才能更加让楚新穹安心。
“我住你那里影响不好吧?”他皱着眉反对了。
江雪音并不在意地挥挥手:“你去了就知道了,回头跟你女朋友还好解释一点。”
楚晏礼将信将疑地跟着她走了。
路上,他总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跟着他。
但楚新穹找人监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当这次的跟踪者是个不熟练的新手,并不当回事。
到了地方,楚晏礼才明白江雪音为什么会让他放心。
她殷切地跑过去挽住一个男人的手臂,笑容不似和他营业时那样公式化:“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他这里吧。”
所以,楚晏礼安心地在那里住了下来。
他借着取文件的名义忍不住回去过一次,只想确认宋星澜现在的情况而已。
然而,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总是不能让人如意的。
宋星澜过得很不好。
原本文秀娟丽的脸颊快速消瘦了下去,他甚至能看到侧边突出的颧骨顶起那层薄薄的皮肉,在颊窝上留下了一片积攒而出的阴影。
楚晏礼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胸口,安抚着那处躁动的痛意。
他怎么忍心……他怎么舍得。
宋星澜虽然看起来柔软可欺的样子,年少时脸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蓬松的软肉填充在滑嫩的脸颊上,任谁见了都想上去捏上一把。
但因为家境的优渥和护短的兄长,实际上并没有人敢真正地实践过一次。
温养出这块宝石的花园,连风雨都是温柔的。
可她真正坚强起来的时候,也会勇敢地为一个并不相熟的同学而挡下霸凌者的拳脚。
她漂亮的脸蛋被打坏,眼角也泛出青紫的颜色,眼泪疼得不住往外涌。
却还是笑着转头,说要保护他。
她也真的做到了,这么多年,未曾变过。
用她柔软的身躯,用她澄澈的灵魂,并不强壮的身体支撑起一片遮风避雨之地。
一次一次地,为他挡下前行路上的流言蜚语。
从不谙世事的文雅女孩到转手平息网络上腥风血雨的经纪人,她上手得极快。
楚晏礼十数年来的创口与伤痕,竟都在她的安抚下逐渐痊愈了。
他不必沉默着忍受,不必将自己喜欢的东西埋藏在心底。
也不必再遮掩自己的疮疤。
这些,都是宋星澜给他的……
她将自己全部的爱都倾注给了他,他们甚至有了一个共同的家。
楚晏礼抓在手心里的这些来之不易的幸福,怎能容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的父亲将他们尽数毁掉。
他慢慢谋夺着楚新穹的信任,原本以为进行起来会很艰难,毕竟这个男人对着自己结婚数年的妻子都狠得下手。
但不知是因为年纪大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他竟也开始渴求起了来自孩子们的亲情……
楚晏礼的进程出乎意料的轻松。
在十周年的最后一场演唱会当天,他将自己手中掌握的一部分罪证交到了警局。
他跟着所有人一起静数着演唱会解散的分秒,同时也是在数着楚新穹自由的时间。
楚晏礼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即使楚新穹这一次侥幸脱罪,他也已经准备好的国外的一处房产。
就着乐队解散后的自由,也正好可以带着宋星澜出去旅游一段时间。
她一直闷在城市中,人已经颓靡了不少,求婚后去散心也是件好事……
以未婚夫妻的身份。
江雪音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等待。
江家明面上和楚家所做的合作虽然是干净的,但她的哥哥却又在私底下跟着楚新穹做尽了恶事。
她将自己的爱人藏起了,不能公之于众也是因为那人差点将他杀死。
楚晏礼搜集证据的同时,她也没有落后。
十二点整,演唱会结束,新的一天开始,烟花炸响。
十二点整,彻夜灯火通明的豪宅里,还穿着浴袍的楚新穹茫然地被拷上手铐带进警车。
十二点整,一处居民楼的最高点上,一抹白裙从天空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