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瑛不解道,“九皇子出宫已经许久,应当是没什么事吧?”徐青芷还是觉得古怪,“洵儿表现的不寻常。莫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心仪的姑娘,却不能在一起,所以不方便和我说起来?那又有什么呢?便是真的出身差点,也没什么的,我总不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他父皇那里,就去磨呗,总能成的。”徐青芷一路已经脑补了一出痴男怨女的好戏。她突然道,“该不是这小子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在那方面不行吧?所以才会分开……”……蒋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旬日,按例徐青芷要去皇后的未央宫请安。
因以前徐青芷“病”过一回,皇后就鲜少让她过去了。徐青芷不能不懂规矩,按照皇后的意思,每月去一次。
出门时,见蒋瑛正在扫院子,便叫上了她。
蒋瑛乖巧跟在徐青芷身边,听她问,“这些日子洵儿可有什么异常?”
原来是要打听李洵的事情。
屏儿跟在李洵身边太久了,对他忠心。徐青芷从她那里打听,听不到几句人话。倒是蒋瑛,反而规规矩矩的,不敢说假。
蒋瑛道,“没什么异常。九皇子还是喜欢看书写字,每日都按时吃药,累了便休息。偶尔出去,也不逞强,都是觉着疲了累了,就歇歇的。”
徐青芷观察她,想着她是不是说的人话。
随即徐青芷问道,“我怎么那么不信呢?这小子从出宫一趟,明显是有事的。”
知子莫若母。
当初她随口问出宫可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李洵明显愣了一下。
以他平日里沉稳的性子,这一愣便是有问题。
蒋瑛不解道,“九皇子出宫已经许久,应当是没什么事吧?”
徐青芷还是觉得古怪,“洵儿表现的不寻常。莫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心仪的姑娘,却不能在一起,所以不方便和我说起来?那又有什么呢?便是真的出身差点,也没什么的,我总不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他父皇那里,就去磨呗,总能成的。”
徐青芷一路已经脑补了一出痴男怨女的好戏。
她突然道,“该不是这小子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在那方面不行吧?所以才会分开……”
……蒋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虽然她不好评价到底行不行,但好像也不算差吧。
好在半路上碰到了陆湘,这话题就止住了。
陆湘与徐青芷热络的说了几句话,便打哈欠。
徐青芷笑道,“晚上没睡好?”
陆湘道,“起了个大早,去收集晨露去了。上次皇上去我那里,夸我那里的茶水香。我原想着多收集一些,便早去了一会儿。谁知道现在困成这样。”
徐青芷道,“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做事都讲究个雅。我是觉得什么水都能泡,晨露更甜一些么?”
“姐姐说的还真是,就是更甘甜一些。改日我带一些过去给姐姐。”
“别了别了,又害你睡不着觉。”
陆湘不由一笑,随即道,“不过今日遇到了皇上,把我吓了一跳。他起的真早,说是在花园里面打一些拳脚,结果正好遇上了。我还没见过那样虎虎生威的皇上呢。姐姐,你与皇上打起来,谁更厉害?”
徐青芷想戳她脑门,这问的是什么问题。
好在身边的姑姑咳嗽了一声,暗地里轻轻戳了一下陆湘的腰。
陆湘意识到自己说的高兴,话说错了,忙道,“我就是好奇。姐姐你别当真。”
徐青芷自然不会当真。
陆湘这问题其实有答案。皇帝是谁,是这穆国最厉害的人。便是谁真的能武艺上超过他,又怎么会和他动手呢。
皇帝本也不需太强,自然有人会乖乖比他弱。
到了未央宫,徐青芷暗地里扶额,对蒋瑛抱怨,“我宁愿去太后那里。你不知道,在未央宫,大家家长里短更厉害,而且很多话都埋坑,稍不慎就掉进去。”
太后那里自然好些,因她不管六宫的事宜。
皇后的位置就更玄妙些。
徐青芷在永寿宫,还会说几句。到了未央宫,便当个哑巴,只听不说话。
果然那些妃嫔在一起,先是奉承皇后,然后就是说些事情,绵里藏针。
今天说的主题便是张珍珍。
因她没来。
说是身子不大舒服,因为昨儿个皇帝宿在她那里了。
妥妥的在炫耀。
皇后便对着德妃道,“叮嘱她多注意身子,虽然年轻,也不能挥霍。何况皇上还要打理朝政,她也得有个分寸。”
德妃应了。
德妃是五皇子的生母,生性担保,出来的次数和徐青芷差不多。两个人都是那个想法,能不见人就不见人,烦。
张珍珍是德妃的妹妹,不过两个人年龄悬殊大。其实也不是同一个母亲。
德妃的生母很早之前就过世了。父亲续弦,也就是张珍珍的生母。她成了当家主母,张珍珍自然也成了嫡女,自小就被惯的厉害。
嘉贵嫔道,“德妃姐姐那么任善好说话,想必劝了也没用。”
皇后面色一冷,道,“后宫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该听的话就得听。”
嘉贵嫔讷讷。
没多久人散了,独独嘉贵嫔留下了。
皇后看了看她,问道,“你还有话说?”
嘉贵嫔道,“有计划,皇后娘娘随便听听,说的不对,也别怪。”
“你说就是了。”
嘉贵嫔无子,现在娘家也没落了。她在宫里是夹缝中求生存,对皇后,如果不忠心,便死的很快。所以皇后愿意听她说话。
嘉贵嫔道,“德妃娘娘已经有五皇子。五皇子深受皇上喜爱。如今珍贵人进宫,意欲何为实在是明显。若哪日珍贵人再有了龙嗣,皇后娘娘这里就有些危险了。”
张家这边已经有了一个五皇子,若是张珍珍再有孕,以后张家的风头就不好压下去了。更可气的是,她和太后不和,因为他们两个,谢家也分了两派。若真是单独去对付张家,或许就费劲了。
这事情皇后自然想过。
只是觉得张珍珍才进宫没多久,而且宫里头已经多少年没添龙嗣了,怎么就她张珍珍运气这么好呢?
但嘉贵嫔这么一说,也有道理。若是单靠运气,她又如何能做到皇后的位置。
光是现在皇帝宠幸张珍珍的程度,她就比旁人更容易怀上龙嗣。
皇后慢悠悠的问嘉贵嫔,“皇上喜欢,本宫也没法子。你有什么想法?”
嘉贵嫔这些日子和张珍珍走得近,许多事情打听到七七八八,她道,“听说珍贵人的生母有个闺中好友,乃是胡人。那些胡女,可有的是法子去魅惑男人。”
皇后便懂了。
后来太子来了,嘉贵嫔便退下了。
退出去的时候,和太子打了个照面。
太子长得和皇帝很像,俊俏好看,眉宇之间也有几分威严。
嘉贵嫔暗自叹气,同人不同命。
皇后无子,却可以将李季弄到身边。她却没这个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