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茶楼雅间坐下。苏沅给裴景珩讲了一些小时候的趣事。“……我们在庄子里种药材的时候,小舅总爱欺负我,抢我的果子吃!”姜杜仲哈哈大笑,“那是因为你吃的太慢了,不抢你抢谁!”裴景珩淡淡一笑。沅沅与她小舅感情甚甚笃,小时候的糗事都会记得很清楚,可见他俩的感情极其深厚。店伙计端了茶进来,姜杜仲拿起茶壶,替裴景珩斟茶,嘴里念叨着:“秦王殿下,您请喝茶。”接着又给苏沅斟上一杯。苏沅抿了一口茶,“小舅,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
那青年男子正是苏沅的小舅姜杜仲。
小舅是外祖的老来子,只比她大九岁。性子桀骜不驯,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学医。被外祖强压着考了个举人,便不肯科考了。喜欢舞刀弄枪,想投笔从戎,令外祖十分头痛。
马车停靠在路边,苏沅跳下马车。
“小舅,你怎么在这?”她快步迎上去,语气中满是惊讶。
姜杜仲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顿时喜笑颜开:“原来是圆圆。我刚到金陵,还想着过两天要不要去找你呢,谁知就遇上了。”
“小舅你刚到?”苏沅更加惊讶,不解地皱眉,“你怎么来金陵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金陵?”
姜杜仲得意一笑,伸手摸了摸苏沅的脑袋,“你是我的外甥女,我当然知道。”
苏沅死鱼眼瞪着他。
姜杜仲见状,哈哈大笑,“我是听你娘说,你随秦王殿下南下了。在家里,老头子和你娘隔三差五的收拾我,我就干脆南下来收药材了。”
“哦.....原来是这样.....”苏沅了然,“我还以为小舅是特意来找我,看我的呢!”
“少贫!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秦王殿下呢?”
苏沅指了指,“殿下还在马车里。”
话音刚落,就见裴景珩掀起帘子,从车上下来。
苏沅赶紧介绍道:“殿下,这是妾身小舅,姜杜仲。”
姜杜仲拱手行礼,“学生姜杜仲,拜见秦王殿下。”
裴景珩微微颔首,“不必多礼。”他扫视周围,“沅沅许久未见亲人,正好前面有座茶楼,不如坐下喝杯茶?”
姜杜仲爽朗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在茶楼雅间坐下。
苏沅给裴景珩讲了一些小时候的趣事。
“……我们在庄子里种药材的时候,小舅总爱欺负我,抢我的果子吃!”
姜杜仲哈哈大笑,“那是因为你吃的太慢了,不抢你抢谁!”
裴景珩淡淡一笑。沅沅与她小舅感情甚甚笃,小时候的糗事都会记得很清楚,可见他俩的感情极其深厚。
店伙计端了茶进来,姜杜仲拿起茶壶,替裴景珩斟茶,嘴里念叨着:“秦王殿下,您请喝茶。”接着又给苏沅斟上一杯。
苏沅抿了一口茶,“小舅,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
“老头子和你娘不同意我参军,天天逼着我成亲。没办法,我只好跑到金陵来躲清净。等他们不逼婚了,我再回去。”
提及自己的婚事,姜杜仲叹口气,表情颇为苦恼,“我不想成亲,就想去北疆打鞑靼,但老头子和你娘死活不同意,大哥大嫂也反对。唉....."
苏沅,“......”
裴景珩看了眼苏沅,轻咳一声,问道,“可曾习武,学过兵书?”
“殿下,这都练过,学过的。”姜杜仲重重点头,“学生已习武多年,寒暑不缀。兵书也是背得滚瓜烂熟!只是没有机会一展所学!”
苏沅噗嗤一笑,“是哦,乡试前你把兵书换上《孟子》的书皮,天天搁在书房里看,结果被外祖发现,打了一顿板子!”
姜杜仲白她一眼,“你这丫头,别揭短好不好?”
苏沅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她转而看向裴景珩,“殿下,你别听我小舅舅吹牛,他只不过是纸上谈兵,懂些皮毛而已。”
她现在要是还没明白小舅舅打什么主意,就白和他混这么多年了。小舅舅这是想在裴景珩面前毛遂自荐。裴景珩前些年,曾在北疆掌过兵,大胜鞑靼。现在北疆的将领,多是当年他带出来的。
裴景珩抬眸,目光幽邃,“本王觉得姜公子,能文能武,心系战场,倒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璞玉!”
苏沅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像看怪物似的,“殿下,您在开玩笑吧?”他不会真的看上小舅舅了吧,愿意推荐他去北疆。
战场刀剑无眼,小舅舅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去吗?!还有外祖和娘亲那边要如何交代?
小舅舅竟然入了裴景珩的眼。
当苏沅得知裴景珩已推荐小舅舅去北疆时,整个人呆住!
完犊子!这下子怎么和外祖还有娘亲交代。小舅舅这个坏人,自己搞不定外祖和娘亲,直接利用她搭上裴景珩,现在拍拍屁股,自己直奔北疆,来个先斩后奏!
他以为他这几天陪自己在金陵城玩了几天,她就会原谅他吗?做梦!等她回京,定要和外祖和娘亲好好告他一状!
“殿下,我小舅舅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上了战场,还不是给鞑靼送菜?”
“送菜?!”裴景珩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