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虽腰酸腿软,但苏沅还是凭借自己顽强的意志爬了起来,带上丫鬟和侍卫,直奔金陵城最繁华热闹的街市。大盛朝的男女大防虽严,但是民风较之前朝还是比较开放的。在京城也不乏有女人上街游兴玩,金陵地处江南,文人墨客也多,更有举办女儿节赛女会的习俗,当地女子比其他地方的女子也更自由些。一路上苏沅也见着不少带着帷帽女子,三三两两走在街上,呼朋引伴,闲谈嬉戏,十分欢乐。在千味馆用过一顿具有金陵特色的早膳,打包了几份招牌点心,苏沅便带着人开始逛街,先是去金陵城最大的银楼。
翌日,虽腰酸腿软,但苏沅还是凭借自己顽强的意志爬了起来,带上丫鬟和侍卫,直奔金陵城最繁华热闹的街市。
大盛朝的男女大防虽严,但是民风较之前朝还是比较开放的。在京城也不乏有女人上街游兴玩,金陵地处江南,文人墨客也多,更有举办女儿节赛女会的习俗,当地女子比其他地方的女子也更自由些。
一路上苏沅也见着不少带着帷帽女子,三三两两走在街上,呼朋引伴,闲谈嬉戏,十分欢乐。
在千味馆用过一顿具有金陵特色的早膳,打包了几份招牌点心,苏沅便带着人开始逛街,先是去金陵城最大的银楼。
待到了地方,苏沅在兰芝的搀扶下款款下车,微微仰头看,金巧阁。
绿珠在苏沅耳边轻声道,“奴婢听说金巧阁是江南第一银楼,其他地方也有分号。江南女子出阁,都喜欢来银楼买首饰或者添妆。”
苏沅笑着点头,迈步进了门槛。金巧阁内装饰雅致,富丽堂皇,各种精巧的金银玉饰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店里小二见来了贵客忙迎了上去,笑谈两句就请苏沅去了雅间。小二上了茶,苏沅见茶杯用的是粉青,茶汤清亮,入口甘甜绵长,不由暗自赞叹,不愧是江南第一银楼。
不一会,掌柜带人端了东西进来,匣子内件件首饰精美绝伦,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苏沅挑了一支羊脂玉簪,一枚红宝石戒指,一对镶嵌宝石的镯子,还有一对白玉环,一大一小,通体洁白温润。
“夫人,好眼光!”掌柜夸赞道,“选的都是精品中的珍品,而且都是孤品,绝无第二件。”
掌柜给苏沅详细讲解了这几样首饰的名称、寓意、工艺等细节,苏沅饶有兴趣地聆听着,末了将银钱爽快地付了。
离开金巧阁,苏沅心满意足,又拉着兰芝和绿珠去了胭脂水粉铺。江南的胭脂水粉一直被京城女子追捧,所以她们这次自然也不会错过。
“小姐,这家馥春坊的胭脂在京城很有名,颜色多种多样,上妆效果极佳。”绿珠道。
兰芝笑眯眯地附和。
“我瞧着也好。”苏沅说道,“既然你们喜欢,就多买些吧。”
刚才在金巧阁,兰芝和绿珠只肯在大堂一人挑两件首饰,掌柜端进来的首饰二人都说太贵重,不肯要。脂粉再贵也贵不到哪去,这下总能放开手挑自己喜欢的了。
一进门,淡雅怡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夫人,想看点什么?”装扮得体的老板娘热情招待她们,“本店新出了不少新鲜胭脂,夫人要不要看看?”
苏沅点点头,转头冲着兰芝和绿珠道,“你们不用管我,去挑自己喜欢的。”
“是,夫人!”兰芝和绿珠欢喜地点点头。
从馥春坊大盒小盒的出来,苏沅又带着兰芝和绿珠去逛布装,让跟着的一对侍卫充分见识到了女子逛街的厉害。
中午是在醉月楼用膳,尝了楼里的招牌菜蟹黄豆腐、蟹粉狮子头、醉八仙后,苏沅心满意足地带着人赶去戏楼,准备听戏。
突然,马车猛然停住,苏沅猝不及防往前栽去,若不是绿珠反应快扶了她一把,恐怕已经撞到头。
“夫人您没事吧?”绿珠惊慌失措地问。
“我没事。”苏沅摇摇头,朝外扬声问道,“发生何事?”
“启禀夫人,是个疯婆子,突然冲出来拦住咱们得马车,不肯让路。属下正要驱赶她,她不肯走,结果差点伤到了她……”
苏沅闻言蹙眉,“怎么回事?”
“夫人,奴婢这就去看看。”兰芝掀开帘子,吩咐外面侍卫,“别动手了,莫伤到那人……”
苏沅抬眸望去,只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子抱膝坐在地上,浑身脏兮兮的,身上穿着破旧的棉袄,脚踩草鞋,双臂紧张地抱着膝盖,一动不敢动。
见车帘掀开,女子眼中迸发出光芒,迅速起身朝马车跑来,但被侍卫一把拦住。
“大胆!竟然敢冲撞我家夫人!”兰芝跳下车呵斥。
女子却顾不上理她,只是哀求地看向苏沅,“夫人,救救我,相公是被冤枉的。”
苏沅皱着眉头,冷冷扫视着她。
女子跪下身子,连连磕头,“夫人,冤枉的,是被冤枉的,求求你……”
还不待苏沅开口,一旁的侍卫就喝道,“哪来的疯子?赶紧滚!否则别怪爷不客气了!”
“不,我没有疯,真的没有疯!”女子泪流满面,哽咽道,“相公是冤枉的。呜呜……冤枉……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