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倾夏原本就是个特别能忍的人,只是唯独在迟寒柏这里,他忍了太久了。无端的,他就觉得眼前之人碍眼地不信。军帐里瞬间传来打斗的声音。迟寒柏见白逸尘迟迟未归,便寻了过来。看到的便是孟倾夏一道残影向楚萧袭来的一掌。迟寒柏虽然实力不如两人,但胜在身手敏捷。察觉到的瞬间,便将白逸尘往后一拉,孟倾夏也收了动作。这一动作,让迟寒柏和白逸尘贴的几近,看上去莫名像一对佳偶。站在一旁的孟倾夏目眦欲裂。
捂住楚萧的帕子上渗出了一些血液和涎水。
孟倾夏有些厌恶的松了手,帕子也顺势落到了地上。
楚萧啐了一口血水,看着孟倾夏笑出了声。
“你真恶心,以前说无法接受那贱货的感情把她送走,你现在装什么?深情吗?可笑!”
“就应该让所以人看看,镇国公府的小公爷是什么货色,也是一个不齿的鼠辈。”
带着血色的刀向上一抬,又落了下去。
血色带着血肉四散飞舞。
“你想死吗?我偏不让你死,你得永生永世保持痛苦。”
孟倾夏承认楚萧的话激怒了他。
但是唯有的一丝理智在告诉他,他绝对不会让楚萧死。
这些,还不够。
“叫军医来。”楚萧意识混沌之时,只听见了这一句话。
他活够了,可是孟倾夏不让他死。
孟倾夏离开后,只感觉有一团火气在疯狂的上涌。
唯有血液能让他平静,所以,他说:“攻!”
一句话,烧起了半边天。
开阳和凤阮打起来了。
前一刻还寂静无声的军营之中,忽地人潮涌动,战马嘶鸣,重甲黑沉,兵将列阵。
迟寒柏那边一直整装待发,就等此战。
杀声四起,旷野间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四野肃杀,血染大地。
直至两帅相见。
孟倾夏从来没有想过,悲伤的情绪会出现地那么快。
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从眼眶里往下滚,擦都擦不干净:“寒柏。”
他的寒柏回来了,而且还被养得好好的。
多年的思念化作一道无声的弦,撩拨地五脏六腑都有些生疼。
迟寒柏在他怔愣之际,将刀横在了他的脖尖,没有分毫犹豫。
“主帅已俘,降者不杀。”
随着此起彼伏的马嘶,所有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迟寒柏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冰冷得让人陌生。
她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寂静的战场上:“退兵投降,还是死。”
孟倾夏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寒柏,我是……”
“无论你是谁,战场之上只有胜负。”迟寒柏打断了他的话,手中的刀却没有丝毫放松。
战场陷入沉默,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孟倾夏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能聊聊吗,我可以先退兵。”
迟寒柏微微点头,收起了刀:“带走。”
孟倾夏没有挣扎,任由迟寒柏的人将他带走。
这一战就像是一个玩笑一般,突然开始,突然结束,唯一庆幸的是,伤亡并不太大。
孟倾夏被带到军营的第一时间,便是要见迟寒柏。
然而帘帐打开,见到的不是迟寒柏,而是白逸尘。
“寒柏没有时间见你。”
原本因为没有见到迟寒柏,孟倾夏就有些不愉。
听到他之间亲昵地叫出‘寒柏’两字,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和她什么关系。”
白逸尘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与你无关。”
“若你没有什么事,便不要再闹着见寒柏了。”
孟倾夏原本就是个特别能忍的人,只是唯独在迟寒柏这里,他忍了太久了。
无端的,他就觉得眼前之人碍眼地不信。
军帐里瞬间传来打斗的声音。
迟寒柏见白逸尘迟迟未归,便寻了过来。
看到的便是孟倾夏一道残影向楚萧袭来的一掌。
迟寒柏虽然实力不如两人,但胜在身手敏捷。
察觉到的瞬间,便将白逸尘往后一拉,孟倾夏也收了动作。
这一动作,让迟寒柏和白逸尘贴的几近,看上去莫名像一对佳偶。
站在一旁的孟倾夏目眦欲裂。
他刚想走上前想将两人分开,便看见迟寒柏双眸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