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他还注意着抓着她手腕的手,没有用太大的力气,生怕会抓疼了她。这样的范承和,叫她如何不心疼?可她能做的太少了。除了抱着他,她能做的,居然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范承和又疼了一夜,直到清晨才脱力睡了过去。殷韵茹更加期盼秋猎的日子早点到来。好不容易,这一天她终于等到了。其实按照范承和的身体情况,他过来也是走个过场。就像往常,这三天他都会留在营地里,陪着皇帝下棋。可这一次,他拉着殷韵茹的手看着一个个王公贵族消失在视线中,忍不住道:“我给你猎两只兔子回来,如何?”
殷韵茹开始盼着秋猎的日子快点到来。
在此期间,范承和又发了一次病。
殷韵茹陪在他身边,可这一次,他明明浑身颤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但殷韵茹还是能察觉到,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痛得多。
她的心也跟着揪着疼。
可他一直抓着她的手腕,让她不能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范承和发病的时候从来没有让任何人接近过自己的屋子,可最近的两次,都刚好被殷韵茹撞见了。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发病的样子。
因为那定然是狼狈的。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的脸有多狰狞。
青筋暴起,皮肤下的每一根血管看上去下一秒就要爆裂。
可殷韵茹并没有害怕,看着他的眼中只有心疼与担忧。
让他想起小时候,或许是毒物带来的疼,又或许是被殴打的伤口在疼,一直都是她在旁边小声安慰他。
这么多年,他也靠着这段记忆,扛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毒素发作。
而现在,她能在旁边陪着他。
殷韵茹将他抱在怀里,不断用帕子擦去他脸上的汗。
因为自己也疼过,她当然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
可就是这样,他还注意着抓着她手腕的手,没有用太大的力气,生怕会抓疼了她。
这样的范承和,叫她如何不心疼?
可她能做的太少了。
除了抱着他,她能做的,居然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范承和又疼了一夜,直到清晨才脱力睡了过去。
殷韵茹更加期盼秋猎的日子早点到来。
好不容易,这一天她终于等到了。
其实按照范承和的身体情况,他过来也是走个过场。
就像往常,这三天他都会留在营地里,陪着皇帝下棋。
可这一次,他拉着殷韵茹的手看着一个个王公贵族消失在视线中,忍不住道:“我给你猎两只兔子回来,如何?”
“我们就待在营地不好吗?”
殷韵茹是真的不想让范承和参加这样的活动。
天气一天天冷了下来,他咳嗽的频率都高了许多。
这样的他,居然还想着跟别人一样去狩猎?
光是想想,殷韵茹就担心得心都要揪起来。
余暮白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兔子?
他倒是想起来了。
上辈子他同样带殷韵茹来参加过围猎。
属于他的帐篷里,她给他整理身上的甲胄。
他问她:“你喜欢什么样的猎物?”
她想也没想:“我其实还挺喜欢兔子的。”
他确实是答应了她:“如果有机会,我抓几只回来给你玩。”
那一次的结果如何呢?
余暮白绞尽脑汁地想。
他记得他猎到了很多猎物,甚至其中还有一头黑熊。
独独没有兔子。
像兔子这样弱小的猎物,一般不会出现在在场人的猎捕范围中。
因为猎到兔子,并不能彰显他们的能力,也不会受到来自别人的追捧。
他自然也不例外,狩猎途中就算是看见了兔子,他也不会动手。
他觉得这样会拉低他捕猎其他猎物的效率。
可哪有那么多理由呢?
他不过是没有将殷韵茹放在心上罢了。
回过神,余暮白就看见范承和已经牵着一匹马离开。
殷韵茹看着范承和离开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转过身来。
她看见余暮白,直接愣在了那里。
余暮白能看见她的无所适从,也能看见她眼底的嫌恶。
这样的眼神,就像是一柄利剑,直插心脏,让他避无可避。
他摩挲着指腹,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你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