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允之相貌俊美无人能及,如今不仅不傻了,才智还远超常人,更罔论恒帝最疼爱他,愿意抬举他。这样绝世无双的男子能对许邀月温柔以待,不比求而不得的伯燕青好上许多?是以,许邀月想通了。今日给伯允之送情诗,明日送帕子,伯允之一一收了,放在房中珍藏着。许邀月愈发得寸进尺,开始送自己亲手缝制的鞋或簪子。算是直接越过了云九倾,连她这个正妻的分例都一并送了。惠贵妃得知此事,怒气冲冲的将云九倾与伯允之召进紫宸宫。“逆子!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就不能让本宫省点心?!”
炙热的呼吸扑在面上,凝着他花形艳色的唇瓣,云九倾蓦的想起那日他小心翼翼而又极尽缠绵的吻。
心底浓烈的情愫直冲头顶,可对上他那双清冷无波的眸子,云九倾又隐隐有种亵渎了神明的罪恶感。
浑身莫名就失了力气,掌中残留的小半截枯木直直掉落,砸在了云九倾自己头顶上。
她忍不住就落了泪,既是委屈,又是疼痛感袭来半点不由人。
伯允之面上难得露出怔愣的表情,而后如冰雪消融般,风光霁月一笑。
他是在笑她自作自受,自食恶果吗?云九倾强将泪憋了回去,仓皇而逃。
十月初八日,伯燕青与许寄情大婚。
作为兄嫂,伯允之与云九倾自然不能缺席。
同样坐在女眷这桌,许邀月今日的神情格外宁静,犹如一潭死水。
这样心如死灰的神情,配上一身精致用心的装扮,感觉格外诡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借着溜达的名义,云九倾隔着喜房轩窗提醒了许寄情两句。
果然不出云九倾所料,到了吃晚间那顿席面时,许邀月又整出事了。
许邀月心有不甘,打算放烟迷晕许寄情,来一个偷梁换柱,生米煮成熟饭。
伯燕青小两口与许家父母打算如何处置许邀月,这就不得而知了。
云九倾由衷感叹道:“你这个青梅竹马,身上这股子执念怪吓人的,幸而不是冲着你。”
伯允之清冷冷扫她一眼,意味十分明显,闭嘴吧你。
翌日。
听闻伯允之特地去许府探望许邀月,云九倾心头萦绕了一股莫名的情愫与酸涩。
小傻子从前也是对许邀月另眼相待,格外不同的。
如今的伯允之一定也还记得幼时许邀月替他出头的情景。
却独独忘了现在的许邀月三番两次想要利用他。
云九倾开过光的嘴一语成谶。
伯允之相貌俊美无人能及,如今不仅不傻了,才智还远超常人,更罔论恒帝最疼爱他,愿意抬举他。
这样绝世无双的男子能对许邀月温柔以待,不比求而不得的伯燕青好上许多?
是以,许邀月想通了。
今日给伯允之送情诗,明日送帕子,伯允之一一收了,放在房中珍藏着。
许邀月愈发得寸进尺,开始送自己亲手缝制的鞋或簪子。
算是直接越过了云九倾,连她这个正妻的分例都一并送了。
惠贵妃得知此事,怒气冲冲的将云九倾与伯允之召进紫宸宫。
“逆子!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就不能让本宫省点心?!”
“她曾在赏菊宴上利用你毁许寄情清誉,被皇上所恼,许给安阳王家的混小子,竟还贼心不死,在老六大婚之日动这种心思,你以为那是个什么好女人?”
“你怎么敢同她搅合在一起!逆子!”
话还没说上两句,茶盏与果碟便被惠贵妃砸了两回。
云九倾斟酌着要不要开口求情,却听得惠贵妃又重重冷哼一声。
惠贵妃斜眼冷觑着云九倾:“才入府几日,男人就被勾走了,公主又如何,你能成什么事?没用的东西!”
这番诛心言论于云九倾而言,无异于飞来横祸,无妄之灾。
她一时哑口无言,却听得身旁的伯允之定定道:“母妃,儿臣想娶月儿做侧妃。”